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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说事
    第五十九章说事
    秋鲤本来就不平静,结果他的手隔着亵衣贴到自己的肚子上,吓得她一哆嗦,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宁渊将她整个人都拢进怀里,连声安慰,“别动,我帮你揉揉就不疼了。”
    “不用,你快拿开。”她脸红的快要滴血,肌肤更加透明,像最好的玉石籽料,真如凝脂一般,宁渊唯恐使得劲儿大了,再揉出水来。
    “不拿开,你是我的娘子,我……”宁渊张了张嘴,那句“想怎样就怎样”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其实他也是心虚,这会儿他哪里敢“想怎样就怎样”,想到此就忍不住惆怅,距离他“想怎样就怎样”的日子貌似遥遥无期呀。
    没见到宁渊之前,秋鲤是想过要好好问问宁渊,究竟他瞒了她多少事情的?比如他的家人有哪些,人总归是有父母的吧?可是真见了面,她反倒害怕了,强势的怒气掩盖了她的虚弱的底气,直觉使她意识到,如果真的问了,若宁渊又果真说了,那结果她一定不喜欢。
    不是所有人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的,她自问不至于走到绝路上,可前路也很迷茫。看起来,只要她及笄了,两人圆房了,那么她可以继续过这种日子,然而真的可以吗?
    是弄个清楚明白,还是稀里糊涂的继续这样?
    宁渊沉默下来,秋鲤却说话了。
    “同我说说你的家人罢……”
    宁渊:这时候装死还来不来得及?
    绞尽脑汁正要寻个孤苦无依的身世,却听到她接着说,“我要听真话……”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除了她的真实身份,宁渊想了想便开口低低的将西宁侯府的事都告诉了她。
    秋鲤默默的听了,“你,家里人知道我么?”她不确定的问。
    “我没对他们讲过,不过想来是知道一些的。”
    秋鲤听了心中一痛,痛的不是她做了人家的外室,而是宁渊父母双全兄弟姊妹众多,对比的她茕茕孑立,形只影单。至此,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宁渊鬼使神差的明白了她的想法,顿时心头疼痛难忍,将她轻轻的往怀里拢了拢,“别哭,你还有我,等过两年,有了大赦天下的旨意,我一定将你接进府里,父母大人都十分开明,一定会喜欢你的,姐姐们也很好,到时候我们生七八个孩子,亲亲热热的一家人,我和孩子们都听你的话……”
    秋鲤直觉事情没有他描述的这样简单,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他,这种依赖,从她睁开眼的时候,见到他担忧中带着欣喜的眼神,便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眼睛有些涩,或许是哭累了,也或许是宁渊揉的太舒服,秋鲤闭上眼睛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宁渊却殊无睡意,他之前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他是认真想过的。父亲掌握兵部多年,新皇登基,肯定要换上自己亲近之人。西宁侯府的爵位本身就是世袭罔替了,自己迎娶高门之女,新皇陛下一定会忌惮,即便宁渊并不怕这种忌惮,但来自皇帝的怀疑会给朝堂上那些小人以可乘之机,三人成虎,届时西宁侯府将无立足之地。
    余氏的身份哪里都好,只是因当初流放发配为奴,奴籍必得大赦天下才能改。虽然奴籍会成为她将来受人攻讦的借口,但同时又是一种保护,再无人会想到,她原是西宁侯府的三小姐,他娶一个原来是奴籍的女子,比娶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好多了。
    宁渊很清楚,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秋鲤的身世身份还在其次,主要的还是两位皇子谁能入主东宫。
    大皇子占了长,又有陛下亲自教导的情谊,二皇子占了嫡,皇后有贤德宽容的美名,两位皇子可谓势均力敌。
    要宁渊自己说,他自是选择二皇子,不说别个,但论大皇子府里那群莺莺燕燕,还有大皇子母家刘家的那种跋扈嚣张,他也觉得耻与为伍,且大皇子已有二十五岁,羽翼丰满,身边早就填满了自己人,宁渊此时要是贴过去,首先遭到的必是来自内部的排斥,即便他们接纳了他,等大皇子得承大统,他一样也会受排挤。
    再者,大皇子的硬伤太明显了,成亲十数年,后院无一有孕,若他是大皇子,有这十年的功夫,哪怕借腹生子也要弄出孩子来,无子,就是断了传承,断了香火。
    大皇子与陛下不一样,陛下当年无根无基,有了孩子只能是累赘,而无子却能弱化保护自己。
    武帝看重权力,两位皇子的伴读都是每年一换,因为宁渊与二皇子同岁,所以早些年也做过一年的伴读。顾皇后对二皇子管教的甚严,二皇子本身也努力,摈除了天然的来自上位者的威严,宁渊找不出二皇子人品的瑕疵。
    宁渊本想等二皇子大婚后,再好好打算,可今日见了秋鲤,加上早先祖父的那番话,他也不得不早些思考了。
    只是不知皇帝在宫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秋鲤睡了不到两刻钟就醒了,小腹上仿佛贴着一个暖炉,热烘烘的,她正了身子,惊动了正在沉思的宁渊。
    “怎么不多睡会儿?”宁渊呢喃着问道,他放下身架,先前的那场争吵仿佛是梦里发生的故事,秋鲤眨了眨眼,一瞬间被他这种柔情四溢的目光看呆了。
    她默默不言,他也便不做声了,静静的陪着她躺着。
    程掌柜却是在前头求了钟管家,递了话进来,说想给主子请安。
    宋妈妈禀报了,宁渊正要打发了他,却被秋鲤拉住了手,“我有些事不明白,还要问问他。”
    宁渊见她不跟自个儿怄气了,话说的也和缓,刹那心花怒放,哪里有不依从的。
    只是见面的地方……
    宁渊将秋鲤拉了起来,又帮着整理了衣裳,这之后干脆牵着手出了内室,宋妈妈还在外头等着回话。
    宁渊却不急着吩咐,反倒是调匀了呼吸,和声说道,“今日娘子添了喜,后院里每个人都有赏,以后伺候需更加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