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寻志虽然被火球的爆炸冲击波给轰了出来,可他并没有失去知觉,甚至连生命栏上的数值都没有下降多少。
刚才就在他伸脚踢向那个大火球时,就已经把脑海里的那片稀松星辰用力朝中间挤压进去。
原本只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没想到居然产生了奇效。他的体重立刻从极轻变成了极重,跟着改变的还有身体质量。
就是这改变的身体质量,让他抵抗住了火球近距离爆炸的威力。
不过质量的改变,也让他砸向地面的速度加快了数倍,直接就一头扎进了森林的地面。
这片森林地面虽然不是坚硬如铁的花岗岩石,可也是相当厚实的坚硬泥土。就是这样一块硬地面,楞是被荆寻志直接砸出了一个大坑。
半个身体嵌在地里的荆寻志很快就挣扎着从地里爬出来,迅速看了一下生命值,居然还剩下三分之二。奇怪,这么猛烈的冲击自己居然没有直接身销玉陨。他还记得上次在河边时,那个从河岸掉落岸边沙地的玩家可是直接就消散在沙地里的,难道说这片土地的硬度还不如那片河边沙地不成?
不过他并没有在地面硬度上纠结太久,因为他仍旧记得那只大火鸟已经朝自己冲了过来,连忙抬头看向天空,顿时一愣。
只见那只火红如霞的火鸟早停止了下冲,正半悬在空中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刚才还英英姿勃发的高傲火鸟,这时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脖子。
原本平直的翅膀突然向后折了起来,就像被人硬生生给折到了背后。脑袋也跟着低下来,但并不是垂头丧气的低垂,而是直接折叠成了没有角度的平行线,脑袋甚至都贴到了肚子的下面。
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正在等待宰割的鸭子,喉咙里还发出古怪而刺耳的嘶哑声。
荆寻志有些愣神的看着天空,这只火鸟是要干嘛?缩骨功?更厉害的技能!可刚才他掉下来扎进地里的时候,不就是最好的攻击时刻!怎么就放弃了这么好的进攻机会,反而在空中玩起了缩骨功的杂耍!
华师虹看着精神力视野中的这只巨大火鸟。这是他的大火球术和小火球术相互融合后的一种火球术变种,他给这只火鸟起了个霸气的名字“不归火鸟”
这只不归火鸟看上去虽然体积不大,可消耗的能量却是之前那个大火球术的十倍,以他的乌气数量最多也就只能用出两只。而消耗巨大的不归火鸟,除了灵活性远超火球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具备了一定的灵性。
所谓灵性就是它可以针对现场的变化,自行作出更合理的选择。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只原本用来送别人上不归路的火鸟,现在却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古怪力量给困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他的精神力能明显感觉到,正有一股奇怪的外力从外向内挤压着自己的这只不归火鸟。感受着不归火鸟通过精神力传递到他脑海里的哀鸣声,他甚至有一种自己正被挤压的无力感。
难道是那个砸到地上的空气鞋小子捣的鬼?
虽然他无法锁定这个空气鞋小子,可他却可以通过不归鸟的眼睛观察到对方。
只见那个被一个火球砸进土坑的家伙,正呆呆地站在地上仰头向天,目光正是自己的这只不归鸟,虽然对方的脸部被口罩遮挡,可眼睛里的那一丝疑惑和茫然仍然清晰可见。
难道不是他做的?可不是他做的又会是谁做的!这可是一对一的星澜世界擂台赛,又不是现实世界里谁都有可能插上一脚的生死大战!
荆寻志这时已经再次把自己的视线投向了脑海深处的那片星河光点。
脑海里的那片璀璨星河这时已经被挤压成了一条亮银色的长长玉带,玉带闪烁着茫无边际的闪闪星光,从左到右纵横在他的无边脑海深处。
刚才使用重体术抵抗住那团火球的瞬间爆炸后,他突然意识到一种有可能的攻击方法。
之前他一直使用的都只是能提高速度的轻体术,之所以没有去寻找更有效的攻击方法,除了没有更合适的攻击法诀外,更重要的还有他只用一根水管甚至赤手空拳就足以应付那些街头巷尾的小流氓。
可当他今天遇到了一个可以使用火球术的乌修后,他缺乏有效攻击手段的劣势立刻就暴露无遗。
而刚才他从地里爬出来后,他突然意识到连这么高砸下来都没大事的身体,如果用来攻击敌人,那不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奇兵利器吗!
荆寻志的眼眸里顿时闪起一道亮光。如果他能在轻体术和重体术之间流利切换,那他就同时拥有超高速度和超硬身体两件极为有用的武器。
这时暂时没有火球能威胁到他,而天上的那只火鸟仍在作出着一些古怪的挣扎动作。
连忙把聚拢在脑海里的那条银色玉带迅速朝四周扩散开来,身体里的紧实感顿时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轻松的轻盈感。
陡然间的紧实和轻盈的切换,顿时让他有一种腾空欲飞的错觉,似乎地球的重力突然在他的身上失去了效果,然后他的身体顿时一个踉跄朝前面摔了出去。
连忙收脚站稳身子,踉跄并不是因为体力不支,完全只是因为体重的迅速切换造成的一种身体控制上的失误,看来以后还要多多练习这种突然性的切换,说不定这可以成为他逃生保命的重要利器。
就在他体会着奇怪而特别的轻重差别时,脑海中的那片星辰里突然飞出了一个细小的光点。连忙定睛细看,只见这个飞出星辰大海的光点比四周的那些星点要大一些,不过移动光点四周的光影却十分模糊,在这片模糊的光影中还能隐约看到一个古怪的黑影正在摆弄着不太真切的姿势。
这不是刚才在他脑海里出现过的那个亮光吗?
就在荆寻志愣神思索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啸叫。
啸叫十分刺耳,就像是汹涌的海浪,一层又一层冲击着本来就不厚实的耳膜。立刻就想伸手捂住耳朵,可刚捂上耳朵,却突然发现头顶上那只巨大火鸟这时已经摆脱了刚才的古怪折叠,正高昂着脑袋朝自己冲了下来。
下冲的速度远超之前的任何一次,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正被火山爆发冲击的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