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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惊诧
    等到两个丫头走出去之后,屋子里面的两人脸色同时一边,凤珞歌眸子紧紧盯着手上的信件,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白娘的面色也有些沉重,“如今胤瞬华已经准备对胤瞬珩动手,你心中可有何打算?”凤珞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信件,微沉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深沉。
    白娘看到她不说话,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今日大街上流传的那些个流言,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打算何时回国公府去?”
    凤珞歌扭过身来微微一笑,挑眉瞧着白娘问道:“怎么。白娘这是嫌弃我了?”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看得白娘心中着实是好气又好笑。不过也明白,恐怕凤珞歌根本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一时间也就放下了心。
    “我这春风楼。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只不过要是你再不回去的话,国公府里面的那一对母女尾巴可就要翘到天上了。”
    凤珞歌眸子微微闪了闪,修长白皙的手指,挑着自己手中的信件,璀璨的凤眸中满满的都是兴味,“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回到国公府里面去看看。如今这都快三日了。那些土匪们应该也把信送到国公府了吧!”
    白娘幽幽一笑,看着凤珞歌面上那浓重的恶作剧之色,无奈的扶了扶额。而此时的国公府里,大厅里的气氛着实是有些凝滞。
    东方倾一脸冷澈的坐在大厅的主位之上,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从外面走进来的舒萍笙,心中怒气翻涌,想也不想,便开口训斥道:“如今尚未找到歌儿的踪影,你便打扮成这么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是给谁看?”
    正准备说话的舒萍笙,面上的笑容一僵,同时也明白自己这是被东方倾给迁怒了。当下心中便是一怒,恶狠狠的骂道:果然是个老不死的东西,为了一个小jian种劳心劳力,却把自己的亲女儿放在一边不管。
    然而心中如此想着,舒萍笙抬起头来,面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老爷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今日郑国公府的二夫人,邀请妾身前去一聚,妾身若是穿得寒颤了,那岂不是丢了老爷的脸面。”
    这番解释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只不过舒萍笙的脸色也依旧十分难看。自从凤珞歌连续失踪三日,京城里面的留言,也已经越来越难听了。今日上朝之时。有那么几个死对头,竟然拿出这件事当众嘲讽他。
    若非当时皇上还坐在朝堂上,东方倾恐怕要不顾身份,当场和那几个蓄意挑衅的大臣打起来。虽说最后皇上也给了东方倾一个交代,可是东方倾在潮唐里面受的那些气,又哪是那么容易消的?
    舒萍笙看着东方倾脸上的怒色,低垂的眉眼间闪过了一抹浓重的嘲讽,抬头又是一副贤淑的模样,“老爷若是心中有气的话,就尽管的对着妾身发,可千万别憋在心里,气坏了身子。”
    东方倾听着舒萍笙这服软的话。紧紧皱着的眉毛,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松,显然是个舒萍笙这番话心怀感触。
    舒萍笙见此,脸上的神色,自然是越发的柔顺了,“这些日子以来,老爷一边要劳心国事,一边又要担忧这大小姐,是妾身思虑不周,在老爷心情不好的日子中,穿得如此艳丽,还请老爷责罚。”
    说着便跪在了地上。看着周围站着的一众丫鬟小厮们,心中颇为不忍。
    恰巧端着鸡汤的东方湄从外面走了进来,就看到跪在大厅中的舒萍笙面色,顿时便是一变,急匆匆的上前跪在了舒萍笙的身旁,不解的开口问道:“娘亲,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跪在这里?”
    说着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东方倾道:“爹爹。不知娘亲所犯何事,竟让爹爹不过娘亲的面子体统,在一众下人还在的时候,便将娘亲罚跪于此?”
    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人了,舒萍笙方才刚跪下的时候,东方倾心中便已经心软,只不过碍于自己方才胡乱发脾气,丢了颜面,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此时在听到东方湄的话,顺理成章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起来吧!”舒萍笙抬起头来看着东方倾近在咫尺的大手,泪眼朦胧。好似十分感动的道:“老爷!”
    东方倾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原本威严冷漠的眸子中,总算是想过了丝丝暖色,“刚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近日朝堂上琐事繁多,皇后一派底下的兄弟们,更是处处与我作对,方才委屈夫人了。”
    东方倾拉着舒萍笙的手。一本正经的朝她道着歉。却没有发现,舒萍笙在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二人本就是夫妻,而夫妻之间,难免有个磕磕碰碰,妾身心中自然是不会怪罪老爷的。”
    这般温柔贤淑,心胸大度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东方倾的虚荣心,又笑着温言软语的安抚了舒萍笙几句,这才在管家的提醒下,朝着书房走去。
    等到东方倾走了之后,东方湄这才从后面走上来,扶着东方倾的手,有些心疼的道:“娘亲怎么这么傻,如今这春日里还透着寒风。娘亲衣着单薄,怎可跪在这冰冷的地板上?”
    舒萍笙眼中划过了一抹冷光,扭头看着东方湄,面露凄苦的道:“如今你爹爹一门心思都放在凤珞歌那个jian人身上,今日在朝堂上,又不知道是在谁跟前受了气,回来之后,自然是要找娘亲发泄一番的。”
    似有若无的暗示。让东方湄面色大变,“莫非爹爹经常用娘亲撒气?”舒萍笙眸子闪了闪,明显有些躲闪的道:“你爹爹平日里对我自然是极好的,只不过此次有关凤珞歌那个jian人,所以一时间情绪有些收敛不住罢了。”
    东方湄听到舒萍笙这么说,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假装没看到舒萍笙面上的犹豫之色,笑着宽慰道:“娘亲且放心就是,如今凤珞歌那个jian人早已经成了一株残花败柳,纵然爹爹如今对她有再多的喜爱,可等日后流言越演越烈之时,爹爹那般爱重面子的人,又怎么会留这一个毁损了国公府名誉的嫡女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