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冉盯着两个黑眼圈从卧室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霍东寒为了可以让温冉多睡一会儿，早早就自己洗漱收拾好坐在床边，看到温冉走进来便拎着书包上前。
    “冉冉，早上好。”
    温冉感觉眼皮上放了块石头，沉的她睁眼都困难。
    她哑着声音，“早上好。”
    霍南澈伸手握住她的手，眨了眨眼睛，“冉冉，你是不是生病了？”
    虽然感觉到头昏脑涨，但温冉很清楚自己没有生病，只是一个晚上没睡，脑细胞太活跃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似的。
    “没有，我就是……”温冉动了动唇，脑海又闪现昨晚跟霍南澈抱在一起的画面。
    半天，她也没说出话来。
    霍东寒仰起头打量温冉。
    今天的冉冉太不对劲了。
    “冉冉？”
    “我就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超级大混蛋了。”温冉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
    霍东寒眼睛一亮，“超级大混蛋？”
    “对啊，这个混蛋特别过分，爱压榨折磨人，而且还占人便宜。”
    “那冉冉看清楚那个坏蛋的样子了吗？”
    “……”温冉哑然。
    “冉冉？”
    温冉扯了扯唇，她总不能说那个超级大混蛋就是你爹地吧？
    她抿了抿唇，道：“没看清楚，不过我把他打了一顿，可能就是在梦里打架太厉害了，所以没睡好。”
    “原来是这样。”霍东寒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温冉低下头又忍不住打了声哈欠，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走吧，我们下去吃早餐，然后就该去幼儿园了。”
    “好。”
    温冉牵着霍东寒的手从卧室出来，径自下楼走进餐厅。
    “温小姐，小少爷，早上好。”戈肇在餐厅早早候着，道。
    “早。”霍东寒那张软软的小脸板起来，将方才在温冉面前的软萌可爱收敛起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女佣见状便上前为霍东寒服务。
    温冉随便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来，手撑着头，半眯着眼睛。
    “温小姐。”戈肇见温冉困倦的样子，启唇唤了声。
    温冉的头一点一点的，猛地听到戈肇的声音，惊了一下。
    “怎么了？”
    “温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给你叫医生吗？”
    温冉嘴角抽搐。
    刚压下去的那些画面，因为戈肇的这一句话，那些画面又开始肆虐起来。
    “不用，没有不舒服，就是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混蛋了，光顾着在梦里打架，没睡好。”
    “……”
    戈肇：别人是云吸猫、云追星，温小姐这是云打架？
    -
    温冉趁着霍东寒吃早餐的间隙小小的眯了一会儿，八点整便准时送霍东寒离开往幼儿园去。
    戈肇站在台阶前，正打算回去却不想迎面撞见霍南澈。
    “先生？”
    戈肇有些诧异的看着霍南澈。
    霍南澈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西装，因为睡了一个晚上，衬衫已经有了褶皱。
    看起来完全像是刚醒来的样子。
    “嗯，东寒和温冉走了？”
    “刚走，先生，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温小姐说吗？要不要我现在让司机折回来？”
    霍南澈沉眸，“不用。”
    “那需要给你准备早餐吗？”
    “不必。”
    霍南澈转身走进餐厅，餐桌上温冉和霍东寒吃的早餐还没有完全收起来。
    佣人正打算收拾，撞上霍南澈走进来，忙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低着头，恭敬唤道：“先生。”
    “下去吧，这里不用收拾先。”
    几名佣人面面相觑，随即颔首离开了餐厅，戈肇还站在霍南澈的身后侧。
    霍南澈坐在之前温冉坐着的位置上，就着温冉吃剩下的面包吃起来，惊得戈肇瞪大眼睛。
    “先生，这……”
    “怎么？”霍南澈吃面包的动作一顿，寒眸微眯，“这早餐被下了毒？”
    “这倒没有。”戈肇道，“只是，这个是温小姐吃过的，如果先生要的话，我可以让厨房赶紧给您准备。”
    霍南澈看了一眼手上的面包，慢条斯理道：“不用，这样挺好。”
    戈肇感觉头顶几道雷劈了下来。
    先生这是在吃温小姐的口水吗？
    再往深的想，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戈肇抿着唇，睨着霍南澈的背影。
    如果之前他还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到先生对温小姐的上心程度，那一向有洁癖的先生居然为了温小姐改变习惯，吃温小姐剩下的东西，他切身的感觉到了先生的变化。
    温小姐这……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先生，你今天还去公司吗？需要让司机备车吗？”戈肇回过神来，问。
    霍南澈放下手上的面包，半晌没有出声，檀眸深邃望不见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戈肇之所以问他去不去公司，是因为他今天起床的时间比之前，要晚了足足两个小时。
    而这两个小时里，他都处于深度睡眠，这是这几年里，为数不多的几次。
    “去公司。”霍南澈道。
    “是。”
    霍南澈起身准备上楼，忽地顿住脚步，问：“戈肇，今天温冉情绪怎么样？”
    “啊？”戈肇被问的有点懵。
    很快，他反应过来，说道：“温小姐今天情绪应该是还可以，不过……”
    霍南澈眉心微拧，只听戈肇又道：“温小姐昨晚好像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不是很有精神。”
    戈肇：跟先生你现在神清气爽的样子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