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突破性进展
    好在现场还有位慈祥的老奶奶，当即笑呵呵的劝说道：“行了行了！老舜，多大年纪了还和孩子过不去？”
    说着，老奶奶拉着沐野坐下，温和的说道：“我是街对面仪器修理铺的禹奶奶，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沐野，奶奶好。”沐野脆生生的回答道，笑的那叫一个甜，可是招人喜欢。
    看着对待禹老太的态度和对待自己的截然不同，舜国忠那叫一个气啊。
    “你个臭丫头，给你费心费力折腾仪器的人可是我，你居然还对我摆脸色？小白眼狼！”
    “略略略，我又不是不给钱。”沐野冲着老舜做鬼脸。
    给钱？老子缺那点钱？你知不知道为了看懂你那图纸老子都把国家最高机密库翻了个底朝天，你说多少钱能付得起？！
    但是这些事老舜还必须憋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简直是憋屈到内伤。
    “好了好了，说正事。”
    最后是老奶奶打圆场，这一老一小才互相看不顺眼的哼了一声，正式切入到了正题。
    “孩子，这些图纸的来源是不是不能告诉我们？”禹老太恢复了正色，语气有些严肃。
    沐野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最终的来源我自己也不知道，其他的告诉了您也没有什么用。”
    “好，那这件事就跳过。关于你的图纸和一些说明我和老舜研究了很久，也查了很多的资料。倒是真的从一些古籍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沐野听到这些消息，嘴角刚想扬起，就紧接着被老头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们找到的资料残缺太多，对仪器本身的复原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啪叽，沐野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
    老奶奶轻拍了一下禹老的肩膀，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小丫头啊，别灰心，爷爷和奶奶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其中一件仪器的还原草图已经绘制好了。本来想着直接做出成品给你看，但是想着既然你是这份图纸的持有人，应该对仪器的使用原理最了解，所以就打算先给你看看。”
    说着数十张精致的设计图纸在小店的柜台上一字排开。
    如此细致完美的设计图纸，哪怕是当今帝国武器设计部的设计专员看了都要叹为观止了。
    “可是……我不太懂这么复杂的图纸啊……”沐野看着一字排开的这么多图纸，也是惊呆了，她没有想到书上几页的图纸和介绍能扩展到这么复杂的程度。
    “没关系，我慢慢教你。以后这些设计啊，图纸啊，只要你想学，奶奶我都告诉你。”禹老太太微微一笑。
    旁边的老舜差点眼睛都瞪出来了，“喂喂喂！这你也教？”
    别人不知道，但是老舜可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毕竟禹老太的身份可是……
    “有什么不可以教的？”禹老太摆了摆手，“我现在能教的不过是些基础知识而已，又不是装备部的什么机密，懂的人满大街都是。”
    老舜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憋出什么话来。也是，以沐野现在的基础，也不会学习到太深入的东西。况且禹老太应该知道分寸，有些东西能教，有些东西要是真的教了，不仅不是对这小丫头好，反而会害了她。
    “好了，小丫头，过来过来，奶奶给你讲讲怎么看图纸。”
    沐野考试成绩虽然不好，但是脑袋瓜是一顶一的聪明，举一反三，很快就跟上了禹老太的讲解速度。
    这条安静又不起眼的小街，似乎就是一条平静的小河缓缓的流淌，但是深不见底的河水中，偶尔游过的巨大黑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
    “我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对。”
    听完禹老太的讲解，沐野沉吟了片刻，手指便指向了一张图纸上的零件部位。
    老舜当场吹胡子瞪眼，“小娃娃，你这才刚刚学怎么看图纸，就敢对你禹奶奶的图纸指手画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沐野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惑而已，暴力老头，你是语文没学好吗？会不会用词？”
    “嘿！你这个丫头片子…….”
    老舜暴脾气刚想爆发，就被禹老太一个眼神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转而，禹老太的面容恢复了温和：“别理那个臭老头子，有什么想法，你只管说。”
    沐野冲着老舜得意的哼哼，转而目光认真的看向了图纸。
    “这个仪器的设计是用来提纯草本植物中挥发性有机香料的，这种香料有一些特点……”说起自己擅长的方面，沐野侃侃而谈。
    自信从容的语气很快让暴躁的老舜头平静了下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偶尔听着沐野的思路点头，显然陷入了思索的状态。
    “所以。”沐野轻轻停顿了一下，“鉴于这些物质的特性，这个地方的设计应该至少要起到冷凝的效果，否则无法达到组分分离的作用。”
    禹老太捋了捋自己鬓角的白发，闭上眼睛沉思了半分钟。
    “难怪，难怪当时画这部分图纸的时候总觉得和材料中的描述对不上，居然是这里出了问题。”
    说完禹老太拍了拍沐野的肩膀，“你很聪明，也很有天赋。有没有兴趣到帝国装备部学习一下武器设计一类的知识？”
    “啊？！”
    “啊？！”
    这一老一小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呃……我只想当调香师，其他的都懒得学。不过......装备部是什么？”这是沐野的疑惑。
    “老婆子，你是认真的？”这是老舜的声音。
    “算了算了，这个时候确实不是适合讨论这个。”禹老太也意识到贸然给这个身份不明的小丫头说这些机密不太合适，遂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是能看得出，这位老太太真的很欣赏沐野。
    第一件调香仪器的图纸最终定稿，这无疑给三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禹老太表示，他们很快就将后续的图纸初稿全部画出来，然后再找沐野统一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