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们肯定是抢了皇上心爱的或重要的东西!”安昕心想,“这皇上也真够薄情寡义的,前一刻,还在同人家郎情妾意的,后一刻,说禁足,便禁足,说杀人,便杀人,一点也不顾及夫妻感情,切!”。
想到这里,安昕低语道,“吩咐下去,椒房殿这两日禁止任何形式的欢庆。以免引人猜忌。香草,为本宫更衣,随本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这阵子为了你们大家的心情,我都没有出宫,生怕你们面子不好看,如今,既然有人为你们出了口恶气,是该去老祖宗哪里请安了。”
慈安宫内,皇上今天早早下了早朝便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皇上兴高采烈的样子,太皇太后知道,皇上是有了开心的事情。
“怎么,听说孙儿……昨天……宠幸了……一名宫女,今天便……兴奋成……这般?”
“皇祖母!皇祖母也打趣孙儿不是?!”皇上此时在太皇太后面前,完全没了平日里正襟危坐的样子,倒像是临家的祖孙在享受着天伦之乐。
“打趣你,没打你就不错了,听说这阵子,你冷落了皇后?”
“皇祖母就是宠着她,她都快被你宠的没形了!”迈轲避而不谈,“孙儿今天得到了一个十分有才华、办事也得力的年轻人,他可堪宰相之位。”
“哦?”
“他有什么贡献?说来听听!”
“查清史部朱尚书巨贪一案,便是这位青年才俊出的主意。”皇上有点显摆的味道。
整个玄武朝都知道,皇上近期整顿史治,肃清贪污受贿之事,并揪出了玄武朝有史以前的巨贪,而这名巨此前却是人人称道的清廉之士。传说,从史部朱尚书家里抄家抄出的巨额财富,足以充盈国库十年之久。
“什么人向你举荐了这么好的人才?”老祖宗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当然是……大将军了!”迈轲嘴里如是说,但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倔强的魅影儿。
“原来是雷御啊!雷将军确实是哀家十分器重的人才,只是,最近,怎么不见他进宫了?这孩子,以前静儿没进宫的时候,还经常进来,现在,静儿做皇后了,倒不见他了,要不,我怎么说,这孩子识大体呢!”
老祖宗语音刚落,便听外殿太监们恭敬问安的声音,“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外面是静儿吗?”老祖宗朗声道。
“皇祖母,正是静儿!”安昕还未进了慈安宫内殿,甜甜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安昕是跑着跳着进了内殿的,一进门,便冲到太皇太后身边,撒娇般的说道,“奶奶,静儿想你了!”‘奶奶’是安昕对太皇太后的独称,因太皇太后因欢,安昕便一直叫着。
“鬼丫头,想我也没见你来看我!”老祖宗拉起安昕的手,让她转了个圈儿,“让皇祖母看看,你身子都好了没?怎么,听说你昨天出疹子了?有没有落下什么疤痕?”这一老一小高兴的说着,完全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直到某人很懊恼的“咳嗽”了一声,安昕才惊讶的发现,这屋里原来还有一人。
迈轲沉着脸站在那里,看着安昕刚才灵动调皮的样子,迈轲心里更加来气,怎么她在自己面前,从来不展示自己如此可爱的一面呢?想着,她在三弟的面前,可能也是如此的率真可爱吧,迈轲心里便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齐了。
安昕见屋里竟然还有一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她最怕见到的人,便迅速的转换了刚才的娱乐少儿频道,换成了正式的中央国际频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中规中矩中,倒真少了些感情的色彩,纯粹的社交辞令。
“嗯!皇后身上可大好了?”迈轲仍沉着脸。
安昕想着,他肯定现在特别不待见自己,但还是迫于太皇太后的面子,才如此的问。
“大好了,谢皇上关心。”安昕说完,便冲着太皇太后挤了挤眼睛,太皇太后便了然的向迈轲道:“轲儿,我和皇后说说休已话,你忙你的去吧!”
太皇太后竟然向皇上下了逐客令?!
“你……”迈轲狠狠的向安昕看了一眼,转脸便笑嘻嘻的说道,“那孙儿便先行告退了!”临出门前,迈轲还警告般的看了安昕一眼,安昕调皮的冲迈轲眨了眨眼睛,大有一幅“你能将我怎样?”的意思。
安昕留在慈安宫里跟老祖宗潇洒不说,迈轲出了慈安宫,便直奔玄清宫,途中经过椒房殿时,迈轲让龙辇放慢了步子,心里想着,“算了,就忍两个月吧,尽管这两个月,他得十分难过的忍受着思恋她的美好的念头,但如若让他试成功了‘隔子汤’的功效,他便说什么也不会饶过她了!”。
与慈安宫的其乐融融相比,此时的荣华宫里一片的鸡飞狗跳。
“呦呵,我说秋香呀!真没想到啊!你竟然给我脖下垫块砖?怎么那个时候没发现呢?你竟然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荣月儿此时一副泼妇的样子,“哦,我还倒忘了,你不但是个‘白眼狼’,还是个‘狐臊猸子’,竟然去勾引皇上,想借此踩到我头上去吗?你想得美!”
荣月儿此时觉得,辱骂已不过瘾了,便动手撕扯起秋香的衣服来,“哦,听说,皇上竟然愿意你这低践的货色留下他的龙种,我让你留!留!留!”荣月儿此时,已将秋香那初秋本就穿不太多的衣服,撕得衣不蔽体。
再看到秋香身上那或浅或重的瘀痕时,荣月儿像被刺激到了的疯狗一般,照着秋香的头发便撕扯了下去,荣华宫外,此刻听到的,是秋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荣月儿疯狂的辱骂声。
秋香此刻才明白,皇上的荣宠是多么的可怕,皇上将她那满心期待的心,蹂躏的早就死去了。
身上那些痕迹,不如说是秋香昨晚受到非人待遇的最好证明,昨晚,皇上是“软鞭”、滴蜡、什么东西都用上了,香草实在不明白,自己的主子荣妃娘娘为什么那么迷恋被皇上恩宠呢?其实,个中酸甜不是谁都能明白的。
昨晚临到天明时,皇上给才她嘴里塞进了两颗蜜饯,看着她吃下去了,便面无表情的说,“小路子,送秋香回荣华宫。”
皇上宠幸了她,而且还没有让人去除她身上的龙种,但却他似乎忘记了一般,既没给她任何的身份,也没给她任何赏赐。仿佛昨天宠幸她的事情根不不存在似地,她依旧还是荣华宫里一个卑微的宫女,她以后悲苦的日子便可想而知了。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秋香饭吃,不准给她水喝……”
“从今天起,荣华宫里的一切苦活、脏活、全部让秋香去做……”
“从今天起,任何人不许和她说话……”
秋香衣衫褴褛的扫着地,没人人告诉她为什么,怎么突然间,她便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吃、没有喝、没有地方睡,她只能只宫里那些别人不小心忘记倒掉了残汁饭渣,渴了喝雨水、露水,她们都残忍的连洗手的水也都倒干净,秋香的嘴没出三天,便干裂得像发生过九级地震一般,睡觉,她随便的窝在哪个墙角,对付着便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