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士进来了,大声喝止了一家人的丑态,江炳辉走了,江童也走了,白玉芬哭天抹泪,说不想活了。
江洁没办法只好去银行取了五千块钱,交了押金。
江洁的手上有50多万,但是这50万并没有像她华强说的全买了股票,她只买了10万块钱的股票。
她之所以告诉华强这些钱全买了股票就是不想为她的小家庭和华家父母,包括华强在内花钱。
当初,她之所以嫁给华强,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这个普通得有些窝囊的男人,兔兔她也不喜欢。
她天生就不喜欢孩子,而且兔兔的出生记录了她一段不愿回顾的过往,现在,她一看见兔兔就会想起那段往事。
交完了钱,江洁回到病房,告诉白玉芬别闹了,押金已经交了,让她安心养病。
白玉芬马上问:“是你拿的钱,还是华强拿的钱。”
江洁说:“兔兔的医药费很贵,每个月都得十几万,他现在手上不过几万块钱,连兔兔的医药费都不够,哪来的钱呀?”
白玉芬生气地骂道:“你这个良心的丫头,是你妈的命重要,还是那个小崽子的病重要呀?”
江洁苦笑,“妈,不管怎么说,兔兔也是我的亲生女儿呀,我现在不拿钱,已经……”
白玉芬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闺女呀,你不是和那个大老板……你让他掏钱呗。”
江洁瞪了白玉芬一眼,“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咱们女人让男人睡,他们就得给钱,要不然,咱们凭什么让他们睡呀?你听我的,女人就要强势一点,狠一点,这样,男人才不敢欺负咱们。”
江洁冷冷地说:“你懂什么?现在的男人精得很,不像以前那么好糊弄了,再说了,他在我身上已经花了不少钱了,不能太狠,要细水长流,你懂吗?”
白玉芬似懂非懂,眼珠一转,又问:“闺女,你打算跟华强那个窝囊废过多久呀?”
江洁看了妈妈一眼,“我早就不想跟他过了,可是我现在都三十二了,女人一过三十就不值钱了,那些十八二十三的小丫头片子现在可猛了,哪那么容易找到好的呀?”
“那你的意意思是骑驴找马?”
“不这样能怎样,离婚,离婚就得平分家产,我不想和他平分家产。”
白玉芬一下来了精神,“闺女,我问过律师了,律师说如果不想离婚平分财产给对方,提前必须是对方有过错,然后签一份婚内财产约定协议,把夫妻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于非过错方名下,这样一旦离婚,那过错过就得净身出户。”
江洁看了妈妈一眼,“这个我早就问过律师了,可是华强那个窝囊样,能有什么过错,你看他像找女人的那种男人吗?”
“闺女呀,这你就不懂了,他再怎么老实,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一定会偷腥,你想个法子‘饿’他几天,我就不相信他不偷腥。”
江洁迷惑地看着妈妈,“饿他几天,什么意思呀?”
“这你都不懂呀,你就不让她沾你的身子,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要是几天吃不到荤腥儿,他肯定到外边儿找野食儿去,你抓住他这个把柄,逼他签协议,不就行了吗?”
“妈,你不知道这都快两个月了,他都没碰我,我怎么饿他呀?”
“啊,两个月没碰你?难道他外面有野女人了?”
“怎么可能,他现在为了兔兔的医药费愁得不行,哪来的钱搞女人,现在搞女人不花钱呀?”
白玉芬皱皱眉头,“实在不行,你就喂他吃嘛。”
“喂他吃,你让我主动呀,你可得了吧,我和他就从来不主动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找个女人送给他,让他吃,你捉奸,不就有了把柄了吗?有了把柄,你再逼着他签协议,他也不签,你就找他爸闹去,他爸那个人可是个要脸的人,不怕他不签。”
江洁看了看妈妈,点点头,“妈,到底是姜还是老的辣,我真得跟你多学几招儿才行。”
白玉芬得意地说:“那是,你妈我年轻时,玩男人,哪个男人不让我玩得滴溜溜转?”
江洁瞅了她妈一眼,“妈,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以后你还是多少注意点儿,别跟那些老男人勾勾搭搭的,要是我爸跟你离婚,你连个工作都没有,可怎么办呀?”
白玉芬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老娘可不怕他,老娘没工作怎么了,老娘想找个有钱老男人,跟玩似的,现在女人金贵,男人不值钱,我抛个媚眼儿就能勾个有钱老男人,你信不信?”
接下来的几天,江洁天天琢磨着她妈教给她招儿。
她早就想和华强离婚了,她觉得像华强这么老实窝囊的男人这辈子也不会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之所以一直没有提:一则是因为她不想和华强平分家产;二、她一时没有找到好的下家,她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没找好下家,她是不会冒然跟华强离婚的。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华强对她非常冷淡,似乎发现什么了。
一旦让华强找到什么证据,抓到什么把柄,她弄不好就得净身出肩膀,所以,听了她妈的话,江洁决定先下手为强。
第一步就是找个女人勾搭华强,然后自己捉奸。
可是,华强是那种老实本份的人,而且穷得叮当响,哪个女人愿意勾搭这种捞不到什么油水的男人呢?
江洁想到了找一个站街女。
这天中午,白玉芬睡了,江洁来到火车站附近。
她以前听说过,火车站附近有许多小旅馆,小旅馆里有一些做皮肉生意的站街女。
她边走边观察着。
那些小旅馆大多虚开着门,里面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向外面偷偷地打量,一旦有男人经过,她们就会露出半个头兜揽生意。
可是,江洁是一个女人,没有人搭理她。
江洁在小旅馆附近已经转了三圈儿了,还是没有人搭理她。
她决定主动出击,走进一家小旅馆。
坐在门后的女人化着浓妆,穿着一套很暴露的衣服,浑身的香水味儿。
她见江洁进来了,有些紧张,打量了她几眼,问:“美女,你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