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哥果真是按照约定的时间,敲响了陈治的门。
陈治第一时间就开了门,他一早就起来等着了。
见状,小哥有些诧异。
“客人,看来您也是很期待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在这里等着。”
“嗯,谁不想拥有特异功能,我已经按捺不住了。”
为博取小哥的信任,陈治信口胡掐了几句。
从昨天起,他就发现这些被洗脑的人对向往祁家的人莫名的友好。
“不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两人打车前往集会地。
车上,司机询问两人要去什么地方。
小哥说了一个地址。
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陈治和小哥,神色有些慌张。
陈治发现,司机抓着方向盘的手已经汗涔涔的,眼神更是有意无意地瞥向后方。
“左边这位先生,刚才我无意中听到你说话,你是外地人吧,口音不像是龙神关的。”
过了一会,司机主动跟陈治搭腔。
“对,我是来这里旅游的,听说龙神关的风景名胜很多,还没见识过。”
陈治发现右手边的小哥一直保持着警惕的神情盯着司机。
司机吞了一下口水,有些犹豫,久久没接上话。
临近目的地的时候,司机似乎是鼓起了勇气,微微瞥了一眼陈治。
“其实你们去的这个地方,没什么可看的,要是真想看风景,可以去……”
“好好开你的车,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别那么多废话!”
小哥蛮横地打断了司机的话,语气中隐隐有一丝威胁的味道。
陈治借看窗外的风景,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司机的左肩,让他定下心来。
想来这个司机也是想提醒他,陈治了然。
下车后,小哥在前面领路,途中有三三两两的人神色激动地跟陈治擦身而过。
最终,两人在一个破烂废弃厂房面前停住了。
这间厂房外面的钢筋都已经清晰可见,一共有六层,每个楼层四周都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钢筋链接处,还有一些摇摇欲坠的水泥块,看起来相当的危险。
一楼大约有三四百平的面积,此时已经人满为患。
上面几层暂时还是空的。
陈治所站的地方是厂房前面的一片大空地,立身处更是与人摩肩擦踵,可想而知,来的人有多少。
粗略估算了一下,也有近一万人左右。
借着身高的优势,陈治还是看到周围人头攒动的盛况。
忽然,人群动了,不知道是谁在厂房一楼指挥,人群有序地开始上楼。
不一会儿,六层的烂楼都站满了人,陈治站位靠后,还是在原来的空地上,只不过前进了十米左右。
原先站的地方已经腾出一片空地来了。
这时,来了一批工人,架起了一个简陋的平台。
“来了!”
“我要加入祁家!”
“上次我没能撑过去,这次我一定行。”
类似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陈治始终冷眼旁观。
一开始带他过来的小哥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从踏入这片空地后,那个小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疯狂地跟随着人潮往前涌动,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对此,陈治不甚在意。
没有那人在这里,更好探听祁家的虚实。
平台已经架好几分钟了,上面铺上了红毯,还设了一块背景板,有点像演出一样。
就在呐喊中,几个不穿上衣的精壮大汉抬上来几个笨重的黑箱子。
陈治身边的几个男人眼神顿时一亮,不停地舔着嘴唇,嘴角带着一丝淫笑。
“咚!”
一声巨响。
黑箱子打开了。
几个精壮大汉站在箱子旁边,胸肌上不知什么时候绑上了一条黑色的皮质带子,在腹部中央,还有一个圆形的扣子。
烟雾缭绕间,几个不着寸缕的女人从黑箱子里缓缓走了出来,随即伸手攀附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男男女在平台上热舞,场面不堪入目,原始风扑面而来,羞人的声音更是让台下的人癫狂至极。
人群两边涌出了两排守卫,守卫手里都有武器,防止有人冲上去。
众人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台上的男女。
一阵狂欢过后,台上的男女终于撤下去了。
守卫们一字排开,站在了平台的四面。
一个头发花白,大约六十多岁的老人走上了平台,身边还有几个高大的保镖。
“长老!”
“长老来了!”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
台上的祁家长老开讲,嘴角始终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开口便是淫词滥调,让人颠覆三观。
陈治有些听不下去了。
身边却叫好声一片,似是激起了他们最原始的欲望一样,眼神炙热无比。
下一秒,有一个痴迷兴奋的男人冲破了台下守卫的阻拦,一脚踏上了平台,伸直了臂膀。
“长老,请让我加入祁家。”
“我愿意做祁家的一条狗!”
就在他的手即将要碰到祁家长老的时候,台上的守卫一刀将他的手砍下。
鲜血喷涌而出。
男人跌倒在台上,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还用另外一只手支撑着,要爬到祁家长老的面前。
至始至终,祁家长老都没正眼看过他。
匕首划破了那个男人的大动脉,血腥味飘散开来,守卫舔了一下刀尖上的血,颇为享受。
再看断气的男人,表情很是享受,仿佛在台上死去是莫大的荣耀一般。
集血腥和淫乱于一体的平台,彻底点燃了底下人的欲望。
陈治目光落在了那位祁家长老的脸上。
脚边躺着一具尸体,他依然笑得开怀,只是双目无神,犹如一具被人操控的傀儡一样。
除了笑,做其他的表情都十分地僵硬。
尸体很快被守卫拖了下去,这不过就是一个小插曲,在场的人眼里没有半分对生命的敬畏,只有无尽的疯狂。
距离陈治最近的一个人蠢蠢欲动,想步台上那人的后尘。
陈治眼疾手快将人拉了回来,迅速收手。
那人回头怨恨地扫视着众人,没发现是谁拉着他之后,这才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