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箭双雕
燕武见凤衍七被太监头子领着，带了几个侍卫进来，怒气冲冲，“拿下！”
赵无极顿时眼睛一眯，凛然杀气已然逼近，但是他却是笑着。
凤衍七拧眉：“燕武，退下！”
“大人…··这…··”
“还不退下！别让我说第二遍！”凤衍七忽然变的十分严厉。
燕武一顿，立即带人下去，不敢再多说一句。
“厂公，凤某御下不严，还请见谅！”此时的赵无极早已经松开凤衍七的手，凤衍七微微躬下身子，赔礼道歉！
“做主子实在不易，属下惹火，主子还得擦屁股！”赵无极讽刺满满。
凤衍七却决定爆猛料，“赵大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没了去东瀛的差事，还真是好本事！”
“凤老年岁虽然不轻，辛劳了一辈子，去东瀛走一遭也是好事！”这话说的，给了四十多岁人一个苦差事，搞的好像是要去公费旅游似得。
凤衍七坐在座位上，只是嘴角勾勾，她那爹五日前给了她期限的，五日后会有人取代她的位置，今日已经是五日之限。
她拿出围棋，邀请兴致颇好地邀请赵无极，“厂公赏脸，我们对弈三局如何？”
赵无极看了一眼凤衍七，不解，这么晚了不逐客，竟然要下棋，但他却也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有没有彩头？”
“彩头自然有，厂公想要什么？”
“听闻凤大人前些年淘了一些宝物，其中有一支霄，名唤碧月霄，来自漠北。若是本座今日赢了凤大人，凤大人可否忍痛割爱？”赵无极趁着这机会要会自己母亲的东西，她母亲去世后，那霄就不知所踪，多方打听才知道是落到了凤衍七手里。
凤衍七压下心中疑惑，放好棋子，“好说！厂公，先请！”
“凤大人难道不想要彩头？”
“听说厂公的库房里宝物很多，有很多玉枕，凤某若是赢了，能否去选一个呢？”凤衍七也是早先想好的！
赵无极呵呵一笑，“凤大人先请，本座答应便是！”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凤衍七没有客气，“好，那凤某就不客气了！”
二人第一局，已经是焦灼状态，快半个时辰，却也是堪堪打了平手。
这下棋便能看清为人处世的方式。
凤衍七感觉到赵无极深不可测，看似是冒险，却又留有后手，看似是迂回，却又贸然前进，步步为营，却看不透最终目的。她判定赵无极是个有谋虐并且有故事的人！
第二局伊始，燕武冲了进来，“大人，有刺客！”
凤衍七动也为动，落下一颗棋子，“厂公，继续！”
赵无极笑了，“凤大人好心态，刺客临门都一点儿不惧！”
“也许是看厂公带出来的人少，来找厂公您呢！”凤衍七嘴角微勾。
燕武站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赵无极却叫了洛云染，洛云染进来，“厂公！”
“今儿下棋总算寻到对手，本座高兴，云染你带人把外面的那些脏东西帮着解决一下！”
洛云染应是匆匆出去。
凤衍七拱手，“多谢厂公！”
燕武眼睛一亮，凤衍七又说道：“燕武，好好配合洛大人，把脏东西解决干净了，若不是死士，留一个活口！”
燕武应是，和洛云染一起出去。
…··
下棋，不仅是谋略的较量，更是人心的较量！
赵无极落下一子，忽然开口说道：“凤大人真是好谋略，明知要来刺客，还顺带带着本座！”
“厂公，您多虑，巧合罢了！”凤衍七不承认。
“看来刺客不是为名单而来，而是为凤大人的性命而来！”赵无极更加断定！
凤衍七依旧不承认，带着几分揶揄说道：“杀了我，陛下还会选第二个人出来，杀了厂公您，陛下未必再选！”
赵无极眼睛里有了杀气，敢这样说东厂的，也就凤衍七一个人！他眯着眼睛说道：“凤大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凤衍七却落了最后一子，笑着说道：“厂公，凤某赢了，彩头还算数吗？”
赵无极低眸，他竟然是输了一招，心中却觉得畅快，但是对凤衍七的杀意却也愈发浓烈起来。
“改日，凤大人过府来选，本座欢迎之至。”他笑着，瞥了窗外一眼。
黑夜中弥漫开来血腥味，他起身，叫道；“云染，回！”
凤衍七没有起身，赵无极似乎也不在意，刚听到洛云染答是，他就已经走了出去。
“厂公，慢走不送！”
燕武此时进来，身上沾染了丝丝血迹，凤衍七询问：“都杀干净了？”
“是，来的三十人全部杀了，都是死士！东厂出了大力！”燕武说处实情。
“我爹这些年花心思培养的死士可不是吃素的，你们杀了他那么多人，他一口老血吐出来，命还在么？”凤衍七把玩着棋子说着这大逆不道的话。
燕武差点笑出来，“公子，没有活口，您怎么知道是老爷的人？”
“还用猜嘛，五日之期已到，我给他没任何回复，今儿他是不是来过了？”
“公子英明，您晌午刚出去，老爷就过来了，听闻您不在，很快就走了！”燕武就觉得自家大人是神算子。
“下去休息吧，明日你好好练兵，估摸着皇帝和凤府都要召唤我了！”凤衍七放好棋子，慵懒说道。
“是，属下这就下去，换燕如来伺候你！”
“不用了，谁也不需要来，锦衣卫指挥司的大门紧闭就好！”她今夜可以睡个好觉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