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店咋没了?”
曾锐急头白脸追问道。
“你问问你那两好员工吧,还以为自己找了两个宝,结果比踏马二虎马力还足!”
罗挚旗显然也是心烦不已,但仍尽量控制情绪,还跟曾锐逗了这么一句闷子。
等罗挚旗挂断电话之后,曾锐狐疑地望了躺在沙发上的两人一眼后,一人一脚把两人都给踹醒了过来,询问起昨晚上发生的故事。
而这两个在外头无法无天,更是如同无双战神一般的张鹏,此刻在曾锐面前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见憋个屁出来。只是目光不停的望向易达求助,试图让他来解释昨晚发生的事儿。
“艹,你两大老爷们杵那也都是一米七多一个,自己办了啥事还不好意思说昂?”
曾锐有些整不明白自己这两员工,又是抽了什么风。
接着罗挚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还是催促他赶快出发。曾锐也没来得及逼问,两人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便拉着两人一块打车到了罗挚旗自己的公司。
罗挚旗见曾锐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身后那两名勇士,连带着看曾锐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对昨晚一无所知的曾锐,在罗挚旗的解释下总算把自己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恼怒。
曾锐面色古怪的望着易达和张鹏两人,心里想着昨晚自个才刚刚低三下气的上门求人,回头事刚办了,你两就给人家儿子干了。
你两要但凡给我透漏点可靠信息,我都不至于去当这个孙子呐!
“你两把李富贵儿子给干了?”
曾锐挺疑惑,准确说是不敢相信地回头问道。
自己都舔着脸给人弯腰了,就差下跪了。好不容易把这件事儿拉回了正道上来,结果手下两人偷摸着把李富贵儿子给干icu去了,这不都白搭了吗?
“啊!”
一向巧舌如簧的易达这会儿倒是有点不会说了,还是张鹏点了点头啊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曾锐的问题。
“不是,我说你两虎b办事过不过脑啊?李有财那狗腿让你两打瘫痪了,李有财现在还在icu没能抢救过来,你们两说说看这事儿怎么平呐?”
如果说在无人管辖区,曾锐断然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但正是从无人管辖区那等完全没有任何民主法治可讲的地方走出来,曾锐才比其他人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
“干到底就算平,出了事我两自己兜着。昨晚上回来,就是想告诉叶哥您一声,仇我们来报,事我们来担,结果碰到你喝的伶仃大醉照顾了你一宿,要不然我们早跟您说明白了。”
张鹏说话一向直来直去。
可张鹏这么直愣愣的两句话也算是彻底把曾锐这个炸.药包给点燃了。
“平?你两拿什么平!昨晚上我面馆让人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你告诉我这损失算谁的?昨晚要不是碰巧我在楼下烧烤摊喝醉了,这会儿恐怕是尸体都硬了,你们说说算谁的?”
面对曾锐的声声质问,张鹏只得沉默以对。刚过易折,确实在他们的计划中并没有太过于考虑其他的因素,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到目标人物,将这一次的矛盾彻底解决。却没有想过在这其中,会遭遇到怎样的一些问题。
“你两准备把李富贵也干了就一走了之,难兄难弟亡命天涯?这里距离六城上千公里,你两咋去?无人管辖区的日子是人过的吗,我在那生活了一年多不比你两有发言权?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就你两这种情况压根都活不过一个星期!”
曾锐并没有夸张,只算是摆在两人面前的现实给扒了个精光。相对于无人管辖区而言七城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天堂。终日生活在末世中华夏大地上仅存的七座巨城庇护所中的人们,根本想象不到无人管辖区的环境恶劣到何等程度。
易达张鹏两人也许魄力够,马力足,手段也够狠。但毫无野外生存经验的两人一股脑冲出去,同样会有这重重困难险阻等着他们。
“叶哥,干都已经干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至于我两怎么活,你也甭管了, 我两用最快的速度把李富贵给办了,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咱三凑一块儿搭伙一个多月,还讲究个好聚好散你看成不?”
酝酿已久的易达,反复斟酌后如此说道。
“混账!你们在我叶记吃一天饭就算是我叶记的人,出了事我叶记肯定罩着你们!你两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问题的关键点,我不是怪你们偷摸着把李有财干了,我气的是你们吃着我家的饭,为什么不跟我通个气!”
曾锐指着易达的鼻子骂道,显然他还对于自己白给李富贵低头的事儿耿耿于怀。再加上他之前了解过,易达和张鹏两人都不是七城本地人,而两人的家人也都在这一次末世中失联了。
也就是说他两基本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正是因为如此曾锐才对这两人格外的照顾,也确实是当自己的小兄弟处着。结果出了这样的事儿,底下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就把做决定给做了,没有和他通气,他自然是心里头有些想法的。
“我哪知道这些。”
易达小声地嘀咕道。
就在这时儿坐在一旁看了挺长时间热闹的罗挚旗当起了和事老,出言说道:“店没了,也不是坏事。包括跟李家的矛盾,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说不定也是好事儿。”
“好事儿?”
不但易达和张鹏有些迷茫了,就连曾锐也听得云山雾罩有些没整明白罗挚旗话里到底什么意思。
“七城决定开放粮食供应线,每个区三条。”
罗挚旗突然说了一句与这件事好像完全不搭边的话来。
曾锐想了半天,问了一句:“李家也想掺和掺和?”
罗挚旗点了点头:“腾泰已经确定了其中城北的两条,要按规模来说第三条也该归我们。但是李家有意想要争一争。”
曾锐仍不解地问道:“可这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