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你到底喜欢的是谁？我们二人你到底选谁？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还不明了？我们二人在此决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凤千羽面上居然笑嘻嘻的，但说出的话同样凌厉和锋锐。
龙符月后退一步，猛烈地摇头：“不，不！你们是师兄弟啊，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我要你们都好好儿的，谁也不要有事。”
“不可能的！我们俩个，只能活一个！符月（小月月）你到底选谁？选谁？”
打斗中的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说的又几乎完全一样。
“不，不，我不要选！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谁也不要有事，你们住手，你们先住手！”龙符月几乎要哭出来。
“你以为到了此刻，我们还能停下手么？”
凤千羽，伽若嘴角都露出一丝冷笑。又是异口同声。
凤千羽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能让你落在这个人手里？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你就是我的了！”
一掌挥出，周围气流疯狂涌动，凌厉的掌风像一条巨龙，向着伽若拍了下去！
“砰！”地一声响，伴随着骨骼碎裂之声，伽若横着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如同被定格的慢镜头，摔倒在一片金黄的花海之中。
龙符月一声大叫，几乎呆愣在那里，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着伽若大叫：“师兄，大师兄！”
伽若面如金纸，嘴唇上满是血迹，他大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她，却不说一句话。
龙符月心痛如绞，握住了他一只手：“大师兄，你怎么样？”
伽若微闭了眼睛：“符月，我要死了……”
龙符月大哭起来，紧紧抱着他：“大师兄，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伽若身子微微一颤，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你不要我死？你真的不要我死？”
龙符月点头如捣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师兄，你是我的大师兄啊，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你不能有事，你绝对不能有事！”
忽觉身周杀气弥漫，她猛地抬起头，却见凤千羽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真气汇集于手掌之上，走一步，大地便震动一次。
“闪开，我要杀了他！”凤千羽如同一个嗜血的妖魔，一双魅惑的眸子此刻满是杀气。
“不要！不要！凤王爷，你不能杀他，你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龙符月紧紧护住师兄的身子。
“我们两人今天必须要死一个！放过他也就是变相地杀我自己，小月月，你确定让我放过他？”凤千羽眸子中似有无数海潮在涌动，却在定定地看着她，一瞬不瞬。
龙符月脑子里混乱不堪，她只知道她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有事，而此时，却是伽若奄奄一息，她如果再不救他，他就真的会被凤千羽杀了！
她混乱地摇头：“不要，不要杀他！你放过他，他不会杀你的……”
凤千羽蓦然后退一步，一张脸惨白如月光：“原来——你还是选择了他……”
他一句话尚没有说完，本来濒死的伽若忽然暴起，手中的玉箫化成一道碧色的闪电，向着凤千羽胸口直插过去！
凤千羽脸色惨白，根本无意躲避，只听‘噗’地一声，那只玉箫自他前胸透入，自后背透出，鲜血飞激中，他慢慢地向后倒了下去……
龙符月完全呆住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住了凤千羽倒下的身子，凤千羽身上流下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罗衫。
她用手拼命去堵那两个窟窿，鲜血依旧不停地自前后伤口涌出，几乎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没用的，我说过，你只能选一个。你选了他，便就是要我死……”
凤千羽脸色苍白，原本红润的唇此刻一片黯淡，原本海水般的眸子也失去了光彩：“小月月，原来——你真的不再爱我……”
龙符月一颗心如被生生剜了出来，痛的几乎不能呼吸，她颤抖着紧紧拥住他，脸贴着他的脸，却只感受到一片冰冷潮湿。
如同沉浸在一个血腥的噩梦里，眼见着他的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她却没有丝毫办法。
“羽毛师兄，羽毛师兄！我不要你死……”她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他，只觉整颗心仿佛也被刺穿，浑身痉挛着，痛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如同滚珠，滴落在凤千羽的脸上。
凤千羽没有看她，只是仰头望天，空洞而诡异的笑：“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符月，我不再纠缠你了……”
他的身体慢慢变凉，眼睛也慢慢合上，嘴角是一丝凄楚的笑。
他死了！
这个事实让她霎时崩溃！
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了，全身似要炸裂而开。
她究竟，犯了怎样一个错误！
嘴唇颤抖地低下头去，吻上了他那已变得凉薄的唇。
心痛的几乎要晕厥，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是。
“我爱你，羽毛师兄，原来我一直爱的是你……”
锥心刺骨的疼痛几乎让她晕厥，是她最后放弃了他……
她的眼睛如同一个被掏空了的黑洞，一切生机全无。
慢慢地，她抽出了凤千羽送给她的佩剑。宝剑的寒光映着她苍白的面容。
“羽毛师兄，我来陪你……我不会让你孤单的。”
倒转剑柄，向着自己的心口捅了下去……
铮地一声响，她手臂忽然一麻，手中的宝剑飞了出去。
她茫然而空洞地抬起眼，看着一身白衣的伽若。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死一个……”
伽若伸出手，似想要抱她：“符月，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