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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逼迫他
    云淮说的很是认真,沈南枝微微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遮掩住眼眸里的情绪。
    “我不怪你。”她忽然抬起眼睫,落在云淮身上,清澈柔软的眸子里满是温和。
    虽说起因是因为云淮的缘故,但同样她也知道,沈家亦是在针对她。
    云淮动了动嘴唇,眼眸里的神色稍有几分复杂,心里的思绪似乎也有些沉。
    他和缓了一口气,偏着头看向沈南枝道:“你还有别的什么想问我的吗?只要你问,我都告诉你。”
    包括他是私生子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告诉给沈南枝的打算。
    然而沈南枝却摇了摇头,温声开口道:“等你什么时候做好告诉我的准备了,我再等你说。”
    “关于你的那些事,我都不会再去问,你也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她想了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一些。既然关于云淮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不需要再去窥探。
    纵然自己现在问了,云淮会说,但同样也会给他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沈南枝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而让云淮承受压力。
    何况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愿意相信云淮,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
    云淮吞咽了一下喉咙,眼眸里的神色稍有几分晦暗不明,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从容大气的沈南枝。
    之前沈南枝对他身份起疑的时候,他没有回答。现在他愿意回答的时候,沈南枝却不问了。
    改变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心里生出一抹暖流来,悄无声息的席卷着他的全身,仿佛五脏六腑里也在发烫。
    沈南枝见云淮的情绪似乎有所不对,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在微微发颤。
    她有些不明所以,想也没想的就握住了云淮的手,安抚着他道:“没关系的,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忽然被柔软所包裹的时候,云淮怔住了,眸光落在那只白皙的手背上,眼眸里的情绪也在这一瞬间凝结,微微愣神。
    听到沈南枝所说的这些话时,云淮闭了闭眼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拼命的压下去那些暖意,声音有些喑哑,努力的动着嘴唇,笃定的应了一声。
    他抬眸,对上沈南枝含着笑意的眉眼,仿佛初春的暖阳,光而不耀,全是温和的暖意。
    “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门外扬起莺歌的声音,沈南枝不动声色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边站起身来,边开口说道:“走吧,去吃饭了。”
    云淮的手背上还残留着那抹温柔,他抬手抚上自己的眼眸,复杂的心绪让他有种自己要完的感觉。
    沈南枝没有回头去看云淮,而是走到了门前,打了开门。
    这时听到后面有动静,这才往前厅而去。
    厨子准备不少菜色,他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知道沈南枝和云淮奔波劳累,一定是非常辛苦了,所以特意多准备了一些。
    他没有去刻意打听什么,毕竟问云阁的规矩就是,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去问。
    两人入座之后,乱言也来了,三个人便开始一起用饭。
    沈南枝提起筷子,夹了菜送入自己口中,一边吃着,一边赞叹着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满意。
    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用完饭后,沈南枝抬眸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夜空,思绪颇有几分出神。
    月色清辉苍茫的时候,琴师就是在这时而来的,踏着月色,一身的着急和戾气。
    这次的他,没有再翻墙而入,而且从正门进来的。
    听到仆人禀报的时候,云淮还微有几分不解,琴师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他看了一眼低头喝些水的沈南枝,摆了摆手。
    沈南枝喝尽了杯中水,而后站起身来,“我不想见他,先回房了。”
    话音还未落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乱言瞧不到沈南枝的背影后,这才看向云淮,开口说道:“看来小姐真是很不喜欢那个琴师啊,为什么?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没有解决掉的恩怨吗?”
    “不知道。”云淮直截了当的回答着,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琴师已经来到了前厅。他看到云淮的那一瞬间,立刻冲了上去,狠狠的揪着云淮的衣领,手背上几乎青筋暴起。
    见状的仆人和乱言要上前时,云淮摆了摆手,示意仆人们先退下。
    他知道,琴师是下不了手的,因为自己完全能够抵抗的住琴师,所以他没有躲,也并不害怕。
    “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你知不知道,只差一丁点,她有可能就会丧命。”琴师是来兴师问罪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当知道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疯了,拼命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和缓了很久,也担心会打扰到沈南枝,才会选择这个时候而来。
    听到这话的云淮眯了眯眼眸,质问着眼前的琴师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已经吩咐下去了,关于那件事,任何人不能再走漏任何的风声。
    可琴师是怎么知道的,不管怎么想,都没有什么道理,除非……
    琴师松开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是你想的那样。”她差不多猜出来云淮在想什么,索性也就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你……”云淮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就被琴师给打断了。
    琴师理直气壮道:“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所以即便他们站在对立面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显然这个道理,云淮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有些好奇的询问着琴师道:“所以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遇险?”
    他勾了勾唇角,冷笑道:“我原以为你对她的情谊有多深重,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胡说!”琴师冷声里夹杂着几分不悦,“我有提醒过她的,你的手下也有看到,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她?这里不都是你的人吗?难道问云阁的人,就这般无用吗?”
    他身子微微有些发颤,指责着云淮。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提醒了,他们总该有个防范,应当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只是没有想到,终究还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