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邓依依拍了拍南麓,没好气地问她:“都来这么久了,话也不说两句,饭也不吃,就知道捧个破手机看啊看的。”
“哎呀,我,我看东西呢。”南麓含糊地搪塞她。
“看啥呢?你也没说啊。”
南麓叹了口气,索性放下手机:“我在看给郑书言买点什么啊,我觉得也可不好意思,你知道吗?前两天我跟薛绾绾视频才知道那个乐高城堡价格都过五位数了。”
“要不是薛绾绾看见了我都不知道那么贵,我以前买的都是那种零散的小乐高,也不知道一个大型的要这么贵。”
“太贵了,他还去买了最新的几个乐高,我估计都不便宜,包括我们出去吃饭,或是逛超市,都是他抢先付的钱。”
“我,我真的觉得很过意不去…”
“行了吧。”邓依依不耐地打断她:“你就是觉得他给你花多了钱是吧。”
“嗯,你想想,军人一个月津贴才多少钱,我,我觉得花他好多钱了,我想…”
“诶。”邓依依忙拦住她:“你趁早打消还钱给他的想法。”
“为什么?你不是一向支持情侣之间财务自由,各自aa吗?”南麓奇怪地看着她。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邓依依说起来就气:“一开始赵霖给我花一块钱,我就还给他十块,慢慢的,我给他花100,他觉得都跟花一毛钱都差不多了。”
“我现在才发现,我给他花了多少钱,光他拿走那两块表就花了我…”邓依依气得比比画画,但转眼间又有些泄气地低下了头,反正多少钱现在也拿不回来了啊。
“听我的,男人不能惯!”说到别人,邓依依这个气宇轩昂,高谈阔论的样儿哦。
南麓没好气地点了点头她的额头,无奈地:“赵霖跟郑书言不一样,赵霖是主动问你要钱,郑书言从来没问我要过什么。”
“那你看以后吧。”
“那就看以后吧。”南麓朝她没好气地咧咧嘴,邓依依现在正在立“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设,认为普天之下皆“渣男”,南麓不愿跟她计较。
“诶,话说回来,你之前对中高档的腕表啊啥的有研究,你推荐几个牌子给我呗。”南麓正挑得头疼呢,索性问她取取经。
“没有,没有,别在我这秀恩爱。”邓依依小手一挥,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够朋友啊,快说啊。”南麓轻声恳求她。
“唉,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之前都是直接给赵霖钱,让他自己去买,买回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钱是给他了。”
“啊?”
“我偶尔给他买他都嫌贵,嫌样式不好,让我直接给他钱,算了别提那个王八蛋,你成天不是也接触男士腕表吗?怎么…”
“你觉得呢?”南麓夹了一块土豆片,慢条斯理地嚼着:“他买的那几款都够买栋楼了,你觉得是我买的起,还是郑书言戴的出去啊。”
“那别人呢,江远他们?”
“行了行了,你赶紧吃你的毛肚吧,你觉得江远买得能低调吗?他比李沂舟还招摇,哪款网红他买哪款,什么绿水鬼、鹦鹉螺,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个富n代。”
“对了,你和江远怎么回事?走那么近?你可别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啊。”南麓不放心地叮嘱她:“而且赵霖是灰太狼,那个江远就是个东北虎…”
“我知道,我没认真,我想得很明白,对男人好还不如养只狗啊猫的,我最近一直在看猫,你要不帮我挑挑,英短还是虎斑,金渐层、银渐层我真的太爱了。”
“你就一颗心,你养得了那么多吗?”南麓喝了口可乐,无聊地跟她闲扯,目光望向窗外,有些愣住了。
那辆车不是…?
“看什么呢?”邓依依看她一直瞧着窗外,也探过头来随着她的视线看。
“没什么。”南麓收回了视线,却因为过于紧张,轻轻啃咬着手指。
“你怎么了?心慌意乱的。”邓依依太了解她了,一看她的小动作,就知道她在焦虑紧张。
“没什么。”这次南麓干脆起身,冲出了火锅店,直接跑向那辆车。
她倒要问问李沂舟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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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沂舟车停在这已经很久了,她什么时候来的,他就什么时候来的。
只不过南麓还是跟以前迷迷糊糊的,走路也玩着个手机,差点被绊倒,看得他一阵心惊。
还好最后站稳了,而她自始至终也没想过他会跟着她,也就没有往这瞟一眼,根本没发现他。
直到现在…
她直接跑了过来,“咣咣”砸起了他的车窗,倒是一点不吝啬自己那点力气,把车窗砸得震天响。
“李沂舟,我知道你在里面!”南麓愤怒地拍着车门车窗,简直压不住自己的怒气。
人李沂舟还没来得及拉下车窗呢,就先被她“咣咣”砸了个车窗。
还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邓依依抱住了她:“姐姐下一句你是不是就要喊傅文佩,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了,行了,压压气,大街上呢。”
但好歹是管用了,南麓挣开她,情绪总算平复了些,正好李沂舟也把车窗按下来了,那张死拽死拽的臭脸也露出来了。
男人恍若无事地跟她说话:“怎么了?打算卸了我这个车门,给我换个新的吗?”
语气冷冷淡淡,好似出现在这跟她毫无关系。
南麓闻言赶紧跳开了,忘了忘了,这烧包的破车可值钱,还是离远点吧。
但是她立马反应过来,上前冷冷地问他:“你怎么在这?”
“吃饭。”男人更冷漠地答复她,惜字如金的还真让她疑心散了一半。
“怎么,你觉得我在这是因为跟着你吗?”李沂舟说话总是一针见血:“这一条商业街都是吃饭的人,难道都是跟着你来的?”
他坦坦荡荡,有些反讽的样子倒让南麓觉得自己有点儿“自作多情”了。
“是啊,人家久不识人间烟火,偶尔下来沾沾油腥气还不许吗?”
“一定是跟着自己吗?”
南麓也觉得自己有点儿想多了,一时间倒是她有点不好意思了:“那对不起啊,李总,我,我太冲动了?”
“嗯,你知道就好。”男人微勾嘴角,一幅不同她计较的大方模样。她本还是半信半疑的语气,让他这么一原谅,倒成了板上钉钉的冤枉他。
但下一秒,南麓就转过味儿来了,她又不是傻子,q市这么大,能有这么巧吗?
“不过,您怎么就来这了啊。”
“好巧啊、跟我们同一时间来了同一个区,同一条街,同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