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强一看这个男人,竟然是程二虎。
程二虎本来长得就够凶的,现在一脸的怒气,看上去十分恐怖。
华强知道程二虎是为什么来的,应该是在胡磊的那个工程上赔了钱。
华强故作不知内情的样子,问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二虎呀,你刚才说我搞你,什么意思呀,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
程二虎一把揪着华强的脖领子,怒气冲冲地说:“华强,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断了我的财路,害我损失了七百多万,我会不知道?”
“不好意思,二虎,我真得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咱们是两个行业,你干你的工程,我干我的古玩,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怎么会断了你的财路呢?是不是你搞错了?”
程二虎一把夺过一个手下手中的刀子抵在华强的喉咙上,凶神恶煞地说:“你跟跟我来这一套,我想混不吝,耍三青子时你还是个液体呢?说吧,你是要命,还是赔我八百万?”
华强瞅了瞅抵在喉咙上的刀子,淡淡地说:“二虎,现在不是以前了,打打杀杀,斗狠玩命那一套过时了。我这也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的女人要是被人抢了,你会怎么办啊?你抢了我的女人,我让你赔了七百多万,咱们俩算扯平了。”
程二虎急了,“扯平了?那个千人骑万人干的贱货值七百多万吗?”
华强笑道:“不值你当时也别扯这个淡呀,既然你扯了这个淡,你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程二虎眼睛里冒着怒火,“付出代价,老子今天就要你先付出代价。”
说着拿刀就要捅华强。
正这时,门被人撞开了,冲进来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曹队。
曹队一进来,大吼了一声,“程二虎,你想干嘛,把刀给我放下!”
程二虎认识曹队,一见他进来了,突然勒住华强的脖子,用刀逼着华强,大声地说:“曹队,要是别的事,我会给你面子,可是这小子太狠了,让我赔了七百多万,我今天不杀了他不能解心头之恨!”
说这话时,眼睛里竟然闪着泪花,应该是气极了。
曹队冷冷地盯着他,“程二虎,你们之间那些破事儿我懒得管,不过,你动刀子,我就要管,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动一动,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向你保证,你下辈子不死也得吃一辈子牢饭!你想想,你还有老婆孩子,你死了或者坐了大牢,他们怎么办?”
程二虎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
曹队死死地盯着他,“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刀子给我放下。”
“我不放下,我不放下,我今天就要杀了他,他害得我倾家荡产,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曹队的两个手下慢慢地绕到程二虎的后面,突然同时出击,一左一右地按住了程二虎,一个人夺过他手中的刀子。
程二虎的四个保镖要冲上去帮忙。
曹队掏出手枪,往天花板上开了一枪,“都不要动,我警告你们,谁敢再动一下,我打死你们!”
那四个保镖见曹队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不敢再动了。
曹队一挥手,“识相的都老老实实地跟我走!”
两个警察押着程二虎和他的四个保镖往外走,临走前,曹队看了华强一眼,“行了,没事了,你们玩你们的吧。”
曹队他们刚走,那个黄先生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羡慕地问华强,“华先生,没想到你还有警察的朋友,这单生意我跟你做了。”
华强不单做成了黄先生这单大生意,还收了一个茶托卖了四千万。
他这一把火烧得很旺,公司里的员工们都对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成这两笔大生意钦佩不己。
华强拿着胡磊给自己的一张4000万的支票却做了难。
这个茶托是顾启洲给自己的,无论是公司还是自己都是一分钱没花。
他给顾启洲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处理这张4000万的支票,顾启洲很大方,让华强当成他的业绩入伊人公司的账。
华强觉得这么做不妥,他不想白得顾启洲这么大的好处,可是顾启洲执意要华强按他的意思办。
华强没办法只好去集团总部找常伊人。
常伊人今天绾着一个空姐那样的发髻,脖子上带着一条空姐那样的纱布,身穿一套空姐那样的裙装,看上去明艳妩媚,楚楚动人。
常伊人亲手给华强倒了杯咖啡,然后在华强身边坐下,柔声说:“华强,既然顾先生让你把这些钱入伊人公司的账,你按他的意思办不就行了吗?”
“常姐,这怎么行呢?我知道顾先生这是在帮我,可是,这分明就是作弊嘛,我华强可不想占这样的便宜,我得凭自己的本事吃饭。”
常伊人微微挑了一下细长的眉毛,想了想,说:“华强,据我所知顾先生最喜欢一些古籍,尤其是古玩方面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不如……你去找几本这方面的古籍送给顾先生,这样你们俩个不就扯平了吗?”
“古籍?我手里哪有什么顾先生能看得上眼的古籍呀?”
“不对吧,华强,据我所知你的姥爷可是古玩方面的顶级专家,而且我听说他手上有一部叫什么《天眼录》的书,你把这部书给顾先生不就行了吗?”
华强心里动了动。
前些天,顾启洲带他去那个他藏古董珍玩的地方时也提过这部书,现在,常伊人又提起,他们俩为什么都盯着这本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古书呢?
华强苦笑了一下,“常姐,不瞒你说,我姥爷从来就没跟我提起过这部书,我也从来没见过这部书,你让我去哪儿找这部书呀?”
常伊人美丽而深邃的目光在华强脸上扫了扫,一脸疑惑地说:“不对呀,据我所知,你姥爷一向非常疼爱你,而且你这一辈儿,只有你一个外孙,他这么重要的一部古籍,怎么会不传给你呢?”
听了常伊人的话,华强心里打起了鼓:这个常伊人以前只是个唱戏的,对古玩的事一点也不懂,她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呢?
她又怎么知道姥爷手里有这一部神秘的古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