“哈哈哈..............”
畅快的笑了几分钟后,海雷丁才止住笑声,再次确认到:“哈斯夫家族的人都死了?包括摄政王穆雷-哈桑-哈斯夫在内的所有王室成员统统死了吗?”
“都死了,布尔莎和图尔古特一起验明正身的。”信使很快回应道。
床上的两个女人听到这个答案都无法抑制的露出了哀伤,一个年轻些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那个年幼的苏丹早已经被海雷丁处死,吴忻赞成斩草除根,但是他不烧小孩子。
吴忻提议把小苏丹弄瞎眼睛再送进修道院的这个处理办法,海雷丁不肯接受,没有人确切地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
年长些的女人连忙搂着她,并向海雷丁投去哀求的眼神,这种程度的悲伤就足以让这个女孩被海雷丁直接丢进大海。
好在海雷丁心情实在很不错,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真情流露,他起身离开召集了自己的亲信部下去开会了。
当十几个海盗船长聚集到起来的时候,海雷丁已经收起了笑容,一脸悲戚地说道:“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大家。”
海雷丁的话让所有的海盗船长都是心头一紧,他们的首领有很多缺点,但是谁不能否认他是极为坚强自负的人,这是什么情况让他也如此悲伤。
“虽然我不断求情,但是黑大陆古老尊贵的王室哈斯夫家族,还是在三天前,全部被的黎波里港的那个异教徒残忍杀害了。”
“虽然哈斯夫家族已经不幸灭亡了,但是******苏丹国的人民还需要我们救援,就如同我们第一天来到这里的目的一样,我们把保护******人民免遭异教徒的蹂躏。”
“%……#%……¥……&”
海盗们面面相觑,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哈斯夫家族枝繁叶茂,除了逃到吴忻那里的十几个,被海盗抓住的更多。
他们这些人谁没有杀过哈斯夫的王子,谁没有干过哈斯夫的公主?
海雷丁说完之后,等了几分钟,也没有等到想要的反应。
大海盗和十几个海盗船长,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海雷丁自己绷不住了,他怒吼一声:“妈的,你们应该一起表示哀悼,然后表示一定要和异教徒奋战到底!”
这种事情如果是在某个大国宫廷里,根本不用领导明说到这个地步,早就是悲声一片,纷纷给哈斯夫或者哈史夫家族嚎丧了。
但这里是海盗集团,这种不算很微妙的政治大部分人都理解不了,需要海雷丁明说。
“痛心啊,哈斯夫家族都是好人哪!”
“我们一定要和异教徒奋战到底!”
不过大部分海盗总算是都反应过来了,哈斯夫家族既然死光了,那自然就不是敌人了。
他们虽然过得的大碗吃肉、大秤分金的日子,但管理手下几十上百号海盗,还是让他们多多少少学到点东西。
“哀悼啥啊,哈那什么夫的人死光了,不是好事吗?”不过哪怕海雷丁说到这个地步,还是有脑袋不开窍的海盗依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我们不是一直想把他们杀光吗?”
海雷丁看大部分部下已经明白了情况,无视这个逗比,继续说了下去:“现在我们就要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怎么办?立刻收复加贝斯,然后把的黎波里港的异教徒杀光!”那个傻子还在叫嚣,海雷丁要不是看他打仗还算得力,真想狠狠地给他一脚。
“对,对,杀异教徒。”
“给尊贵的哈斯夫家族报仇!”
“哎............”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也许应该等图尔古特回来再搞这一出的,有些话自己说出来,真的好没味道,“反攻不着急,当务之急是..............”
“当务之急是先定一个名分!!!”一个海盗船长似乎是灵光一闪,突然说出了海雷丁想听的话,“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这******没有苏丹,我们星月教徒可就没有的方向呐!”
“不是有苏莱曼哈里发吗?我们受他的领..........”这个夯货终于是被一脚踢翻了,就是第一个明白海雷丁意图的人,给了他一脚。
“哈里发是海雷丁殿下领导,我们也配受哈里发的领导?”这话说的也是让海雷丁心花怒放,这个船长虽然一贯偷奸耍滑,看到硬仗就躲,看到肥肉就争,不过确实还是有用处的啊,“海雷丁殿下,如今我们可不是海盗了,殿下更不是海盗,您是******和阿尔及利亚的保护者,您娶了那么多哈斯夫的公主,继承这个苏丹的位置那是名正言顺的啊,我建议我们所有船长联名向伊斯坦布尔请命,让海雷丁殿下受封苏丹。”
这个船长不是海雷丁的亲信,一直是一条独狼,加入海雷丁集团还不到一年,可是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这家伙好像是叫博多-哈桑?对,就是这个哈桑,弯刀用得挺不错。
‘不,不,不,我实在是愧不敢当。’这是传统阴谋家这个时候该说的话。
“好,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我也就当仁不让了。”这是海雷丁老兄干的粗糙活,“信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家一起签个名就行。”
又是哈桑第一个跳了出来,刷刷地画上了花押。
海盗们纷纷跟进,抢夺着劝进的大功。
.................
“******一片动荡,人心思变?”
“请求让他假代苏丹之位,稳定人心?”
“等到大局稳定,再任由我处置这个位置?”
海盗们的联名上书,不到十天后,就抵达了伊斯坦布尔。
苏莱曼大帝坐在他的宝座上,阅读这篇颇有文采的信件,虽然身体很是放松,但是他依然威风凛凛,充满了王者的气魄。
“这篇文章倒有几分可取之处,不像是海雷丁能写出来的。”苏莱曼看了一遍手上的文字后,就一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来他是海盗当厌烦了啊,他是你的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虽然办事粗鲁,但是写封信的文胆海雷丁还是有的,那么多年纵横地中海,没钱付赎金的读书人抓到了何止一打。
苏莱曼说着,把手上的信递给了坐在他下手的一个人。
这个和苏莱曼长得极像,眉眼和体态都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恭恭敬敬地接过信纸,然后阅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