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十二人,拉着绳子出发!
昭果不拉,傅平旦拉着她。
李仪、严颜、王璐三个女生跟在一队。
不需要保护,就这么在一队。
三个女生都背着包,没有娇气的。
地上根本没路。
不过飞机停这块,有一条比较合适的路线。究竟如何,得脚走了才算。
其他人走的路?问问天上的暴风雪。
这天儿能认出路的,基本是神仙。
所以,傅平旦在前头领路,大家这么走着。
如果天好,看着最高峰那就是冰穹a。但在山里转大家都知道,看的不知道哪个山。被挡住不说,这白茫茫的,人若是站这儿,很快能成一峰,无须山登绝顶我为峰。
南极的最高峰是文森峰,那儿几乎成了happy的地方。
正好长城站到文森锋不算太远,虽然这时候的文森锋很危险,犹有不少人打算冲击,毕竟,那儿比冰穹a安全的多。
冰穹a,是南极内陆冰盖海拔最高的地区,气候条件极端恶劣,被称为“不可接近之极”。整个南极大陆98%的面积被平均厚度达2450米的冰体覆盖,好像头上戴了一顶大帽子,被形象的称为“冰盖”。
划重点,冰穹a是冰盖海拔最高,气候条件极端恶劣。
冰穹a是个60公里x15公里的平台。大气稀薄、冷、干燥、尘埃少,平均风速低于2米/秒,可以媲美太空环境。只有0.5个大气压,空气稀薄,含氧量很低,人很容易出现缺氧情况,在冬天更是难以生存。
傅平旦带着队伍几乎能唱着“我们是超人”。
一路翻山越岭确实挺强。
大家不搞研究。也不搞破坏。
闷着头赶路。
就这么闷着头赶一天。
昭果找个背风的地方,停下休息。
这山沟地方不大,一边是冰崖。
让人担心冰会不会塌下来、像雪崩?
大家不敢大声,不用强光。
不煮吃的。
但有必要搭个棚,能稍微不那么冷。
严颜哆嗦,温度已经是零下66度。妈妈,她想回家。
谁都不是超人,谁不想温暖?大家和企鹅一样靠近了取暖。
傅平旦从储物符拿出保温杯,茶有点热。
简直热泪盈眶。
昭果拿出火球符,看看冰崖,默默收起。知道它够冷,还是不挑战了。
一个冷漠的人真火热起来,绝对受不了。大家冷漠以对。
好消息一:灵气很足!非一般的足!
好消息二:这灵气不再随着温度、美丽冻人,它哪怕零下五十度也叫人热泪盈眶。
眼里能流出泪而不是冰渣子,就是幸福。
大家都是武装到牙齿,所有流泪这么卑微的愿望可以实现。
储物符兼保温的功能哪怕是因为储物符深深的揣在怀里就像揣个鸡蛋,如果储物符的温度能传导到里边东西,好强大。
灵气足、火球符就能用,只要地方找好。
用火球符烧水谁喝过?
有灵气还怕缺氧吗?
灵气不是取代氧气,可比氧气高级。何况这儿缺氧不是全没氧。
空气稀薄不可怕,只要灵气它浓浓哒。
昭果开始寻摸灵晶了,虽然这玩意难得。指不定冰穹a长了好多呢?梦想总是要有的。
楚模看看时间,走了五个小时,大约五十里,还是厉害。
大家加油!
走!
傅平旦和昭果领路。
其他人特信任,就算领到沟里反正有伴儿。
黑漆漆的天,一线淡淡的光,周围照不到很亮,没了雪盲的忧伤?
昭果虽然剩的元神边边角角,走个路还成。
这冰雪中、下面或许埋着什么,表面是极安静。
大家又走了大约五个小时,停下休息。
昭果找的冰盖下像山洞。
头顶的锅盖够厚,省了自己弄冰屋。
一群人坐在冰洞,都是舒口气。
傅平旦看一眼,冰洞能呆的范围大概四十平方,蛮不错了。
大帐篷不好搞,搭四个小帐篷,大家轮流休息。
欧阳益问:“什么声音?”
昭果说:“风吹引起的。”
风是最好的乐师,能吹出各种声响,什么东西都能操作。把东西刮上天再摔地上,啪,清脆悦耳。
欧阳益竖起耳朵:“有点像大鼓,又有点像琴声。”
蔡为善说道:“我觉得呼呼声最干脆。”
大自然的声音最美妙。咚咚的声音好像更响了。
就像有人来敲门,或者敲地下的冰层。担心这冰塌了。
其实一点不担心,零下七十度,冰比水泥还结实。天寒地冻,又下雪了。
赖绍荣说:“会不会大雪封门?”
严颜问:“等夏天冰雪融化、你再出来?”
赖绍荣说:“就担心冰雪不融化,更担心这儿的冰雪融化。”
开玩笑归开玩笑。这儿没有新的冰雪,但谁知道天会怎么变?
末世要来了。
昭果吃饱喝足,修炼一下。
身体这么练下去,蛮可喜的。化神的时候依旧需要这身体,她对这身体还能接受。反正再换一个、满意度很难变高。
傅平旦问果果:“储物符保温是不是因为吸收灵气?”
昭果点头:“有可能。”
这灵气她以前没见过,不修炼都往身上钻,一修炼是争先恐后的钻,钻的骨子里冷。
傅平旦摸摸她手,戴着手套摸不着,感觉是不冷。
骨子里冷没办法,或者回头用火球符烧一下。
长城站,这会儿能见到一点太阳。
钱朗看着又有飞机、被风刮跑,蛮无语。
再看曹唯也打算去文森山。
曹唯这妥妥的旷工,他让站长给他顶班。
陈琨不拦他。末世了,旷个工算什么?何况曹唯跟着仰望,路上能研究,曹唯对这边确实熟一点。
陈琨有点担心那些来者不善。
仰望底气很足,武器她有,符也有。留下三十人,就算去二十个,对上谁都有底气了。
有些人不是真打,那是贱,非得龇个牙。
要狙击的主要目标也不在这儿。
关键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这天儿能干成不?
陈琨目送他们,对他们比傅爷还担心、是不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