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慧重重地“嗯”了声,一扬手说:“给我套车,黄遥与狗剩儿,江应山同我医院,其他人别围着了该干嘛的干嘛去。”毛玉珠马上湊上她说:“让小侗也同你一起去,还带几个伢头去吧?”
杨明慧一摇头说“:小侗去看看可以,伢头就不必去,有那么的家丁已去了,没事的。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弄清楚了我会安排,你和婆婆都不必操心,担心,一切有我。我也只是问问看看打听清楚了,就会回来的,不要慌。”随着她口中的慌字落,黄遥领着车来了,几个人上了车驶向溪口。
狗剩儿坐下就问“:大小姐不应该,也不会惹老爷生气啊!老爷那么宠她,又刚从上海回来,应该是说去上海的事。”问完他一脸大惑不解地望着了杨明慧,杨明慧轻轻摇了摇头,
黄遥嘿嘿冷笑着说“:就是大小姐不该向老爷说上海的那些事,我听说黄象借发酒疯先是与大小姐在上海大打出手了一场。后来黄象又借喝醉酒找少爷耍酒疯,当着几百人破口大骂少爷不是黄家子弟,破口大骂老爷亏待了他黄象,老爷……”
黄遥的话没有说完,狗剩儿已大吼“:黄象疯了不成?他想找死,找沉潭。”黄遥嘿嘿笑冷道“:谁知道呢?他在上海打几场输几场,连尚文,廖云峰都不如,他觉得憋屈,可能就怀疑老爷没把真功夫教他。他那人心胸狭隘,就借酒浇愁然后发酒疯,口无遮掩,讲少爷不是黄家子弟。
这事我也是听刘胜如他们说,你想弄清楚,弄明白等下你自已问大小姐就知道了。反正这件事是肯定的了,如果老爷真是为这事被气死了,黄象就只能装猪笼沉塘了。这小子这次祸闯大了,族上的老头子们不会放过他,他是在劫难逃,可惜连累了老婆与几个孩子要被驱族。”说完他长长地发出了几声叹息,杨明慧心里一沉,脑子转开了。
车到医院门口杨明慧还没有下来,先到的一帮家丁就围上杨明慧急急地问:“少奶奶,老爷还没有醒,该怎么办?”杨明慧一边下车,一边说“:不醒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是医生,杨院长怎么说?”
刘胜如一摇头说:“杨院长一直没有出来,少爷与大小姐一直守在门口,还没有结果。”杨明慧“嗯”了声说:“没有结果就耐心等着,谁也不知道结果,只能听医生的。”说完她抬起脚向里走,她走过去一看黄虎不在,只有四伢头与车夫两个坐在门口劈头就问“:你究竟同爹说了些什么?居然弄成了这样,你哥不说的事,你去说干嘛?很多事是不能说的。”
挨着车夫坐在一起的四伢头一冲而起地说:“我什么也没乱说,就是爹问我,黄象在卢公馆是怎么骂他与哥的,我就告诉他了而已。我实话实说,他肯定是受不了黄象骂他与哥的那些话,急上了火,该死的是黄象,不是我。黄象骂爹,骂哥有赵能将与不少家丁听到了,我没有撒谎,我没有错!”说完她一脸不高兴地鼓大双眼瞪着了杨明慧,
杨明慧头连点地说:“我刚才没说你有错,就问问你同爹说过什么?我错了,我不该问你,你哥跑去那里了。”四伢头一屁股坐下才说“:我哥内急,上茅厕去了。”
杨明慧一侧头望狗剩儿说“:你要知道,你就问,我不问了,我可不是给人出气的,江应山你守在门口。”说完她转身就走,黄遥与狗剩
儿紧紧跟着她又出来,在门口正好遇上黄虎过来。
杨明慧朝黄虎一昂头说:“我问了黄遥,江应山他们,他们都说爹最近身体很好没有病。应该是听了四伢头说了黄象在卢公馆辱骂你们父子的事,一时想不开,又急又气,急火上心了。杨院长怎么同你说的?”
黄虎一摇头说:“杨院长也是说急火上心,今天救醒就没事,救不醒就麻烦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派人飞马去告诉大姑,让大姑来了问问她的意见了。”说完他把目光投向了黄遥与狗剩儿,
一心想除掉黄象的黄遥一摇头说:“这事不用去问大姑,问问二公,七公,五公他们就行,但要派人通知大姑。她是老爷的亲妹妹,还有几姑姑也要通知,按道理麻阳都要去通知。”说到此黄遥打住了话朝狗剩儿昂了昂头,
狗剩儿对黄遥一点头说“:这事先问你们族上的老人由他们决定主张没错,大姑那里是一定要去通知的,麻阳就不用这么急,其他几个近亲姑姑今天也可以去通知,也可以不去通知。”狗剩儿说完将目光投向了杨明慧,没有投向黄虎。
杨明慧一摇头说:“这些事我不懂你们这地方的风俗,我不好插言,黄虎更不懂。你与黄遥都是上了年龄的人,你俩懂,你俩安排做主,我俩全力协助你们,你俩认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黄遥一点头说:“那好,派十个人守在这里其他人回去,没有必要守这么多人在这里,不好看的。”说完他看着了狗剩儿,狗剩儿头连点地说:“那你们回去,我带人守在这里好了,有情况我派人回来通知你们就行。黄遥与少爷去请示二公,五公他们就行,派两辆车去接大姑。”
黄遥朝黄虎一甩头说“:少爷只能这样,我俩去问二公他们,让狗剩儿留在这里好了。”
黄虎一摇头说“:不行,我必须守在这里,你们回去商量,我现在头昏脑胀,烦死了,一点主见也没有。反正你与狗剩儿决定就好,叮嘱去接我大姑的人就讲是我爹突然病了,不要讲这么严重,别把她又吓出事了。要她赶回来就行,派个机灵点的人,老鼠子去应该适合。”说完他朝外挥了挥手,
狗剩儿与黄遥出来大门口,点了十个家丁留下,领着其他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