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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阴棺齐,阴运转
    可,人世百事,岂能事事如意。
    就如同现在浑身无力的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棺材盖上,然后黑暗将我包裹,想要逃出去,却又无能为力。
    既无奈,又痛苦,但也一再告诉我,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
    虽然棺材已经严严实实的盖上,浑身气力都跟被抽光了一样,但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放弃希望。
    然而就在我的竭力挣扎中,棺材正悄然变得透明。
    也许是从棺材盖盖上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变化,只是一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等到我看出这一变化的时候,棺材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从里向外看去,棺材板就像是烟熏过后留下熏黄的痕迹的玻璃。
    到了这个时候,棺材板可以说得上是半透明了,透过这一道道熏黄的痕迹,依稀能够看见外面。
    侧着脸往外面看去,什么也没有看见,倒是在侧过脸的时候余光瞥见我的身下,不禁大惊失色,恐慌的撇过头看向身下,赫然发现在我的身下有一副完整的骨骼。
    它就在我的身下,平平展展的放着,结构完整,骨质森白。
    之前我也躺在这棺材中,并没有发现身下还有骨头,它也是在棺材慢慢变得透明的时候才出现的,惊恐之中我也感觉到了,在我和它之前还隔着一层棺底,这也就是说这口棺材是双层的!
    我不仅是躺在一副会变色的棺材里,还是躺在一副完整的骨骼上!
    这样的事实让我震惊不已,心里也跟着慌了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无头女尸说过,我现在所躺着的这副黑棺和另外三口黑棺就是传说中的地阴四棺,而她又让我走遍长白山寻找地阴四棺,种种一切让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这四副黑棺的确是传说中的地阴四棺,但不知道在多少年前,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地阴四棺被打开过,棺中人被掳走,地阴四棺虽仍留在了天池之中,却成了四副空壳。
    无头女尸让我将他们都找回来,这就是她所说的“归棺”,只有这样才能打开天池二十一棺救我师傅。
    可地阴四棺我都已经找到,虽然对于楼兰所说血莲也是地阴四棺之一并且融入了我的身体到现在还是半信半疑,但无论如何,在血莲和楼兰之间谁定就是地阴四棺之一。
    在不断理着这些思绪的时候,我也有所发现,地阴地棺本来指的是天池之中的这四口黑棺,而无头女尸让我寻找的地阴四棺实际上是棺中丢失的四个人,对,是人。
    也正是因为这,对于楼兰所说的血莲也是地阴四棺之一,在相继找到楼兰王、王后和蛇谷中的尸骨之后,我也是产生了怀疑,“地阴四棺,其中三棺都是人,虽是两尸一骨,可归根结底都是人啊。单单到了楼兰这儿,成了血莲?”
    对于这,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怀疑,我曾想,若地阴四棺真全是人的话,三棺找齐,另外一棺最大的可能就是楼兰!而楼兰之所以跟我说血莲是阴棺之一,也是想以我做牺牲品,从而保全她自己。
    纷杂的思绪在此刻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我奋力理着近来发生的种种,在我瞪大眼睛冒出一个想法的时候,不由的一阵心惊。
    “地阴四棺并非全部经历离乱成了空棺,四棺中还有一副并没有因为离乱成空棺,这副棺材正是我身下的这一副。而聚齐地阴四棺的传说只是一个谣言,传播谣言的人也正是将这副阴棺‘精心处理’过的人,也正是这个人策划了一切,费如此大的功夫,背后想要达到的目的绝不会简单!”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的心里又岂是震惊二字可以形容的?
    是怎样可怕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策划和精密的部署?
    思来想去,能做到这一切,并且有动机做这一切的,最有可能的人恐怕就是楼兰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棺材已经彻底变得透明,平放在隔层中的骨骼就好像贴在我身上一样。我有一种异常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副骨骼不是别人,正是我,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我的身体,现在收到召唤要回到我的躯壳之内。
    这种奇怪的感觉刚一出现,往下看的时候,透过骨骼恰恰看到了楼兰等人,她们站在一座石台上。
    我看到楼兰的时候,她正手一挥,将无头女尸手中的那一包骨头掀翻在地,几乎同时就一掌将无头女尸打倒在地,无头女尸这一倒,杨雪就更不堪一击了,在楼兰的连连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被楼兰掐住脖子扔到了石台之下。
    无头女尸手中的尸骨撒在了石台上,楼兰却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将她们两人打倒之后,直奔着一口黑棺而去。
    我看的清楚,却听不见一丁点的声音,更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楼兰的速度非常的快,几乎是刚一离开石台就出现在了一口黑棺旁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追上去的无头女尸,楼兰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儿阴冷的笑意,径直踏进了黑棺之中,迅速躺下。
    四个红衣女人抬着黝黑的棺盖在楼兰刚一躺下的时候变出现在了棺材旁边,稳稳的将棺盖放下,合上的刹那,无头女尸也已感到,可已经来不及了,放下棺材的四个红衣女人惨白的手臂纷纷伸向无头女尸,硬生生将她拽到了一边。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一个空灵而又沧桑的声音,“阴棺齐,阴运转。”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不过几分钟后,我便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寒意,并为此胆颤不已。
    话音落下,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然而平静不过多久,我身下隔层中的骨骼开始不安的响动起来,嘎吱嘎吱,近在耳旁的嘎吱声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瞥向身下的骨骼之时,我猛然看到了一张男人的面庞,他正在冲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