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零壹嗓音更低了。
    “她怎么死的？”周悦瞪大了眼睛。
    零壹没回答。
    每一次提到七五，对于零壹来说，都是一次挖心的疼。因为七五，零壹才能在地下格斗场活下来，因为七五，零壹和陆玖才知道自由的滋味。
    而七五，永远都无法拥有这些了。
    “我就是想问问。”
    “死得太惨了，不想说。”零壹嘴唇抿得发白，声音更是艰涩。他不是不想告诉周悦关于七五的事情，但是他说不出来。
    “我……我……我问什么呢，你们说的那个人，也不一定是我的姐姐呢……”周悦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太过难看。
    零壹没必要去看一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alpha的表情，他绕过周悦，朝周悦过来的方向望去，而后脸色相当难看。
    “我还有事，先过去。”
    明明是不需要跟周悦解释自己的去向，零壹还是解释了，就像在地下格斗场每一次跟七五汇报一样。
    让零壹脸色难看的是不远处的场景，跟他最相熟的两个omega，没一个听话的。陆玖明明应该是他的omega，现在却躺在魏初的怀里。
    而宋阮阮，一个弱鸡一般的omega，身后带着三个顶级alpha，也不知道想搞什么事！
    零壹身高腿长，步子迈得又大又快。
    露西娅拦住零壹去路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断气了。真的，这个alpha走路简直带风，明明姿态悠闲，但是走起路来速度超快。
    露西娅穿着高跟鞋，直接跑起来才追上。
    被拦住去路的零壹，眉心紧紧地皱着。在集中营生活了四年的他，被教导过无数次千万不能对omega动手。
    尤其眼前这个omega，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完全不是动手的料。
    “有事？”alpha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不满。
    “我，我就是想请你喝杯酒。”露西娅将左手的酒杯递到零壹的面前，目光柔和。
    靓a美o自然惹眼，尤其这个alpha还是刚刚出过风头的零壹。所以，一时间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零壹，作为联邦第一军事学院二年级的首席，绝对不能做出让omega面子下不来的丑事。所以，这杯酒他不喝也得喝。
    透明的高脚杯中，是琥珀色的酒液。
    跟陆玖一样，零壹也没有喝酒的经验，也不管omega是什么意图，接过酒杯，一口闷了杯子中的酒。
    然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玩意一点都不甜，真难喝。
    “怎么样，这酒味道不错吧。”omega微微眯着眸子，语气相当自信：“这是普顿星星历3498年产的干白葡萄酒，我自己带来的。”
    “一般。”零壹端着空了的酒杯，绕过omega，继续往前。
    “看来你对葡萄酒很有见解，不知道我能不能邀请你跟我一起去品酒，这次我带了不少年份很好的葡萄酒来。”
    在omega又凑上来的时候，零壹就已经很烦躁了。
    有联邦第一军事学院二年级首席的身份在，零壹是绝对不能对omega动手。但是，不动手，这个omega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这是零壹人生第一次被人缠上，无论集中营的小伙伴还是学校里的手下，都不会主动缠着零壹，毕竟谁都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没人想触霉头。
    “我对葡萄酒不了解。”零壹皱眉甩开omega试图攀上来的胳膊，站直身子，冰冷的目光落在omega的脖子上：“也没有在联欢会上找对象的想法。”
    “为什么？”omega的语气中满是挫败。
    露西娅真的很挫败。
    虽然顶级alpha数量比较少，但是顶级omega的数量更少，像她这样，不管身世，能力，还是信息素都属于顶级范围内的omega，在相亲市场上，根本就是所有人争相追求的存在。
    而现在，她主动追求的alpha，告诉她，没有找对象的想法。
    “我有omega了。”alpha出声。
    露西娅死死地盯着说出这话的alpha，然后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是敷衍她的。因为说这话的时候，对方的目光，一直看着一个方向。
    顺着着alpha目光望去，露西娅很快锁定了对方的目标。正是不久前餐桌旁的那个omega。
    “她已经有alpha了。”露西娅忍不住出声提醒某个头顶有些泛绿的顶级alpha：“而且，她的alpha还是个很弱的alpha。”
    露西娅在去餐桌的时候，就注意到那两个女生的社交距离了。当然，一开始，露西娅觉得两个人应该是小姐妹的关系。两个omega距离再近也不会表现得多么暧昧。
    但是，那个高挑一点的女人，并不是omega。哪怕是最弱最弱的alpha，只要是alpha都不应该跟不属于自己的omega保持那么近的社交距离。
    所以，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那两个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我会让她离开那个alpha。”零壹声音沙哑，周身的杀气明显又有些控制不住。要不是天杀的性别抑制剂，他怎么可能闻不出来趁着陆玖发情标记陆玖的那个渣渣是谁！
    露西娅有些后悔了，零壹这个人，好像不太对劲。
    零壹看到宋阮阮和陆玖的时候，宋阮阮也注意到零壹。确切的来说，宋阮阮先注意到的是零壹旁边的女神级别的omega。
    不，那家伙才不是女神，只是一个嘲讽阿玖吃得多的臭女人。
    本来宋阮阮的目标就是这个女神、臭女人，在看到对方旁边还有零壹的时候，宋阮阮整个人就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了。
    妈的，这人嘲讽阿玖就算了，还想泡阿玖的追求者。
    就算阿玖选择了魏哥，零壹也不是那个嘲讽阿玖的omega能泡的！
    宋阮阮风风火火地朝零壹这边冲了过来。
    宋阮阮现在跟零壹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也对零壹有点了解。那人平时看起来心狠手辣，却不是嗜杀成性的。在对女神、臭女人omega的敌意加成下，宋阮阮甚至越过恐惧，直接对零壹上了手。
    露西娅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自己怎么都抱不上的胳膊，被另一个已经有暧昧alpha的omega抱住了。
    而且，被抱住的对象，并没有挣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