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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吃醋
    郑书言有些忍不住笑,却生生地忍住了。摸了摸“不自知”的小妻子脑袋,轻轻地吻她的额头:“早些睡吧。我没事。”
    如果能就此作罢,那也不是南麓了。她最是倔强,眼下是非要个结果不可了。
    如今还多了个倚仗,她刻意又做作地挺了挺还没显怀的肚子,明明毫无孕相,却又十分豪横道:“我不管,你到底怎么了,赶紧说出来啊,要不我今晚可睡不着觉了。你的崽崽也睡不着了。”
    “今夜我无眠,不,是我们无眠了啊。”
    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英俊的眉眼在略略昏暗的灯光里格外动人,他靠在床背上,笑着瞅自己的小妻子,心里止不住感慨:自己总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嘴上却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没什么,想到世事无常有些感慨罢了。”
    南麓敏感地捕捉了他话语中的重点,露出了有些歉意的目光:“你…还是有些介意他的事吗?”
    等不及他回应,她便急切地解释:“对不起,我当时可能真的没有顾及你的心情,因为这件事真的…发生的太突然了你明白吗?其实我早就没想过跟他再有什么可能了,可是我…”
    “我还是希望他好。”她急切道:“我从没有想过他会那么…他会突然地离开,我甚至有些自责地想,是不是我太绝情话说得太过分了,才会导致他想不开。”
    “我知道这么想不对,可是我依然有种内疚感。”
    她红着眼睛,小小声地解释。却有些吓着了男人,他猛地坐起,搂着小妻子温声安慰:“不是,我不是为着这个,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内疚。十年,任谁也会这样的…我只是。”
    她红着眼睛十分不解地问:“只是什么?我想让你跟我说实话。我不想你报喜不报忧,我也想知道你不高兴不开心的事啊,我也想…能分享你的开心,开解你的不开心啊。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揉揉她的脑袋,心里对她是止不住地爱,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能感慨:“你啊…我总是说不过你。”
    她也忍不住笑,有些委屈又有些骄纵“你才知道啊,我大学的时候可是打辩论的,我很厉害的。”
    他十分给面,也十分配合,吻了吻她的脸后笑道:“是么,真厉害。以后这种事情要多说给我听啊。”
    “嗯,为什么?”她还未曾意识到话题被带跑偏了。
    他微微地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因为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去啊。”
    南麓倒不这么觉得,说的多了,可就露馅了,她上学时候那些迟到,开小差,交错作业的囧事不就都说出来了吗,所以她倒不怎么赞同,一脸不置可否的模样。
    他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妻子的脸,也没强求什么。
    *
    男人抿了抿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最后索性说了出来:“倒也没什么,我也没生气。我只是有些羡慕。”
    南麓没理解,便道:“羡慕什么?”
    郑书言笑了笑,坦然道:“羡慕你们的过去啊。你们拥有十年的共同回忆,拥有那么多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回忆。”
    “我很羡慕。”
    “我也很想见一见高中时的南麓是什么样子,在舞台上跳舞的南麓到底是什么样子,上大学打辩论的那个小姑娘又是什么样子呢…我真的很羡慕。”
    他摸着她的头发,很有些遗憾的说。语气温柔无比,却让她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她才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如果你见了从前的南麓也许不会喜欢上她。你或许会觉得她太骄傲,太娇纵了。说话也太凌厉。”
    她开玩笑道:“别看我现在这样,这已经是改良版了。以前脾气更差劲啊。”
    他倒不是玩笑,看着她一字一句很认真地:“会喜欢的。”
    她愣了愣,轻声问:“你说什么?”
    他复述了一遍,极度认真地:“我还是会喜欢的,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南麓,郑书言都会喜欢她。”
    南麓也笑:“傻样吧你。”
    *
    但是她也想的很明白。笑了笑:“就为这个的话,也许不太值得。”
    “为什么?”
    她平静地:“就算我和李沂舟认识了十年,相处了那十年,也没有在一起啊。”
    “不合适的话,就算相处再久,也是没法走下去的。”
    他笑:“那我们呢?”
    她也笑:“我们当然合适了,不合适的话,我怎么会这么快嫁给你呢?”
    人大概都是贪心的,想要的总是越来越多。他娶到了她,却还是有些不满足的。
    他看着她,很有些小心翼翼道:“只是…合适吗?”
    她有些口渴,刚要去拿床头的水,就被他先一步拿到。
    她一边接过,一边不甚在意地:“怎么会呢?为什么这么说。”
    他点点头,也不想深究。“那就好。”
    她放下水杯,转了转眼珠,坏心眼顿起:“我今天跟江远那深井冰说话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紧张啊?嗯?”
    他装作不知:“你说什么我都忘了,咳咳。你们说过话吗?”
    她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故意卖关子:“你没听见也没注意啊,吓死我了。那就好,我还以为那句话让你给听见了呢,没听见就好。”
    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咯噔一下,吓得不行。连喉结都微微滚动:“你们说了…什么啊?”
    他一边装作云淡风轻地问她,一边却又忍不住地想:不对啊,说什么自己应该是都听见了。没说什么吧。没说什么吧?说了什么呢?什么时候说的?
    “在山上的时候吗?”
    “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吗?早知道就不下山了!”
    他别的都可以不在意,唯独在她这件事上始终做不到大度,他害怕自己始终是她最合适的人,而不能成为她最爱的人。
    他最害怕的是,她从没有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