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强看得出来，关小乔一直和马克是穿一条裤子的，她害马克的可能性比较小。
    剩下的就是常伊人了。
    常伊人和马克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仇怨，她为什么要害马克呢？
    难道是她的背后有什么人在暗中指使？
    华强突然想起那天常伊人向自己打听怎么搞定了马克的事。
    难道跟这件事有关？
    常伊人的背后是谁，难道是顾启洲？
    顾启洲为什么要制造车祸弄死马克，难道他和马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情感上华强不愿意相信这件事跟顾启洲有关。
    是顾启洲支持他当上伊人公司的总经理，让他走人之前不可能走向的人生巅峰。
    而且，顾启洲还让他看书学习一些古玩知识，自己有什么不懂的，他也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以至于现在华强鉴定工夫大涨，随便一个东西拿上手上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
    现在，华强在外面，只在一提自己是跟顾启洲学的本事，没有人不对他另眼相看的。
    如果没有顾启洲的大力提携，自己不过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窘迫中年男人，整天为了女儿的买药钱烦得睡不着觉。整天为了生存而屈辱地活着。
    虽然他没有拜师顾启洲为师，可是顾启洲和自己的师父没什么区别。
    能成为顾启洲的徒弟是古玩行里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有许多人拿着几百万的巨款，或者拿出一些奇珍异宝想拜他为师，他都断然拒绝了。
    而自己从来没给过顾启洲什么好处，他依然如师父一样对待自己，而且对自己从来没什么要求。
    从某种意义上说顾启洲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华强正在琢磨着，琳达带着两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
    一个警察冷着脸对华强说：“华强，你涉嫌一宗车祸杀人案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华强有些懵，“杀人案，你们玩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杀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冷冷地说：“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跟我们走吧。”
    华强不得不跟着他们来到公安局。
    两个警察对他进行了审问。
    先问的是和马克之间的事。
    华强坦诚地把自己和马克之间的事毫无保留地说了。
    警察看了看华强，“华强，马克为什么愿意以那么便宜的价格跟你们签约？”
    华强愣了一下，马克之所以愿意以那样的条件和自己合作，是因为曹队给了他那些资料。
    他不想把曹队牵扯进来。
    于是，他答道：“可能他是看到我们伊人公司的优质资源和非常好的前景吧。”
    警察明显不相信华强的话，不以为然地说：“得了吧，华强，我们查到马克之前可不是以这种条件跟你们合作的，突然他就以这种价格和你们合作，这个变化是不是太突然了？”
    华强沉默不语。
    警察又说：“华强，在我们这里，你别想着玩什么心眼儿，没用的，我们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在我们这里撒谎撂屁的人多了，没有一个骗得了我们的，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华强生气地说：“你们问的这和车祸案有什么关系？”
    警察哼了一声，“当然有关系，有人向我们提供了几个月前你在一家街头小旅馆做了一件违法的事，对吗？”
    华强一愣。
    警察说得应该是他那次“叫鸡”的事。
    交换秘密网站里有他这件事的内容，应该是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警察。
    现在，不承认这件事是没有意义的。
    华强说：“这件事和车祸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不想这件事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你就派人去撞马克，中止你们双方的合作，是这样的吧？”
    “扯淡！我可是一直希望和他们合作的。”
    警察白了华强一眼，“你希望和他们合作，还把合作的条件压得那么低？你以为我们警察是傻子吗？”
    华强据理力争，“商业合作压低对方的价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正常，不过，要是压到你方根本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这就不正常，换句话说，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跟他们合作的，对吗？”
    正在这时，一个警察拿着一个文件夹从外面走了进来，把文件夹给了那个警察看了看。
    警察的脸上浮起一丝诡异地微笑，然后把文件夹向华强扬了扬，“华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我可以告诉你，这是那个肇事司机的供词，我们已经找到他了，他在供词里说是你花钱让他撞死马克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华强傻了。
    警察说：“行了，你就别演戏了，还是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还有呀，马克并没有死，事情还没有闹大，你老实交待了，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可是如果你一味对抗我们司法机关，那问题可就大了。”
    华强大声喊：“冤枉，冤枉呀，这个家伙是栽赃陷害，我从来没有叫任何人去撞马克，我当时正准备着和马克签约呢。”
    警察生气地一拍桌子，“华强，你给我老实点儿！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老实，我告诉你就凭我们现在手中掌握的证据，法院就可以判你！”
    “什么人证，这个人证就是有人愿意指使他栽赃陷害我的，我是无辜的。”
    “有人栽赃陷害你？那你说，是谁栽赃陷害你呀？”
    华强一时语塞了，他也不知道是谁栽赃陷害自己。
    “说不出来吧？你还是老实交待吧，不用枉费心思，浪费大家的时间。”
    华强死也不承认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警察把他关进了一间留置室内。
    这个留置室三面是那种隔间的墙壁，前面是一个由几个铁栏栅组成的，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
    华强坐在里面想到底是谁要栽赃陷害自己。
    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下午，一个警察带着一个衣冠楚楚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华强，“华强，我是顾启洲请来替你打官司的律师，我是来帮你的，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详细地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