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取出了还没开封的沐浴液和洗发水,打开,闻了一下化学品的香味,啊,果然,虽然人人高唱环保口号,可日常生活中还是离不开这些化学品啊。
王路用防水创口贴贴了左掌心的伤口,这才去洗越来越长的头发,接着又用沐浴液洗身子,丝般柔滑的化学品抹在身上,再用清凉的泉水泼上去,舒服得王路像头猪一样哼哼。
洗着洗着,王路正在洗下身的手突然一僵。
不知何时,他居然硬了。
操,前段时间忙于收割,等封海齐一行人上山后,又遇上尸潮,王路可是当了好长时间和尚了。
虽然说近段时间忙得要四脚朝天,可这稍一安顿下来,立刻色心又起。
果然,古人说的饱暖思淫欲深入人心啊,这还没饱没暖呢,也就稍微太平了一点,小王路就急吼吼的了。
王路哭笑不得,低头骂了一句昂首挺立的小兄弟:“你急个屁啊,你看看,现在龙王庙上哪有你冒头的机会啊,卧室里人挤人,陈薇旁边还睡着个梨头,对面厨房都有两个大老爷们,我倒是到哪儿带着你做爱做的事儿啊。”
骂归骂,王路也很无奈,现在是难兄难弟,阿大不要说阿二。
王路偷偷张望了一阵四周,悄无人声,龙王庙里大家都在忙乎,根本不会有人过来。
王路眼一闭,手往身下一探――所有热衷于自学岛国小电影的男淫们都知道,有时候,五姑娘也是蛮管用的。所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飞灰烟灭。撸一撸,你好我好大家好。
王路这个贱人闭着眼,脑海里自动放着小电影,女主角一会儿是陈薇一会儿是谢玲,正在渐入佳境时,突然小电影里的女主角变了。
变成了女智尸。
那一霎时,王路似乎又回到了如海超市的货架里,女智尸坐在自己胯间,下身紧贴着自己怒涨的小兄弟,牛仔服的钮扣挣开了,露出了黑色蕾丝的胸罩,半边乳房和腰肢,她的唇贴着自己的唇,细细喘息着。
王路的身体一阵轻微的痉挛,他喷发了。
激情过后,总是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疲惫。
而王路在疲惫之中,却是一阵恶寒。
比浸着他的身体的泉水还冷的恶寒。
见鬼!见鬼!!见鬼!!!
为什么自己在那种时候居然会想到女智尸啊啊啊啊!
哥我虽然有点色,可一向取向正常啊,为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会想到智尸呢?虽然它是女的,可智尸毕竟是丧尸的一种啊。
王路猛地又想到,在刚才喷发的那一刻,自己想像中的女智尸,居然不是“它”,而是“她”!
疯了疯了疯了!
老子真他妹的要发疯了!
一定是长期压抑,没有做爱做的事太长时间了。所以脑子秀逗了。
没错,老子,疯了!
精神分裂,妄想,幻觉,歇斯底里。
太好了,老子只是疯了,老子对一具尸体一点点兴趣都没有!!!
“哥,你在做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打破了王路在癫狂中的自言自语。
王路一扭头,只见谢玲半趟着怀,拎着几件衣服正站在泉水边。而她的目光诧异地盯着王路的下身。
王路下意识地一低头,就看到五姑娘还牢牢抓着小兄弟呢。
王路在心中哀嚎一声――但愿谢玲还很纯洁,不知道自己在干绝大多数男人都干过的事。
可惜,王路注定失望了,身为90后女大学生,谢玲从岛国片里学到了足够的知识,王路的动作更是再经典不过了。
谢玲眉毛都竖了起来,呸了一声:“臭流氓!”转身就走。
她刚才一路向后山泉水走来,自认为后山再无旁人,快到泉水时,已经把上衣半松宽了,没想到,王路居然就在泉水里洗澡,更在做那不堪入目的事情。
谢玲虽然对王路怀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但毕竟还没跨过那最后的一步,如果是陈薇看见王路那丑样,会骂一声“要死了,恶心”,而谢玲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她心里知道,男生都会做并且做过这种事,但亲眼目睹却是第一回,惊慌羞涩之下,骂了王路一句臭流氓,转身就想走。
王路原本就因为“女智尸妖梦入怀”而惊惧之中,又被谢玲无意中撞破自己的丑事,惊慌之下,又见谢玲要走,顿时晕了头脑,赤条条从泉水里站了起来,急赶几步,一把抓住谢玲的胳膊,猛地一拉。
其实王路也不知道自己拉住谢玲后该干什么、
向她道歉?
可自己对谢玲什么也没有做啊。明明是她来偷窃自己的好吧,明明我才是受害人啊,被看光光的是我啊。
求她不要对别人说自己的丑样?
嗯貌似谢玲一大姑娘也不可能对第三者说出自己看到的一幕来,自己不要脸,人家谢玲脸还薄着呢。
这个,好像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不应该把谢玲拉住的。
但是已经晚了,谢玲本就惊慌失措,被王路一拉,脚一滑,顿时跌倒在王路怀里。
王路本就做贼心虚,急跑过来时,脚又不慎踩在一块青苔上,谢玲一倒在他怀里,收脚不住,双双摔倒在地上。
王路赤条条抱着谢玲倒在地上,谢玲摔倒时,手里的衣服也飞了出去,正想急着撑起来,右手向后一撑,却撑在王路的身上,摸着了一样软绵绵的体外器官,那东东还沾着滑腻腻的液体。
王路的脑袋轰一下炸了开来。
他红着眼睛一下扯开了谢玲半趟开的上衣,粗暴地探手入怀里,紧紧握住了那片丰满。
谢玲惊叫一声,拼命挣扎着想起来,却不想她的扭动让王路又想起了那女智尸在自己怀里的动作,眼睛更红了,手里的动作更疯狂,把谢玲压在身下,又亲又摸,一双贼手更是向谢玲的裤子伸去。
谢玲惊慌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只知道拼命抵抗,但不知为何,王路今天的力气特别大,只几下就被他扒光了衣服,露出了曲线惊人的胴体。
王路压在谢玲身上,双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抓,气喘如牛。
谢玲能感受到自己的裸背被地上的石子和树枝扎得生痛,王路的手就象丧尸的爪子一样,要把自己的肉体撕开,吞下去,当王路的手粗暴地塞进她的下身时,谢玲一下子瘫倒在地,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具尸体。
在那一刻,当王路的手指感受到那美妙的触觉时,他的脑海中突然一花,再次冒出女智尸的形象来,他正在抚摸的并不是谢玲,而是女智尸的下身。
王路一下子呆住了。
如中雷击。
谢玲正在心哀若死时,突然发现王路停住了动作,傻了一样僵在自己身上。
她猛地蜷起修长的腿,一脚,重重蹬在王路的下身,王路惨叫一声,一骨碌从谢玲身上栽了下去。
王路仰面躺在地上痛得只会倒吸气,谢玲满身是泥和树叶草棍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到王路身边,对着他的脸狠狠就是一个巴掌。
啪。一声脆响在后山泉水边响起。
泉水边一时间一片寂静。
只有泉水潺潺流过,间或有几声鸟鸣声传来。
半晌,王路低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不堪地卷了自己的衣服,一拐一拐就要走。
谢玲打了王路一耳光后,坐在泉水边直直地发呆,她虽然没有抬头,却听到了王路行动的细碎声。
谢玲红着眼咬着牙:“站住!”
王路光着屁股站在林间,一动也不敢动。
谢玲迟疑了片刻,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毛巾,在泉水里搓了搓,走到王路面前,拨过他的脸,在他脸上隆起的红掌印上,用冷水毛巾擦了擦,却发现并不能完全消去。
谢玲抿了抿嘴,咬着牙,低声道:“等会儿见到姐了,怎么说?”
王路喔喔了几声:“我、我没碰到过你。”
“你猪啊,后山到泉水就一条路,你怎么可能没遇见过我?就说在路上碰了个面。”谢玲狠声道:“这脸上的印子,就说是自己打蚊子打的。”
“唉,唉。”王路连连点头。
“滚。”谢玲怒斥道。
王路连忙抱着衣服匆匆离去,只到走出老远,才敢站住脚穿上衣服。他摸了摸至今还激辣辣痛的脸,蚊子吗?那得多大的蚊子啊。
要死了,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女智尸妖梦入怀,接着又对谢玲胡作非为,这可是谢玲,自己要和她做些爱做的事,用得着来硬的吗?现在这样一来,还不知在谢玲心里扎下怎样的一根刺呢。
不说王路悻悻离去,谢玲在泉水里用毛巾浸着水细细察着自己的身体,她看到腿上因为被王路压在地上挣扎时,石子划出了几道划痕,忍不住眼眶又红了。
王路这头猪!猪!死猪!烂猪!不要脸的色猪!
他、他至于这样吗?
如果他想与自己那个――就不能好好和自己说嘛。
人家又不会不愿意――当然啦,可不能让陈薇和王比安知道。
这头猪,真是疯了!
他以前从来不是样子的啊。
谢玲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刚到泉水边时,看到王路的丑样子,脸上红得发烫,一把用毛巾捂住了脸。
男人,都是这样下流的吗?
他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全都是黄色图片和岛国电影吗?
谢玲突然想到,王路刚才在做那个事情时,在脑袋里假想的,不会是自己吧?以前听同寝室有男朋友的室友说,男生在做那个的时候,都有个性幻想对象的。当时室友还不无骄傲地宣布,自己的男友就是对着自己的照片“那个”的。当时寝室里别的女生还齐齐呸了她一声,大叫好下流。
如果王路想的是自己,自己到底是该高兴呢,还是生气呢。
谢玲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想起陈薇曾经说起过,不知为什么王路这段时间“兴趣”异常旺盛,能力更是持久。
谢玲愣怔住了,听陈薇的话,王路的异常,是从死而复生开始的,难道,这是王路被二度生化病毒感染的后遗症?
谢玲半坐在泉水中,一时惊恐得双眼都直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绝不什么好事!
也许99%的男人都会梦寐以求这种金枪不倒的能力。
但是,这所谓的能力只说明,二度生化病毒在王路的体能并没有完全清除!
它还在影响、改变着王路。
今天它能让王路金枪不倒,明天它也能让王路在半夜里扑到陈薇、王比安身上,以他们的血肉为食!就像今天在失控的欲望的刺激下,他居然想弓虽女干自己!
谢玲猛地出了身冷汗。
王路匆匆往龙王庙走去,半路上,遇上了正一蹦一跳过来的王比安,王路叫住王比安道:“这是去哪儿?都快吃饭了。”
王比安甩了甩手里的毛巾:“我刚刚弄完石窟里的防潮石平台,妈妈叫我洗个澡再来吃饭。”
王路一把拉住王比安:“你谢玲姐正在后山洗澡呢,你回厨房,舀些水缸里水随便擦擦吧。”
王路和王比安一起回到龙王庙,正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的陈薇一眼看到脏兮兮的王比安,立刻瞪起了眼:“不是叫你去洗澡吗?”
王比安连忙道:“谢玲姐正在洗呢。”
陈薇连忙对王路道:“你带王比安去水缸边擦擦吧,别让这小子太浪费水。”
王路连忙应了声,带着王比安就去厨房外的大水缸边,他悄悄摸了摸脸,庆幸自己脸上的掌印没被陈薇发现。
却不知陈薇一转身回到灶台边,就轻声嘀咕道:“这两人,也不知道又在闹什么,这还有外人在家里呢,打得脸上都带印子了,可怎么见人啊。”
中午大聚餐,梅干菜包和万年青菜包大受欢迎,真空包装的烤鸭、红烧肉、腣膀经过陈薇妙手烹饪,也没了防腐剂的味道,不比星级酒店差多少。更妙的是,带上山的还有不少饮料和酒水,王比安开了瓶可乐,这孩子好久没喝这种化学品了,虽然可乐没有冰过有点温温的,却依然喝得开心,封海齐和周春雨也各开了瓶大梁山啤酒,大呼过瘾。
王路啃光了一整个腣膀,照例连骨头也嚼碎了吞下,吃得嘴油油的红光满面,倒也好歹掩饰了脸上的掌印。只不过一餐饭吃下来,愣是没有看谢玲一眼。
吃过饭,王路边洗脸边道:“我想去后隆村把陈崔两位老人家接来。”
陈薇连忙道:“就是这事儿,以前我们自顾不暇,只能干着急,现在尸潮也退得七七八八了,是该赶紧找到两位老人家,唉,也不知道两位老人家有没有受洪水的影响。”
谢玲站出来道:“我去。”
周春雨也站了出来:“后隆村是龙观乡管辖范围的,那一带我熟,我带大家去找吧。
封海齐笑笑道:“那我就不凑热闹了,下午我依然带着王比安去如海超市搬东西吧,不把那儿搬空了,心里总不踏实。”
王路想着,有封海齐带着,鄞江镇又刚被洪水清理了一遍,只要不进民居,街上个把丧尸对王比安并没有危害,就应了,还把超市门钥匙给了王比安。
封海齐自去带王比安张罗站着把空的手推车重新用藤索吊下山去,如海超市是个小超市,这20多辆手辆车,几乎已经是全部了,不带回推车,可没法再次搬东西。
王路、谢玲、周春雨收拾了武器,也下了山。
到了盘山公路,王路挠了挠头,对周春雨道:“原本沿江去后隆村是最方便的,只不过现在家里的木船和竹筏都被洪水冲走了,我们只能沿着盘山公路走了。”
周春雨点点头:“盘山公路也能到后隆村,只是绕点路。”
王路刚要踩着公路上齐脚脖子深的淤泥前行,谢玲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道:“我要过江。”
王路一愣,赔着小心道:“过江从农田那儿走倒也能到后隆村,可那儿刚被洪水淹过,水还没退,不如走盘山公路方便,这公路上虽然还残留着淤泥,却比一脚烂泥的农田好走些。”
谢玲看也不看王路一眼:“过江,我要去看看我的鸣凤山庄。”
说着,当先向江边走去。
王路无奈地对周春雨笑笑道:“鸣凤山庄是我们的一个分基地,里面养着些鸭子,是该去看看,也不知洪水有没有殃及那儿。”
周春雨忍着笑:“那就去看看吧。”
到了江边,王路还在琢磨着怎么过江呢,谢玲已经走进江水,向对岸游了过去。
王路刚想提醒谢玲江里可能还有水丧尸,转而一想,这样湍急的江水,只能在江底爬或行走的水丧尸哪里站得住脚,早被冲走了,只好匆匆跟上。
三人游过江,穿着一身湿衣服,踩着田埂向鸣凤山庄走去。
沿江两岸的农田果然被洪水冲毁了,但因为多处堤坝被冲开,所以洪水退得也很快,也就是农田里还积着一点水,挑田埂或机耕路还能走走路。
谢玲走在最前头,不时会遇到一两只在洪水中幸存下来的丧尸,陷在农田或池塘里,她也不等王路和周春雨上来,挺着朴刀上前就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丧尸给碎尸了。(未完待续。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