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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城西监狱外一处专门用于两年一次在这里进行黑狱-拳-赛的场馆。
张鹏和猛兽分别被两辆囚车率先押入场馆休息室,而其他宾客在之后靠着手里的邀请函从侧门处一一入场。
场馆大约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不同于上一次三个月前在城北监狱内部举行的季赛大多数的观众是犯人。
这一次能进入城西场馆的都是整个七城里有头有脸的那一小撮达官贵人。
曾锐手里拿着的邀请函都是从罗挚旗那得来的。
据罗少爷说,他爹最近三天两头的往城中跑,也不知道是在和领导暗自磋商啥事儿,反正每次见脸色都很难看。
自从文伯从郭华手里接过城北改造项目后,直接就甩给了罗挚旗。一辈子人情世故的老先生很清楚之所以腾泰还能在项目里占大头都是叶记等人看罗挚旗的面子。
索性,无关好赖都让罗挚旗去解决,既是功绩也算利益。
这样一来,本来手里事情就不少的罗大少,手头的事儿就更加忙不完了。原本打算和曾锐等人一同观看拳赛的罗少,只能将两张腾泰的邀请函都给了曾锐。
这才有了曾锐易达坎巴小虎四个人,都有幸进入了城西场馆现场观看。
城西场馆内的现场布置明显要高过城北监狱内临时擂台,整个场馆内供设了四百张小桌儿,八百张松软的沙发座。
小桌上摆着茶点,还有各类软饮。甚至让曾锐找到了些许原来电视里那旧社会天桥剧院看戏的味道。
入场时曾锐曾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来看比赛的大多是些年轻人。至少自己周围上了年龄西装革履的人基本上看不见。
“叮铃!”
叶记四人才刚刚坐下,宣告着比赛开始的铃声就已经响起。
除了重头戏拳王争霸赛外,之前还有三场类似于新秀挑战赛的开胃菜。
每张小桌前摆放着一块小巧的投注器,投注器小屏幕上会有关于本场比赛的赔率和各项数据,扫码便可投注金额,直接下注。
不一会儿,第一场擂台战就开始了。
台上两名拳手正你一拳我一脚的拳拳到肉生死搏杀,台下的人大多翘着二郎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说白了,能大老远跑到城西监狱这荒郊野岭来的,那都是奔着最后的拳王争霸赛来的。对于这些没啥噱头的所谓新秀,压根不能满足这些猎奇心态的上层人士。
大约在一个小时后,三场挑战赛宣告结束。
三场比赛,两名拳手当场死亡被工作人员罩着白布抬下了擂台,可见铁牢战的惨烈程度。
“唰!”
忽然整个场馆在一瞬间全部暗了下来,每张桌上微弱的灯光仅够看清楚自己身边几个人。
正当叶记四人大眼瞪小眼,一脸懵逼时,一道射灯打在了左边拳手入场的门口。
一名身高足有两米以上的超级壮汉,浑身肌肉虬扎分离度清晰,爆青筋的麒麟臂似乎要将每一块儿肌肉都分离出来。
围度够粗壮的大腿肌肉似乎也预示着他将在擂台上屹立不倒。他自然就是被称为“猛兽”城西监狱的顶级霸主。
不过光看这卖相,曾锐还真没把他当成是传说中的猛兽,倒是挺像个特大号的健美先生。
“猛兽!”
“猛兽!”
“猛兽!”
自从猛兽通过射灯的照耀下出现在大家眼前时,底下的欢呼声就一浪高过了一浪。
人群中时不时还有为这种近几年黑-狱拳赛的统治级霸主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声,可见声势之高!
“乓当乓当!”随着猛兽向前迈步,地面上都发出了宛若地震般的响声。
直到猛兽一步跨入铁牢内,欢呼声才逐渐减退。
“咣当!”
这一次的射灯照在了右入场门口的张鹏身上。
相比较猛兽,张鹏无论是身材还是气势上明显就落了不止一筹了。
张鹏一米七几的个子,在超过两米的猛兽面前完全就不够看。
虽然同样是肌肉虬结,但相比于猛兽的呈块状充满爆发力,那带给观众们的直观体验就差了好几个档次了。
包括叶记四人在内,全场为张鹏欢呼的极为少见。甚至是曾锐还从旁边坐的几名小伙身上,看见了略带失望的目光。
很显然,在场人很难想象身材差距如此之大的两人能激起什么火花,若是最后的压轴就是一场一边倒甚至三五秒就可以结束的战斗,那他们今天完全是白跑一趟了。
“鹏哥!打死他!打死他!”
就在张鹏缓步走向铁牢时,小虎忽然站了起来嘶吼道,一瞬间吸引到了周边好几十桌的注意力。
因为大多是年轻人火气重,其中坐在叶记等人后排一桌带着女伴来看比赛的公子哥一步就蹿了起来骂道:“你踏马突然嚎啥呢?哭灵啊?”
而小虎又为他鹏爷加油助威了好几句直到张鹏同样进入铁牢后,小虎才扭头斜眼看向那公子哥:“嗯,你老父亲过世了,我是村东头你爹姘头王寡妇花三百块钱请来替你爹哭灵的,咋了?”
“我艹你m!”那公子哥暴怒,当下就准备跨过围栏跟小虎开展一场台下的擂台生死战了。
“康忙北鼻来自购!来呀来呀!打死我啊!”小虎虽然这半年变得成熟些了,但是只要跟着几位大哥一块儿,那一点就燃的火爆脾气是丝毫没有改变。
最后还是那公子哥的女伴整个人抱住公子哥,才堪堪将他拉住。
有了个台阶下的公子哥虽然不继续翻越围栏了,但仍没忘记放句狠话:“记好了,**崽子我叫宋君咱俩的故事从这里就要开始了。”
小虎扫了一眼宋君桌上的保时捷911钥匙,不屑的回道:“行啊!出了大门,你只要敢吱声我保证连车带人一块儿全给你整稀碎了!”
“行,小子谁不干谁是孙子。”宋君也许是知道这的规矩,并没有再冲动到在场馆里闹事而是咬着牙恶狠狠的又撩了句狠话,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想着能够到现场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至少有点身份的,应该也做不出啥寻仇的事儿,所以对这一场两个年轻人的小矛盾曾锐易达也完全没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