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言见她那样子,不禁有些想笑,温声问她:“怎么了?”
南麓一看他,忙把他扯了下来,急切地叮嘱:“别动!别动啊!千万别动!”
郑书言很配合,但仍有些疑惑:“怎么了?你哪里不太舒服吗?是不是会场里太闷了?”
南麓摇了摇头,顺便心有余悸地朝评委席望了眼,眼见那人没有半分要回头的样子,她才略松了口气,也松开了勒紧男人大衣的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怎么了?”
南麓刚要说“没事”时,郑书言却站了起来,直直地走向了评委席,迎向了正往这走的中年女人。
“妈耶,还真是她!”
他们似是说了两句话,相谈甚欢,说了两句后又一起往这边走来,看那样子。
“妈耶,怎么朝这个方向走来了?”
吓得南麓忙转过了身,在包里翻找了一顿,掏出了口罩,将自己的脸盖的严严实实的以后,在原地装起了“鹌鹑”。
郑书言看她不对劲,便朝她走了几步,难掩担忧地:“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南麓把头埋的更紧,闷闷地说:“没事,我没事,就是这个会场灰尘大,我带个口罩啊。”
“真的吗?”郑书言并不相信,总感觉她不对劲。
南麓却已挥手赶人,小声:“我没事,那个,你那边不是还有故人吗?快去打个招呼吧,把人家晾那不好,快去吧。”
郑书言抓住她的手,十分不放心:“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呢?”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他俩说的热闹,可也没说出来什么,倒是纠葛不休个没完,还是那位被晾着的“评委”走了两步,微弯了弯嘴角后,强装冷漠地:“行了,南麓,把口罩摘了吧。老低着头算什么啊?”
郑书言并不清楚这位“评委”跟南麓有什么渊源,本还想帮她俩牵线呢,如今一听是熟视,他还觉得高兴:“你们认识吗?”
但见南麓这样子好像又有点逃避,他心中又有了计较,悄悄地挡了挡她,将她与那位叶老师隔得更开些。
“躲也是躲不过了,还是勇敢面对吧。”南麓鼓起了勇气,扬着笑脸正要与她打招呼时,人家早一转眼走了,留下南麓讪讪地眨了眨眼,蔫得老老实实了。
郑书言轻轻靠近她,温声问:“怎么了?你跟这个叶老师有什么过节吗?”
南麓摇了摇头,又撞了撞头,丧气道:“不是过节,是过失,是我欠她的。”
教了多年的爱徒在最后关头当了逃兵,一番心血尽付诸东流。
不要说叶老师了,便是南麓也想打死自己。
j市不算大,可也不算小,人就这么多,总是能遇见的,但她这些年真是煞费苦心地躲着这位老师。
不是嫌弃她不给自己好脸。
而是没脸见她,让老师,见到她不就是让老师想起她这个不争气的徒弟,想起那些让她生气的事吗?
那还不如不见,不就不想了吗。
郑书言是极聪明的人,如今从她几句话便将事情推了个七七八八,也不再提要为她牵线的事了。
南麓一抬头,又刚好看见叶老师往这边投来的目光,忙笑了笑,在得到对方的冷眼后,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不敢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