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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插翅难逃(2)
    安昕在马车里面听得清清楚楚,那就是“狐狸狼”的声音,迈轲的话前后矛盾,别人肯定听不懂,但安昕懂了,迈轲是在以雷御的性命来威胁她。他将雷御怎么样了?打入了死牢?
    安昕心里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顿时,觉得心慌、气短,仿佛那所有的空气瞬间消失了一般,她如同一只被搁浅的鱼儿一般,呼吸困难。
    “昕儿!怎么了?”
    “雷御,他把雷御?他会置雷御于死地的!”安昕一下子在拓励的怀里变得不安起来。
    没错,她追求自由、爱情、幸福,但她还没自私到以牺牲别人的性命为前提,特别是雷御,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么长时间,安昕已将雷御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想到这里,安昕一下子便乱了阵脚。
    看着安昕那慌乱不定的神情,拓励便再也坐不住了,挺身便跳下了马车。
    “皇兄!”
    在看到拓励的那一刻,迈轲的眸中的神色更是阴暗,但他没有理他,只是向马车里面若有若无的说了句:“小宫女,若你此时,跟凌将军回宫,那便什么事都没有,但尚若,今天,你胆敢踏出这朝阳门半步,我将会让雷府从玄武朝消失,该怎么办,你自己定夺吧!”
    “来人,开门,送拓王爷及萧将军出行!”
    迈轲说完,果然城门放下了吊桥,侍卫们自动让开一条道儿,恭敬的站在俩边,等着拓王和萧将军出行。
    拓励跳上马车,喊了一声“驾!”
    就在马车要冲出朝阳门的那一瞬间,马车上,从后面跳下一名女子,由于马车的速度较快,和安昕本就慌乱的心情,跳下马车的那一瞬间,只听到一声吃痛的呼声,安昕便跌坐在原地,疼痛扭曲了她的小脸。
    车前的两人显然感到了车后的动静,刹那间便放弃了马车,飞身跃起,来到了那抹身影前。
    此时,安昕便听到离自己身体不足几公分远的地方,兵戎相见的声音,显然,两拔人已厮杀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别打了!别打了!”安昕痛苦的看着眼前偶尔会迸出的鲜血,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这种迸血的情形越来越频繁。
    “别打了,别打了!我跟你们回去!我跟你们回去!”安昕此时,泪流满面的哭喊着,人群里,一直未动一刀一剑的人,目光阴冷的向她靠近。
    “求你了,别打了,别打了!”安昕尽管畏惧那阴冷的目光,但想到守城的人多势众,搞不好,拓励和萧峰便会受伤或死去,安昕便失心疯的呼叫着,“放了他们吧,我跟你回去,我会听话的,我再也不跑了,求你了,求你了”安昕扑上去抱着迈轲的腿,哀求着请他为他放行。
    迈轲的眼里掠过一丝的不舍,随之,打横的抱起他,飞身便上了战马。
    “好,朕这次信你,你,现在,就对他说,你亲自对他说,让他对你死了心,朕便相信你,朕便饶了他的命,朕便当作今天的事从未发生过,昕儿,别让朕失望,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我答应你,你先让他们别打了!”
    “这个时候,你没有资格跟朕讲条件!”迈轲的眼神里喷着火,足可以将安昕燃成灰烬。
    “阿拓!”
    这声熟悉的呼声,使得正在奋力拼搏的拓励动作停了一下,刹那间,便有一把锋利的剑刺过了拓励的胸前。
    “不……”安昕声嘶力竭。
    拓励转过身来,看见那个疯狂叫喊的女子,温柔的笑了一下,另一支剑此时便更是无情的刺穿了他的身体。
    血沿着他的白衣汩汩的向外淌着,安昕只觉得嗓子哑了,想喊嗓子却如同被填充了棉花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惊异的看着他在她眼前倒了下去,奈何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噗……”一口鲜血喷出,安昕人事不醒。
    当安昕再次看到旭日东升的时候,已经是中秋节后的第四天了。
    熟悉宫女,熟悉的椒房殿,那熟悉的帷幔被雕了凤案的金钩整齐的钩起,当看到这熟悉的一切,安昕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死。
    回忆像开了闸门的洪水,把安昕的思想淹没,顷刻间,拓励那汩汩的鲜血便扑面而来,安昕便呼吸困难,面色被憋得通红。
    “快,快,太医!快,快去禀报皇上!”随着香草的一声吩咐,椒房殿的两个小太监,撒腿如飞的出去了,一个没出殿门,因为他要请的是太医,太医这几天偏临时流值在椒房殿的太监房里,昼夜轮流值勤,防止皇后出现不测。
    另一个,出了椒房殿,撒腿如飞直奔玄清宫。
    “太医,情况怎样?”香草着急的问着。
    香草记得很清楚,八月十五那天,皇后跟玄月临出去前,吩咐她们不用伺候了,并叮嘱她们如想去看宴会便去看宴会,若不想去,便自己在椒房殿里休息。
    他们这些被放了假的宫女、太监们,自然是哪里热闹去哪儿了。宫里举办宴会,而且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宴会,哪有不去的道理。
    那曾想,晚上回来时,便看见皇上抱了昏迷不醒、满身是血的皇后回来。
    香草本以为,这椒房殿的大大小小,性命怕是保不住了,那曾想,皇上只吩咐了声“快走找太医!”,便从头到尾,并未说过一句话,更是破天荒的未责骂过他们。
    皇上不说,自然无人知道,皇后缘何成为这样,椒房殿的宫女太监们只是悉心的伺候着皇后娘娘。
    很显然,皇后娘娘的脚踝显然是扭到了,皇上抱回来时,脚已肿得被靴子勒出了淤青,脱是脱不下来,是太医们最后用剪刀一点点的将靴子剪开取下来的。
    太医为皇后就诊期间,皇上从头到尾,只字未言,只是在椒房殿里不停的转圈圈。
    “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以前清热解毒时也消耗了部分原气,恢复起来会有些慢。”王太医低声的给皇上汇报着。
    皇上长出了一口气,“那解药的作用?有没有延误?”一直对那解药的事,耿耿于怀。
    “没有,尚未错过时辰。而且从皇后的脉像来看,达到了预期的治疗效果。”王太医对皇后的病情了如指掌,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王太医可能会因为医好皇后而建立奇功一件,但也有可能医不好皇后而丢了身家性命,这个年代,在皇宫里当差,无疑于在刀尖上跳舞一般。
    “好!太好了!朕定忘不了王太医你所建立的大功。朕决定赐你皇马甲一件!”
    “臣何德何能,臣感激涕零,娘娘的身子皆因皇上的恩德!”王太医急忙跪下谢恩,当然,他还是识趣的将皇上的功德放到了第一位。
    “那皇后的脚伤怎样?”皇上看了皇上那又青又肿的右脚踝,拧了拧眉心。
    “并未伤到骨头,只是扭到了筋脉,臣用些红花外敷,半月天气,淤青散尽,便可恢复如初。”
    “如此这般便最好。”皇上说完,看了眼香草,便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