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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传说中的武功秘籍
    为了防止鞋子踩上去打滑,王路在树段上砍了些“v”形的小缺口。
    接着,王路从木工匠里翻出了一把长铁钉,把松树段做成的踏条往银杏树上钉,底下的踏条还好钉,等到王路胳膊够不着了,不得不叫封海齐来――倒不是叫封海齐帮忙,而是让封海齐脱了裤子,和王路自己的裤子拴在一起,做了个围杆带单腰式安全带。借助安全带,王路总算把踏条都钉上了,王路解开安全带,上上下下来回爬了几次,还站在踏条上跺了跺脚,确认足够安全。
    封海齐这时也已经砍下了好几颗泡桐树,王路把踏条钉好了,过去帮忙。
    泡桐树较大,这样大的树倒下还是很有风险的,怕把人压着,幸好山坡斜度较大,泡桐树倒下时,溅起了一片尘土,把旁边的几棵小杂树都砸断了。
    用手斧和砍柴刀削去了枝叶后,就该着手片木板了。
    这就比较为难了,片木板最称手的工具自然是大锯,而如今王路和封海齐手里只有斧头和砍柴刀。
    王路一个劲挠头,可惜崖山的竹子都太细,要是有10多年的大毛筒,直接把毛筒劈开,就是一条宽竹板。这可比木板好弄多了。
    封海齐在王路的木工匠里翻了一阵儿,掂着小锯条摇了摇头,最后翻出把凿子来:“用这试试看。”
    凿子沿着树干纵向用榔头砸了进去,砸进去拨出来后,在孔洞里塞个松木橛子,这样沿着树干凿了一溜的洞洞眼,封海齐倒过斧背,冲着露头的松木橛子就是一通乱砸,只听见咔咔连响,泡桐树干硬生生从中间裂开了。
    两片树干之间说不上多平滑,但多少有点“木板”的样子了。
    如法炮制了其他的几棵梧桐树,就开始搭树上的平台。
    封海齐在树下往上递木板,王路则选了个枝杈茂盛,树干较粗的地方,把木板一块块搁上去,再用钉子钉牢,时不时让树下的封海齐把木块截成长短合适的板材。
    两人都不算什么木工好手,折腾了半天,在银杏树半腰里搭了个勉强可供人立足的小平台,平台上的木板长一块短一块,还不是处在同一个平面上,有几块木板间的缝隙粗得可以塞进王路的拳头。
    王路看着自己亲手搭出的岗楼,有些汗颜,这玩意儿一如他以往的手工作品――实足的山寨货。
    封海齐爬了上来,挤在王路身边,用脚跺了跺平台,银杏树被跺得枝叶哗哗乱抖,平台的木板咯吱乱响,但它并没有垮。封海齐又试着坐了下来,虽然他的两条腿挂到了平台外,但毕竟是坐了下来,甚至他愿意的话,还能靠着树干半躺着,“不错,不错。”封海齐道。
    虽然是口头禅,却也听得出其中真心的夸奖。王路信心大增:“走,把另外几处岗哨也搭起来。”
    两人在后山整整忙碌了一个下午,一直到谢玲来喊他们回家吃饭,才惊觉时间流逝飞快。
    后山一共设立了六处树台岗哨,因为人手不够,只能采用轮流换岗的方式,王路和封海齐已经搭建了四处,谢玲赶来时,两人正在一棵大樟树上忙碌,这棵樟树很粗大,两人才能搂抱过来,有趣的是樟树还背靠着一片石壁。依托石壁,越干越顺手的王路和封海齐搭成的小平台宽敞得都足以让四个人在上面打麻将的了。
    谢玲踩着树干上的横条梯子爬上平台后,欢喜得连连叫好,还出了个点子――为了能快速下树,可以在平台旁的树枝上挂一条结实点的尼龙绳子,一有紧急情况,抓着绳子就能滑下来了。
    这法子果然好,和消防队里的滑竿一个道理。
    回到家里,端着一大碗大杂烩匆匆吃了饭,除了梨头精神好得要命,大家都累得懒洋洋的。
    坐在大殿石阶下乘凉,王路看着周春雨,怪道:“小周,你休息了一个下午,怎么还这样没精神。”
    周春雨苦起脸,伸出双手给王路看:“王哥,我一下午都在搓谷粒,你看看这两只手。”
    王路探头一看,周春雨的两只手掌心红通通的,都磨破皮了,不禁哑然,想想那整整一麻袋的稻谷,纯用双手搓,自然吃不消,这稻谷壳还是很扎人的。怪不得谢玲早上搓了没一会儿就逃了。
    王路又冲着抱着梨头哈欠连天的王比安道:“王比安,你又怎么了?这整整一天就没干过啥正经的活,该不是又打了一天游戏把你累成这样?”
    王比安连天叫冤:“哪有啊,我一下午不是管梨头,就是照着封伯伯教我的法子在训练呢,所以才累成这样。”
    陈薇洗了碗收拾了厨房也走了过来,正巧听到了王比安的话,笑道:“噢,有什么好的锻炼身子的好方法,王比安说来给妈妈听听,妈妈也抽空练练。”
    王比安得意地道:“封伯伯说了,这训练的法子适合男孩子,不适合女孩子。妈妈我就是教了你也没用。”
    陈薇大是好奇:“哈,这是什么锻炼法子?我一直以为部队里的锻炼方法就是踢正步打军体拳。”
    封海齐在旁边笑道:“小陈,我教给王比安的锻炼法子你还真不适合用,那其实也不是部队里锻炼的法子,部队里的训练着重体能、作战技巧,但它是针对成年男子开发的训练方法,并不适合小孩子用。我现在教王比安的,是我老家传下来的一些练小孩子筋骨的小窍门。”
    不要说陈薇,王路也是精神大振,陈薇抢着道:“老封,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武林世家?那种隐世独居的高人啥的?你会如来神掌吗?你家传的是硬气功还是内气功?南拳还是北腿?嗯,你是东北人,应该算北腿吧……”
    封海齐哭笑不得,这连如来神掌都出来了,连连挥手:“哪有这样悬乎,就是一些训练小孩子肢体灵活性,反应敏捷性的办法,最多再加点体能训练。”
    陈薇和王路大是失望,陈薇眼巴巴地问:“老封你真的没啥秘籍了?就那种传男不传女的那种?王比安好歹算你的关门弟子,你也别藏着掖着了,难道留下来传给丧尸啊。”
    封海齐倒没想到陈薇和王路是两武侠迷,其实这也不奇怪,王路和陈薇可是看着83版射雕英雄传长大的,难能没武侠情节,想当年,哼哼,陈薇还被同班男生追捧是“小黄蓉”呢。
    封海齐双手一摊:“真没啥秘籍,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也就教了教王比安一些逆式呼吸法。”
    王路两眼闪闪发光,从石阶上跳起来:“啥子呼吸法?难道这世上真有内功?”
    封海齐还没说话,谢玲拎着一个鼓鼓的编织袋从卧室里出来,冷笑了一声道:“哥,你激动啥,不就是个逆式呼吸法嘛,说白了就是和人家正常呼吸时不一样,吸气时腹部向内收,呼气时小腹向外鼓。就这嘛简单的事。”
    王路和陈薇都有些失望――就这样简单?陈薇试着呼吸了两下:“这不很容易嘛,这样子就能强身健体?”
    封海齐笑对谢玲道:“逆式呼吸小姑娘也会?嗯,也是你小时候看家里的朋友炼过?”
    谢玲摇摇头,很干脆地道:“我不会,是有人劝我练过,不过那玩意儿没什么大用,听说对减肥倒是有些效果,至于想用这法子搞什么脱胎换骨洗筋伐髓,谁信谁上当。”
    封海齐听谢玲损他教王比安的法子,也不介意,笑笑道:“这法子是没洗筋伐髓那么夸张的功效,而且最好是从小练,半途上手效果就差多了。反正我是从小练这个,有没有效果?嘿嘿,反正我的体能一向比同龄人强就是了。”
    王比安在旁边眼巴巴地听着,这时站起来道:“不要吵了,反正我会用封伯伯教的法子一直训练下去的,等我长大了,可以帮爸爸杀丧尸。只要我现在多锻炼一天,以后就能多帮爸爸一点忙。我是不会放弃的。”
    大家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谢玲半晌道:“王比安,你知道吗?逆式呼吸法要天天锻炼,一天都不能断的,一直要等到你睡觉的时候,也能自动进行逆式呼吸,这才算是成功。这法子真的很枯燥,很烦味,刚开始锻炼时,还会经常感到恶心,而且你永远不知道这锻炼到底有没有效,正是因为这原因,很多练家子都认为逆式呼吸法是用来骗人的。”
    王比安大声道:“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他顿了顿:“我也相信封伯伯,他不会骗我的。”
    “拍,拍,拍。”王路轻轻拍着手:“好小子,你可真长大了。”
    陈薇看着王比安,从心到眼都是满足的笑。
    周春雨也嚷了声:“好,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
    只有谢玲依然扁了扁嘴:“臭小子,被人家忽悠几句就冲昏头脑了,得了,反正也是你自己吃苦,就去折腾吧。”
    王比安正在意气奋发,高高地挺着小胸脯,突然唉哟了一声,高高举起梨头:“梨头又尿了。”
    果然,梨头的开裆裤里露出了湿淋淋的尿布,王比安胸口的衣服也都湿了。
    现场众人又是一场忙乱,周春雨跳着脚从晒绳上揪下了一块刚晒干的尿布,陈薇帮着王比安把梨头放到席子上,替她脱尿布随便检查衣服有没有湿,王路从厨房端来了热水和毛巾,给梨头擦了小屁屁后,才换上干净尿布。
    梨头这一尿,自然把所谓武林秘籍的话题给冲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
    谢玲瞅了个空,走到王路身边拉了拉他袖子:“今儿晚上就让我值夜吧,周春雨身体不方便,老封年纪大了,你昨晚又一夜没睡好,就让我顶一天吧。”
    王路摇了摇头:“算了,今夜大家好好休息一晚吧,也别搞什么巡逻了。”
    陈薇、周春雨、封海齐都听到了王路的话,周春雨抢先嚷嚷道:“这怎么行?安全第一,我就算不方便走动,放个哨总行吧。王哥你不是和封所搭建了几个树台岗哨嘛,我就坐在岗哨上好了。”
    陈薇也道:“以前也罢了,现在山下的丧尸满坑满谷的,一点警戒也不安排,恐怕大家睡觉也不安稳。”
    王路连忙道:“放心,我哪里就这样鲁莽了,怎么可能一点警戒也不安排。我这儿有个主意――其实,这法子还是借鉴了老封设计的声卡警戒线的灵感。”
    王路细细介绍道:“老封的想法是在发声卡片旁挂只始终打开的对讲机,这样丧尸牵动引线,让卡片发声时,对讲机就会向我们警报。但问题是我们现在手头没有发声卡片,我想过了,直接在树林里挂上对讲机也一样啊。”
    谢玲心最急,听到这儿跺着脚道:“哥你真是糊涂了,这对讲机话筒拾音功能哪有这样灵敏?离上几米远,丧尸走过的声音就没法从对讲机里传过来了。你总不能在每颗树上都挂上对讲机吧。”
    王路失笑道:“我就这么笨啊,这我早就想到了。你忘了我们以前常用的法子啦?我们可以主动把丧尸引到对讲机旁的啊。”
    谢玲眼睛一亮:“你是说用血?”
    “对啊,丧尸对血的敏感我们这里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我们在对讲机旁的树干上抹上点血,从旁边林子里经过的丧尸肯定会被吸引到对讲机旁,它一有动静,还不马上从对讲机里传过来。”
    封海齐点点头:“这法子不错,简单有效,只是这血从哪儿弄?后山这样大规模,得把我们手头近20只对讲机都用上,才能布置一道比较全面的警戒线,这需要的血量可不算少。”
    这要是放在以前,只不过是杀几只鸭子或河鲫鱼的事,可现在,王路可说不出杀仅存的还天天下蛋的鸡,兔子和羊一样舍不得。
    没办法,还是用老子的血吧。
    王路咬了咬牙:“这没啥,就用我的血好了,谢玲没来以前,我也经常挤破自己的手指头弄血来引丧尸的。”(未完待续。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