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虎口中何字才落,黄虎头连摇,手连摆地说“‘:我要灭掉彭铮名,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我随时都可以灭掉他。你讲这些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你脑子进了水坏了。要么就是你在把我当傻子对待,怎么可能?你是在陷我于不义,想利用赵司令灭掉我,你是在异想天开,我没有那么傻。
傻子也知道,我灭掉了彭铮名,赵司令马上就会向我问罪,派兵来剿我,我岂能上你这套?我不妨老实告诉你,你们的孙传芳兵多地盘广,但我真的就没把你们当回事,看在眼中。因为你们再历害对我构不成威胁,你们拿我无可奈何,
相反我倒是可以随时偷袭你们,你们同我耗不起。今天太晚了,你看不到,明天早上你在这街上随便抬头一望,就会看到一座高楼,那就是我的庄园。我的庄园比孙传芳的司令部还高,还气派,还宽广。老子有的是钱,我就真没把孙传芳,你孙二虎放在眼中。
老子如果想你们叔侄死,根本不需要自已动手,五千到一万大洋就有人会替我取下你孙二虎的头。一万到二万大洋有人会替我把孙传芳的脑袋带给我。你孙二虎不要心里认为你们有兵,有地盘就很了不起,在我面前真的一文不值,我可以用钱砸死你,烧死你。你和我说话,谈判,最好放下架子,不要心有依赖,否则我马上走,话都不想同你说了。
你们在別人眼中可以耍耍势力,摆摆谱,在我面前就不行。因为老子即不怕你们,也对你们无欲无求。我和你孙二虎有点交道,那也是公平交易,并非老子求你,你们在我眼中说得好听点无足重轻,说不好听的就是狗屎一堆。你现在与老子谈判,说好听点是老子给你往昔的面子,说不好听,是你在求我帮忙。
世上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你想在我面前高高在上,根本不可能。说白了,我可以不需要你孙二虎,而你孙二虎离开了我,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他一口气说完这些,对着孙二虎一边摇头,一边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了。
他的话将孙二虎,孙传芳贬得一文不值,就是一堆臭狗屎一样。孙二虎此时脸红耳赤,尴尬万分地低下了头,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他真没有想到自已与叔叔在黄虎心目居然如此没有一点位置,威望,对他没有一点压力。他一直高高在上的心顿时随着黄虎的这些话倾倒了,他
一时真是无话可说,不知道在他面前说什么好?
黄虎斜眼瞟了一下尴尬万分,深低下了头的孙二虎,对吴敏一努嘴。吴敏倒了几杯酒,先给黄虎,刘长久与自已面前放上,才递一杯到孙二虎面前,抬手在孙二虎肩上重重地一拍,哈哈笑道:“孙二虎,别装牛了,你现在就是条落水的狗,你是遇上我们爷有同情心,可怜你,不杀你。换了别人,你现在就是自已送肉上钻板,也或者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喝口酒醒醒别做老大的梦了,孙传芳即不是老大,我们也不怕他。湘西九百里永远是我们湘西人的天下,任何人也打不进来,我们爷只要登高一呼,各山,各寨,各岭的人都会拿起刀枪跟着我们爷干。你想利用,欺骗我们爷,你做白日梦,我现在就可以除掉你这条狗命。我可以保证孙传芳不会为了你的死而发兵来打我们,他同我们耗不起。我们爷的钱,粮足可以同你们打上十年,二十年,但时局却不等你们孙家。
喝了酒,吃饱饭,你好好睡一觉,我们爷打发你路费,你明天挟着尾巴乖乖地回去,别做春秋大梦了。”说完这些,他挑衅地把拍在孙二虎肩上的手拉下来,反手用手背对着孙二虎的脸上摆了摆。
黄虎大吼:“吴敏,不得无礼,孙司令好歹曾经也与我结义一场,他虽然落了难。我们还是要尊重他,做人不可落井下石,江湖道义不能雪中送炭,最起码也不能推人入火坑。天真的好冷,好像在下雪粒了,大家喝酒,热身吧!孙司令,请,请!”说完两个请字,他把自已的酒杯端起举到了孙二虎面前,孙二虎忙端起自已的杯子与他的杯一碰,一口吞下的杯中之酒。
黄虎赞了两声“好酒量,好酒量,”就丟眼神让吴敏与刘长久轮翻给孙二虎倒酒。忧心,郁闷的孙二虎在黄虎主仆三个人的频频劝导,诱惑下很快就喝高了。
黄虎趁机与他达成了一份协议,协助他在来峰,鹤峰抽抓五千壮丁,充实兵力。黄虎负责阻挡彭铮名来抢孙二虎的壮丁,孙二虎抓满了壮丁就走。两个人都有点喝高,彼此担心对方不遵守协议,就请酒楼老板来白纸黑字地写了两份协议,各自保留一份充当证据。
孙二虎酒醉心里明收了协议就死活不再喝了,找黄虎借了二十万大洋过年,并立下了借据给黄虎。黄虎慷慨解囊地收了他的借据,当时就给了他二十万的大洋本票,孙二虎收了钱,更加不愿意再喝。黄虎只好给他安排了两个小姑娘陪他过夜,自已坐着那辆马车回家。
黄虎自从喝了蛇血,吃了蛇胆,内火上升。每晚转钟就热得受不了,要起床练上两个小时的拳脚才能再睡觉。他这一睡反觉自然就起得比平时晚了。等到他起床,洗漱好,再坐车到酒楼准备请孙二虎吃早餐,喝早酒时。
昨晚陪着孙二虎过夜的两个小姑娘告诉黄虎,孙二虎根本没醉,天刚朦朦亮,孙二虎就冒着雪粒走了。黄虎对着两个小姑娘哈哈一笑,一人给了她俩一封大洋,在她俩的道谢声中钻进车高高兴兴地坐回家。
雪粒不停地下,打得车篷“叮咚,叮咚,叮咚……”直响。有钱人此时就围着炭火烤火,品茶听戏了,黄虎却还在路上风雪中?,老大,老板真不好当。
雪已经下了两天,地上已经有了七八寸厚,没有行人走的地方开始结冰了。
第三天中午饭过了,站在自已书房中,欣赏院中雪景的黄虎算算彭铮名的使者龚阔海快到了,就让小伢头去叫来黄遥。
一会儿,黄遥来到了他身边嘻嘻笑道:“这么的大雪,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吧?我明天要陪杨少奶奶去城里查钱庄与航运公司的账,小事情就随便叫人去办好了。”
黄虎“哦”了声,慢条斯理地从火架上取下茶喝了口,再冷哼了一声,才望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人真是越老越精,我还没有开口,你就知道我有事要你去办,你真是了不得。”说完他朝黄遥竖起了大母指,
黄遥嘿嘿笑道:“这其实很简单,脑子稍微想想就知道了,这么大的雪天,没事你不会叫我。叫我就自然是有事,只是我想不出是什么事情而已,有事非我去办的话,我还是乐意去的。说明我还有点用,没有老到那种一无用处的地步,只是扬少奶奶哪里不好说话,她昨天就通知我明天陪她去查账的。”说完他双眼朝着黄虎狡诈地连连直眨,堆起了一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