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书院生活
南自书院的建筑古朴大方,雅致不俗,主院落布局简洁,共分五进,分别是大门、主院讲堂、先圣殿、贤祠和藏书楼,以主院为中轴,其余分院依山而建,傍山而出,主院庄严肃穆中不失中和大气,分院从自然而生兼具宁静平和,总而言之,用紫玉的话说就是:很美。
书院每月上中下旬各五日统一授课,其余时间,学生自学为主,老师们指导为辅,宽松的教学环境下,常有学子不时发起辩论,不仅学院内部的学生可以参加,甚者老师也会参与其中,因此师生关系良好。
可以说,在这种良好的风气和教学环境下,元倾在南自书院的生活是非常悠哉的,但这悠哉中也会有偶尔的不和谐。
他首先遇到的麻烦就是自己贴身衣物的清洗,书院人性化管理,因此清洗的衣物中并不包括贴身衣物,美其名曰充分注重隐私。估计梁山伯和祝英台做同窗的时候亦是如此,否则,光凭祝小姐每月一次的那啥活动,不知道会被暴露多少次呢,那时候的侧漏风险比起现代可是大多了。
元倾以前从未考虑过这种清洗衣物的问题,现在遇到了,又不好意思讨教别人,只得绞紧脑汁拼命想他的小厮是如何给他清洗的。
思考了半天,恍惚记起要用到皂角,于是去山脚下的铺子买了皂角,皂角买回来了,元公子寻了一天中人最不多的时候去洗衣服,端着盆,面上淡然,心内惶恐,估计做贼也就这种感觉了吧。
去到溪旁,先将袖中的香炉拿了出来,再把它放到袖子里面,不宜清洗行动的展开。
放好香炉后,元倾发现自己郁闷了,他不晓得清洗衣物的步骤。这么说吧,你对一个没做过饭的人说,给做碗面条,他很有可能锅也不呛,水也不放而是将面条先放入锅中的。哪怕是天才呢,谁也不能保证他的天份中是不是掺杂了些许的天粪不是?
元倾先将皂角抹在衣服上,可惜衣服很干,皂角抹了半天也没有粘上多少,估摸着这样应该不行,又将皂角用水打湿,继续抹,这下比刚才好了,有点效果,如此甚好,于是元倾一下午把这块皂角给折磨的啊,甭提了,这皂角要是有灵性,估计早就崩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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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元倾在折磨皂角,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木有,她做蛇的时候,没衣服可洗,做仙人么,不用洗,做香炉就甭提了。
于是,卖力奋斗的元倾,崩溃无比的皂角,惬意舒适的香炉,很好,很和谐。
大概元倾也觉得紫玉根本不能给他什么好建议的,因此连动请教的念头也没有过。
不过自打这个中午过后,元倾此生彻底信奉“术业有专攻”这句话,并坚定了自己不适合从事清洗衣物这一职业的念头,在学业上更努力了。或许这也算是跟上了南自书院让大家自理贴身衣物的“好意”吧?!
其实,设置这条院规的时候,院长只不过刚好想起自己翩翩少年时期,某年某月某天遇到一美女,结果夜里没有把持住梦遗的青葱往事,觉得万一现在的小少年们遇到他那种情景,还是自洗衣物要安全、要更能保存大家的面子里子。
所以说,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好心”安排,往往有意外之喜。
山中多蚊虫,因此大家入夜都各自钻入帐中,虽同一屋,各不相扰。元倾来书院几日,紫玉就过了几日好日子,晚上再不用苦逼的练字,夜里也没有被抓壮丁当抱枕。
这天夜里,大概元倾白天晒多了日光,就有些燥热之气积郁怀中,他早把香炉拿在帐中,夜深觉得舍友肯定睡了,于是轻声对着香炉喊,“紫玉,紫玉”,紫玉只好出来,她还是那副娇小的模样,两孩子在一起也没什么蝇营狗苟的想法,反正怎么睡不是睡啊,很颓废的被元倾揽着又做了一夜凉抱枕。
可巧今日的饭菜大厨多搁了一勺盐,刘子瑜白天喝多了水,此时正准备起身去如厕呢,听见对面帐中元倾喊他“子瑜,子瑜”,哎呀妈呀,梦中将他的名字喊的如此销魂做什么?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害怕再惊动了元倾,万一他要是误会他对他也有意,那多尴尬多说不清啊,“我不能给他这样的错觉,也不能伤害他……”。刘小公子怀着一颗激荡的心情,安抚着要爆掉的尿泡,竟然也慢慢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