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强和程二虎来到华强和凳子的房间。
凳子正躺在床上想心事,见程二虎来了,吓了一跳,马上从床上坐起来,“老大,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程二虎走一把薅住凳子了脖领子,挥手一拳。
程二虎这一拳打得非常狠,凳子的鼻梁被打断了,满脸是血。
凳子吓坏了,“老大,你,你为什么打我呀?”
程二虎又薅住他,“说,刘小手给了你多少钱?”
“什么刘小手,给钱,没有呀?老大,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冤枉呀!”
“当!”
程二虎一脚踢在凳子的肚子上,踢得凳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
程二虎走上去,用脚踩着他的脸,“凳子,你给老子听好了,今天你不老实交待,老子就打死你,还杀了你全家!”
“没有啊,没有啊,老大,我没有啊。”
程二虎拔出一把短刀,抵在凳子的心口,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要再向下一使劲,你就不用说了,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凳子吓坏了,他知道程二虎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杀个人对他而言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老大,我说,我说,我是收了刘小手的钱……”
凳子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地,哭天抹泪地说:”老大,我,我也是没办法,家里孩子要钱,两个老人也要钱,还有我奶奶得了重病住在医院里,也要钱,我,我……”
“刘小手给了你多少钱?”
“五万。”
“除了你之外,这些人当中还有谁是内奸?”
“还有,还有,还有包子,是包子带我去见刘小手的,是他拉的线儿,我才……”
“刘小手给了他多少钱?”
“十万。”
“刘小手让你们干什么?”
“他让我们在这里装神弄鬼,搅乱人心,逼老大你赶紧出去,现在外面就有他们的人。”
程二虎一指凳子对华强说:“你先帮着我看着他。”
然后,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带着包子来了。
包子一进来,看见凳子满脸全身都是血,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程二虎面目狰狞地一笑,拍了拍包子的脸,“不错呀,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马上给刘小手打电话。”
包子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老大,我错了,我不……我不会给刘小手打电话的。”
程二虎挥手给了包子一记重重的耳光,包子马上满嘴是血,面颊红肿。
“老子让你打,你赶紧打,就说老子要见他!”
包子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拨了刘小手的号码,“手,手哥,我们老大要跟你说话。”
说着,把手机递给程二虎。
程二虎笑嘻嘻地说:“小手呀,你现在行呀,翅膀硬了,敢打我的主意……行啊,咱们早就该谈谈了,你约个地方吧,好,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过去。”
程二虎吩咐几个人把包子和凳子看起来,他自己则带着华强去见刘小手。
他们约定的见面地点是一家茶馆。
一进门,程二虎就看见刘小手背靠着墙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身边站着七八个大汉。
程二虎先非常客气地请华强坐下,然后才在华强身边坐下,大马金刀地扫了刘小手身后的目光警惕,神色紧张的大汉,问刘小手,“小手呀,咱们师徒两喝个茶,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想打架呀?
现在时代不同了,不是打打杀杀的时代了,想赚大钱得学会用脑子,你呀,别的地方还行,只是这脑子差点儿。”
刘小手长得面目猥琐,瘦小枯干,一双鼠眼溜溜乱转。
他指了指华强,“师父您不是也带着人来了吗?”
“哦,他不是我的人,我们是朋友,知道他是谁吗?”
刘小手摇摇头。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顾立雪知道吧,这位华老板是顾老板的兄弟,这次是来跟我合作做生意的,他是的生意伙伴。”
刚才来的时候,华强不明白程二虎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和刘小手谈判。
现在,他明白了,他带自己来是吓唬刘小手,是狐假虎威。
顾立雪在江湖上声名显赫,他的人像刘小手这种级别的小人物根本不敢动,而且和顾立雪的人做生意,更让程二虎在气势上压了刘小手一头。
刘小手果然中计,听说是顾立雪的人,他马上站起来,弯腰,恭恭敬敬地向华强一伸手,“华老板,久仰,久仰。”
华强最烦这种欺师灭祖,背信弃义的不耻之徒。
他并没有和刘小手握手,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从来不会欺师灭祖,背信弃义的人握手,太脏了。”
程二虎一拍桌子,“华老板说得好,不愧是顾老大的人,一语中的。”
刘小手讪讪地收回手,坐下,看了程二虎一眼,脸色慢慢冷了下来,淡淡地说:“师父,虽说我早就离开你了,但是今天华老板,我怎么也得给华老板一个面子,再叫你一声师父。”
说着他看了华强一眼,“今天正好华老板在,咱们俩就请华老板给评评理,华老板,这个汉代王墓是我的人找到的,老程在我身边安了眼线,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向警方报假案,让警察把我给抓了,他倒好乘机跑来摘桃子。华老板,您说,这些东西是不是最少得分我一半儿?”
华强冷冷一笑,“不好意思,今天我是来喝茶的,不是给二位断官司的。”
刘小手又问程二虎,“老程,那你说,你那些东西应不应该分我一半儿呀?”
程二虎冷哼一声,“先说安插眼线的事,你在我身边也安插了不少眼线,对吗?”
刘小手不说话。
程二虎又说:“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大家彼此彼此,没什么好说的。”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说完了眼线的事,咱再说消息的事,我的消息不是从你那儿得来的,我是从一个叫苏菲的洋妞那里得到的。”
说到这儿,他撇撇嘴,“据我所知,你的消息也是从这个洋妞那里得到的,只不过你跟人家要得太狠,要分七成,人家不干,所以,人家才来找我,我说得对吗?”
刘小手有些慌神儿,嘴唇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