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看着第二日正大光明的走入自己房中的景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不对劲,看着景铄,若华苦着脸,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毕竟,她师兄可是打着保护她的名头,才愿意屈尊来她房中。
对于景铄直接住入若华房中这件事,第二日,祁昀知道的时候,只是看着二人并肩坐在一起,知晓这件事之后的祁昀,微微一怔,袖中的手握了握,随后又缓缓放开,有些事,并非他所能够言语的。
“仙君是否要在仙子房中用膳?”
祁昀浅笑,让人看不出刚刚的思绪翻涌的模样。
景铄点头,随即看着若华。
“用完膳,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再去天心殿看一看。”
若华本来想要同景铄一起,想起昨日发生的事,随即闭上了嘴,知晓景铄的意思,也不敢反驳,景铄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她昨日一时大意,差点着了那魔孽的道。今日自然是不敢去给师兄拖后腿的。
景铄宠溺的看着若华,伸出手摸了摸若华的发髻,随后开口道。
“乖,到时候回仙中山我给你做好吃的。”
听到这话,若华双眼放光,毕竟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能够吃到师兄做的饭菜。这可是别人想都别想的。随即开心的点了点头。
“好哒!”
若华乖巧的模样,让一旁的祁昀看愣了起来,袖中的手微微紧握,若是当年,他带若华离开,是不是,现如今坐在她身旁的人就是自己了?
祁昀不敢想,想象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他竟然开始厌恶现如今的自己。
用过了饭,若华听着景铄的话,乖巧的待在房中,拽着手中的绳子,准备带着彩彩跑跑步,刚刚拽着彩彩来到门口却遇见了祁昀。
祁昀抬头看着若华露出一抹笑。
“若华仙子。”
若华看着祁昀,有几分疑惑,祁昀没有同师兄一起去吗?怎么会在这?
“三皇子,你没有同师兄去吗?”
祁昀看着若华,他就是听到若华今日不会出门,所以这才想办法留了下来,看着若华清澈如水一样的双眸,祁昀凭白的生了一抹贪恋,贪婪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又浮现在他脑中,身为皇家子弟,他从小就被要求各种,身边之人,也算是虚情假意,若非他身为皇子,又怎会靠近他。
他第一次看到那一抹灿烂的笑,是发自内心,最真诚的笑容。
只是几枚随处可见的石子,就能让人这般开心,他现如今明白了过来,吸引他的,并不是那几枚石子,而是眼前的人。
可是,眼前之人,她认得若荨,却认不得自己。
“那个……若华仙子想要去何处?”
许久,祁昀压下心中的对若华的贪欲,面带微笑,缓缓开口道。
这模样,让人看不出半点错处。
若华也没在这祁昀发呆那几秒在想什么,听见祁昀这么问,若华晃了晃手中的绳子。
“遛遛他,也不知道这些年都吃了什么,胖成这般模样。”
若华开口,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其实彩彩这般模样也可爱的很,可是景铄师兄说彩彩太过胖了,会容易得病的。抱起来也很重,所以让若华少抱他,免得惹了病气什么的。
景铄说了一堆,若华总结了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看着彩彩,也确实胖了不止一点点。
“溜溜它,去后花园吗?”
若华点头,去后花园,也不错,这客房虽然大,但是溜彩彩,终究还是有些,碍手碍脚的。
“后花园也行,但是我不知道在哪?”
若华看着祁昀,她还没去过后花园呢,也不知道在哪?
祁昀看着若华的模样,轻笑些许,随后开口道。
“要去后花园,那就得问问我这个主人了。或者说,若华仙子,你忘了我是主人了吗。”
祁昀这么一说,若华微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尴尬的看着祁昀。
说实话,她还真忘了祁昀是主人,祁昀也不像个主人的模样,每日跟着他们。
若华尴尬的笑了笑,还未开口,祁昀便开口道。
“若华仙子,这边请。”
祁昀引着若华,朝着后花园走入,若华拉着彩彩这个胖球,跟在祁昀身后。
这边,三皇子府,一名女子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祁昀的后花园建的挺好,亭台楼阁,绿水环绕,小径通幽,园中皆是难得一见的名贵之花。
若华看着新鲜,蹲下身,对着彩彩开口道。
“彩彩,你可不能把人家的花给毁了,不然我只能把你留下来抵给人家了。”
若华开口道,一旁的祁昀看着若华的模样,嘴角泛起一抹笑。
心中暗道,若是毁了这个花园,把你抵给我就好。
可是这话,祁昀也只能埋藏在心中,笑而不语。
彩彩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撒欢的在花园中跑了起来,他自然不是一般的妖兽,只不过是蓝也那般一天三顿的烤鸡伺候,这么吃了三年,不胖也得胖。
他可是要恢复他当年的英姿,自然是不能被蓝家的兄弟毁了得。
这般想着,彩彩卖力的跑了起来,若华看着彩彩一颠一颠欢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一旁的祁昀看着若华,从怀中掏出那五枚石子。
“闲着也是闲着,若华仙子可会这人间的玩意?”
若华侧过头,看着祁昀手心之中的石子,有些惊讶,祁昀也会玩这个?
只见祁昀手中得五颗石子,因为长时间的玩耍比起一般的石子要圆的许多。
若华自小就玩这个东西,也知晓这么圆润的石子若非是长时间玩,也绝不可能如此圆润。
“你会玩这个?”
祁昀点了点,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失落,他原本想着,若华能够认出这几枚石子,他也就能够说出那些年的许多故事。
却没想到,若华只是惊讶于自己会玩这个罢了。
“尚可。”
若华笑了笑,只觉得手有些痒痒,三年前她掉入坑中就再也没玩过这东西了,现在看来,竟然有些技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