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看江远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南麓也就放了心,总归不是“火上浇油”便好。
但是李沂舟和江远两人不知讲了多久,讲个没完啊,真是。
南麓握着这个烫手山芋,是坐立难安的,她瞧了瞧腕表,中午了,晚上19点寿宴就开始了,得赶紧说啊。
南麓干脆起身,直接准备去敲门,结果门还开了,但俩人都出来了,江远贼啦吧唧地笑了笑,就把李沂舟推了出来。
挺高大的一个人就这么杵在眼前,南麓也不能坐视不理啊,她只能委婉地笑了笑,委婉地提示他让开:
“小江总,你有空吗?我找你说点事。”
怎么样,够委婉了吧。
但眼前的两个男人还是迅速变了脸,一个变得阴霾不断,一个变得脸色煞白。
李沂舟看了看江远,又看了看身前的南麓,冷冷地催促:“去吧。”
江远哪敢啊,只是陪笑。
李沂舟又看看南麓,看她挂着那副疏离生分的笑脸,就气得慌,看这意思,这是要跟江远私聊啊,他当然“成全”南麓了。
“去吧,人等你呢,看不见啊。”
阴阳怪气,酸不溜秋的语气江远又不是听不出来,他怎么敢啊:“小南麓啊,你就在这说吧。”
“在这?”南麓愣了愣,不好吧,邓依依再怎么样也是拒绝了江远的邀请,说出来到底有点给江远下面子吧。
她委婉地劝了下:“没事,那您不方便的话,回头我发消息给你,把具体情况跟您说一下。”
一听“发消息”,李沂舟立马拉起了戒备的警铃,眼睛微眯,眼神极为锐利地看向了江远。
江远又不是看不出来,他哪敢啊,只能义正严辞,非常正人君子地:“有什么你就在这说吧,免得你老板担心我挖人。”
南麓为难地咬了下唇,更为难地:“在这?”
“对!”江远见李沂舟的脸色微微转晴,忙再加把火:“你大声说啊,反正我们之间坦坦荡荡,有啥事不能大声说啊。”
“您确定?”南麓迟疑道。
“非常确定!”江远用洪亮又笃定的声音喊道。
“那行吧。”南麓只能无奈地说了:“依依临时出差,晚上的寿宴她就不去了,她让我代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什么?”江远垂立于身侧的手指微颤,说话声音也弱了。
南麓又传达了一下:“依依说了,等她回来会给你解释的。”
“什么?”
南麓也无奈了:“就是她不来了,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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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懂得不能再懂了。”南麓看着眼前醉气如醺、喝得面色通红的江远,有些感慨地想道。
夜里风还是有些冷,她卷了卷身上的米色风衣,没有言语。
有些伤疤旁人劝也是无用的,非得自愈才算好。
但江远大抵真是伤了心,一点儿酒品也不见了,这会抱着棵树念念叨叨地告着白,看那个样,好像是把它当邓依依了?
转眼间,他又摇摇晃晃地要回来找另外一个替换物,眼看便要走来南麓这边了。
南麓还没想好自己是跑还是蹲,来躲过这场无妄之灾呢。
她身边的男人突然开口了,一边将方凯推了过去,一边冷冷地说道:“抱吧。”
“好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