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锋李统领啊,不知李统领有何贵干?”正主来了,李峰自然也不敢像方才那般嚣张,低头轻咳了一声,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抬头看着凤珞歌道:“我等当真是奉皇上的命令来搜查刺杀三殿下的刺客,还望凤小姐行个方便。”
这话说的还算是客气,可见李峰心里面对凤珞歌。也是有几分忌惮的。凤珞歌低头一笑,看了一眼站在门边明显紧张的望着自己的翠竹,扭头对着李峰道:“既然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那么我等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还请李统领进屋搜查的时候,小心一点,这屋子里面放着的东西虽不说是有多么的贵重,可都是我的心爱之物。”
李峰点了点头,面上的笑容也和善了一些。“多谢凤小姐行这个方便,我等兄弟自然会小心一些的。”说着扭头朝着身后的御林军们做了个手势,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凤和居。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中,小华身上带着血迹,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门外候着一大群太医,皇后面上带泪,坐在小华的床边,平日里端庄婉柔的模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
太医们轮番谨慎者为小华诊着脉,半个时辰之后,太医院中资历最长的一个太医,上前对着皇后道:“启禀皇后娘娘,三殿下所中的毒并不深,毒性也并不是很强,只不过这毒药却一直游走三殿下的心脉附近,我等实在是不敢轻易下药。”要不然的话。给三皇子灌的药和体内的毒药相冲突,引的两方都要在三皇子心口处爆发,那三皇子可就真的没救了。
皇后哭了半晌,没想到太医会这么说,当下便十分惊恐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三皇子如今没救了吗?”常年身居中宫的气势,让底下的太医们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连忙开口解释道:“启禀娘娘,并非我都没有办法,只是这办法太过凶险。要是要是一不小心伤了殿下贵体,那殿下可就真的没救了。”
皇后倒退了两步,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了地上,身旁站着的翡翠见状,连忙上前扶着皇后的手,将皇后扶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医院里面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三殿下-身上的毒解了吗?”众太医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是低下了头。一个也不敢应声。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怒气,扭头对着身旁的翡翠道:“你留在这里好好看顾着殿,下本宫要回宫一趟。”
翡翠一脸恭敬的点了点头,皇后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们,转身便坐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回到了皇宫。
而这边。李峰等人在凤珞歌的院子里面搜寻了一圈,也未曾找到任何可疑的人影,看着凤珞歌一直坐在石桌旁,不咸不淡的饮着茶,李峰也觉得面子上有那么几分挂不住。正打算说些什么告辞的时候,凤珞歌却忽然抬起头来,轻笑着道:“李统领可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人?”
李易峰尴尬的笑了笑,“国公府守卫森严,自然是不会让那等贼人随随便便的就溜进来。是我等叨扰了,还请凤小姐见谅。”凤珞歌淡淡的点了点头,所以一言不说。可正是因为什么都没说,才让李峰觉得尴尬异常。
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匆匆离开了国公府。
确认李峰走了之后。翠竹脚步匆匆的走到了凤珞歌跟前,悄声问道:“小姐,方才倒在墙角下的那个人呢?”凤珞歌扭头淡然的看了一眼翠竹,对着她身旁的紫悠道:“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就在院子里面守着,什么时候我让你们两个进来,你们两个再进来。”
说完之后便起身朝着屋子里面走去,一旁的翠竹只觉十分的不明,所以还要追上去摘一紫悠就已经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院子里面。
屋子里,凤珞歌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白玉箫,一双微挑的凤眸好似在看着自己手中的箫,又好似在看着别的。躲在暗处的墨蛇。目光十分阴冷的朝着凤珞歌看了一眼,正准备起身离去,一支簪子却忽然凌厉的朝着他射了过来。
墨蛇心中一惊,慌忙躲避间,整个人便从房梁上狠狠的摔了下来。只听头顶传来了一声低笑,抬头就看到了凤珞歌风姿绰约的身影。
“怎么。躲在我的院子里面你才逃过了一劫,如今不打算报恩,就离去,难不成我看起来,十分大度吗?”
躺在地上的墨蛇嘴角狠狠一抽,抬头看着凤珞歌,不阴不阳的道:“如此斤斤计较,小姐确实是和大度谈不上边。”面对墨蛇的明嘲暗讽,凤珞歌丝毫不以为意,在墨蛇以为他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正打算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凤珞歌却踩着他的肩膀,将他重回踩在了地板上。
这副样子着实是在挑衅着墨蛇的神经,但凡是个有骨气的人,恐怕都受不了被一个人如此踩在脚底。墨蛇白皙的额头上,顿时便蹦起了道道青筋,原本阴冷嗜血的眸子,此时更是可怖的厉害。
“凤小姐可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了?”凤珞歌淡淡的摇了摇头,低头盯盯的看着墨蛇的眸子,没有墨蛇料想中的惊恐害怕,反而充斥着点点笑意。
“人生短短几十年,韶华易逝,白驹过隙,我怎么会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了呢?倒是你,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在我的地盘挑衅我,阁下当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吗?”感受着凤珞歌从脚尖传过来的力度,墨蛇脸色骤然一白。
原本包扎好的伤口,此时也因为凤珞歌脚尖的用力,而渐渐的流出血来。屋子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墨蛇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就在凤珞歌以为这个人要晕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墨蛇沙哑的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凤珞歌嗤笑了一声,松开了踩着墨蛇的伤口脚,转身淡然的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