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邓依依也不想来,主要是被江远堵烦了,她去工作室,江远猫工作室门口,去物流公司,江远猫物流公司门口,回家,猫她家门口…
她躲也不躲不掉,美其名曰什么省得她“红杏出墙”,给他戴帽子?
邓依依就想一口啐死他,臭不要脸,简直了。还逢人就说他是邓总的司机。
但你见过有司机开的车超过老板公司市值的吗?
想也没有啊,人又都不是傻子,都用暧昧的阳光扫视他们,然后就如江远所愿,撮合他们:“真不错啊,依依,可要把握机会哦。”
要么就是挽起她的胳膊,跟她故作亲密:“依依真厉害,刚甩了那个帅医生,接着又来了个帅司机,艳福不浅哦。”
邓依依当时恨不得把这人的膀子卸了,忘了嘲笑她被人甩,拖到一把年纪,说她人老珠黄的事了是吧?
但说来说去,就怨江远这个骚包货。笑得贱兮兮的,挑着双桃花眼要电不电的,贱死了真的。
她实在是被缠得没法了,才答应来吃这个破饭的,但她也没寻思到拖累了南麓,见他们来接她时还惊讶得很。
邓依依推了把垂头丧气的南麓,跟她咬耳朵:“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跟他一起来了。”
南麓反手就轻轻掐了她一下,嗔怪地:“还不是因为你,江远说没我你不来,拖我和他来给你们当副陪,烘托气氛什么玩意儿的。”
“还嚎得要死要活的,说我不来,就是耽误他终身,他变成鬼也忘不了我拖他追求真爱的后腿,这就算了,还说我不来,就是拖累你被真爱追求。”
“说得你俩就是彼此唯一,此生真爱一样。”
“我担的起这责任吗?我能不来吗?”
邓依依本来还揉着被南麓掐疼的地方呲牙咧嘴呢,眼下听她这么说自然是火冒三丈,还没去找两边骗的罪魁祸首呢。
他就自己个儿送上了门,心疼地问她,还不忘责怪南麓,好像他们之间比她和南麓更亲密似的:“疼不疼啊?南麓,你对她下手干啥?朋友之间打闹也该有个分寸的。”
南麓指指鼻尖,一脸无语,她跟邓依依咋样,还用他在这指手画脚了。
但也不必南麓动手了,他就被邓依依拖走,扁一顿了。
南麓就在一边乐呵呵地看着,心里也是感叹:“一物降一物啊。”
她站在正前方,被夏风轻拂起衣摆和发丝,站立在夕阳中,被灿烂的火烧云一晃,似从光中来。
而李沂舟就站在不远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一刻也没有移开过眼,自己还仿若未知。
这一幕恰好落进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江远眼里,他一边躲藏防闪,一边也不忘幸灾乐祸地感叹:“一物降一物啊。”
“他李沂舟也有今天。”
当然江远可能是忘了自己现在这样比人家狼狈多少,一会捂脑袋,一会捂屁股,有多滑稽。
但别管咋地,最后人家就是把邓依依拖上自己车了,在人江远眼里就是一种胜利!
南麓也无奈,她总不能跟着人俩坐一辆车吧,只能跟低气压抽风人物坐一辆车。
那坐得叫一个端正,连脊背都挺直了,一言不发,态度端正。
却听得身后幽幽地传来:“你…你刚是跟阿姨通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