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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嫁妆
    第一百零九章嫁妆
    “要不是宁渊跟石二常来常往,我这次就着人拿扫帚赶了她出去了。”
    西宁侯看着地面,沉吟了一会,话却是说的秋鲤,“咱们这一支的族长是父亲,我早就袭了爵位,却因边境不稳,事务缠身,不能再担任族长,本想着如今四海升平,老大将来靠了父亲先接了族长的位子,再袭爵,倒也不算烦难,只是今日圣上留下我们几个说话,却是有线报说北狄那边有了新动静,虽然没有十分证据,此次刺客事件应该同那边脱不了关系。”
    北狄的实力并不弱,人民生性旷达,当然也是十分好战的,国内民众不分男女,人人使的大刀,骑得烈马,秋鲤的母亲泰广能在众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凭的是自身实力,一身武艺,又兼作为接班人培养,经史子集也各有涉猎,风姿过人,不过即是母亲,就有弱点,唯一的女儿让她牵挂无比。
    北狄除了有皇上,下还有南北二大王,靠近北狄与大越交界的地方归南大王所管辖,当时两国交界纠纷不断,时有交战,却是北狄赢多输少。
    那时西宁侯爷还是世子,正是年少气盛,背了人自己只身去了北狄,与南大王的人发生龌龊,还是泰广偶遇,替他解围,两人因缘际会认识了,都是豪爽的性子,是真正的异性知己。
    西宁侯这才知道北狄南北大王并不和谐,北大王是支持泰广的,南大王则支持泰广的妹妹泰生,皇帝也是为了替泰广安抚南大王,这才从南大王那边为泰广选了驸马。
    后来南大王那边的人认出了西宁侯的真实身份,不仅以此攻讦泰广,还试图着人刺杀西宁侯,是泰广结结实实的为西宁侯挡了一刀,避免了西宁侯成为泉下亡魂的命运,只是她的身子却不行了,临终托孤,“南大王纲常独断,欲以征战历练兵马,苦了国内民众,宁兄将来回国,大越与北狄一战一触即发,今年我国北方灾害频发,国内兵力不及,此战必输无疑,还请你到时候怜惜贫弱民众,两国以和为好。我有一女,自幼病弱,她父亲一族并不喜欢,以为其已夭折,其实被我养在一个小庄子里,也一并托付给宁兄,请代为照顾。”
    所以说秋鲤的生母是西宁侯的恩人,这话一点儿也不掺假,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是舍命之恩。
    泰广死后,西宁侯归国不久,两国就起了征战,结果亦如泰广生前所言,北狄惨败,因了泰广,西宁侯这才没有赶尽杀绝,不甚痛快的接了议和书。
    不痛快不是因为没有大杀四方,而是泰广光明磊落却英年早逝。
    说起了泰广,西宁侯不仅有些沉重,“泰生即位后,我严防边境,南大王的兵力当年被消耗了不少,这些年北大王却是境况恢复良好,泰生的日子不好过,她的驸马的日子也不好过,两人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孩子,据说泰生这皇位坐的甚是焦躁,以她现在的年纪,过继子女已成定势,可北狄各方势力繁复交错,泰生挑衅我国,也不过是想着转移各方注意力,为她腾出时间而已。”
    西宁侯有一点没有说,越国肯定有人与北狄勾结,否则,单凭北狄的刺客,还不能够这么精准的找到二皇子。
    “皇上对大皇子……”西宁侯夫人刚开了个头,西宁侯就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
    “秋鲤的嫁妆也该重新备起来了,我想等了老大回来,就给他们将事情办了。”
    西宁侯夫人一听,有些着急,“她还未及笄,再者侯爷不是答应等过几年再办老大的事?父亲那里……”
    “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先定下来,娶了进来,不圆房就是了,再说,与北狄一战或未可说,陛下有心历练晚辈,定国公世子、东平侯世子今儿都被问了,不单学问,武艺也一一过问。”西宁侯说着便不由的有些唏嘘,颇有点儿廉颇老矣的感触。
    宁渊是夫妻两个的骄傲,只是性子想法越大越叫他们难以捉摸,也因了这种难以捉摸,所以干脆就“放任自流”了,当然西宁侯现在对他小小年纪觊觎姊妹的流氓行为是很反感很膈应的,要不是觉得秋鲤可能对宁渊也有那么一二分意思,他定会打断他的狗腿。
    夫妻俩在这里商量事,秋鲤也同宋公商量事儿,“多宝斋的程大嫂前儿过来,闲聊说起多宝斋隔壁的一家药房似是经营不下去了,正巧宋妈妈也在,我看她的意思,倒是对那铺子位置十分意动,不若我们盘下来,交由宋大夫打理,正好你也可以顺便研究些成药药丸,赚赚花销。”
    宋公刚刚享受了一众丫头仆妇的膜拜,这会儿想要趾高气昂一些,便哼道,“怎么你不打算打断我的腿了?”
    却是原来宁渊挨家法那日,宋公不肯救人,惹毛了秋鲤,对他说:“不救可以,等你腿好了,我叫人再打断一遍,正好你们二人一起养伤,也是个伴儿!”她是说到做到的,这才吓住了宋公。
    现在宋公靠着技能颇有点儿翻旧账的意思。
    秋鲤笑而不语,心想我若说的狠了,又戳了你的心窝子,现在先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吧。
    宋公见她信誓旦旦,一点儿讨好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倒不好继续乔张做致,自己找了根杆子顺着下来,“开药房也不是不行,只是须得我七你三。”
    秋鲤微笑,不疾不徐的说道,“你制得药来,可以你七我三,别人制得药就不能这样算。”
    宋公被气了个仰倒,“谁制得药能比老子制得好?!”
    秋鲤,“起码我知道有种药你是肯定制不出来的。”
    “说来我听。”
    面对宋公的咄咄逼人,秋鲤但笑不语。
    宋公刚还以为是她小人家说大话,但见她分明并不是自己意料之中的心虚,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愤怒”的了悟了,“你不会以为我想偷师吧!?”
    秋鲤继续笑。
    宋公:笑毛啊?!跟着宁渊那王八蛋不学好,竟学着阴险了!
    宋公本来就不是因为钱财才想合作的,心道既然是我制不出来,说不定是秘药,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知道详细,所以当下便服了个软儿,“行啦,我制得就我制得,哼,别人制得当心卖不出去。”
    虽然放了狠话,但其余的并不锱铢必较,宋公也只是喜欢与人斗斗嘴罢了。
    秋鲤又将事情禀报了夫人,西宁侯夫人倒是赞同,只是说道,“你小人儿家,只在家坐着看看账见见管事的也就罢了,外面的事还得须另找了人来,我看那钟先生就不错,不如叫他做个掌柜。”
    西宁侯不久也知道了,“嗯,专卖调理的成药,这个倒是条出路,钟先生做掌柜正合适。”
    莫名其妙被西宁侯夫妻看重,欲哭无泪的做了药店的掌柜的钟先生:世子你快回来……,否则老朽就要成了药贩子了。
    其后铺子开了,有西宁侯府做后盾,再加上卖的是多是调理型的成药,倒与其他同行相处还算和谐,生意自然是很不错的了。
    宋公快活的数着银子,还不忘试探秋鲤,“那日你说的有种我制不出来的药……”
    秋鲤,“哦,那个呀,你都制不出来,我如何能知道它?”说完开心的笑着走了。
    留下了见了银子也不开心不起来的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