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帮向震东,不是出驳他面子,你如果杀了唐朝忠,别人不会讲你是趁人之危的。唐朝忠是武林前辈,他打过一场如果是他的同辈再去接着打就有失道义。你是后辈,你打败了他,别人只会认为你勇气可嘉,武功高强,艺高胆大。对你也许是个一战成名的机会,你师傅的话没有说太清楚,虽然偏激,但不会害你。”
廖云峰又抬头看了看黄虎,黄虎又低吼:“你还看着我干什么?照我的话做,用擒龙爪杀了他。”廖云峰一点头走了,林桂生马上对黄虎一
昂头说:“你为人师表,你对人说话婉转些,讲明白一点,他才明白,你这样对他讲,他一时无法接受。你这样教徒弟,一个个会被你教成与你一样,个性暴躁,成为土匪。”
黄虎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几百个徒弟,有的太蠢,有的太不听话,如果一个个解释,我就会累死,累垮。不需要解释,按我的话做,做不好老子就打,棍棒底下出孝子,好徒弟,没有一个敢顶我。”说完这些他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翘起二郎腿心安理得地摇了起来。
他讲这些话,有这些思维是因为他自己在深思反省他自己成长的过程,他觉得自己以前经常顶撞自己的爹。自己胆大妄为,狂野的个性都是从小缺乏教育养成的。他把自己的思维与总结的一些经验强加在了别人身上,他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家庭与成长经历是极少。
当然他讲的话也有些是实际情况,他的几百个徒弟中大部分是土匪,称霸一方的豪强子弟。个个是有个性的叛逆人物,周福贵,刘天一,鸿爱明这帮十几岁的人自己爹都管不住,也是什么事都敢干的狠角色。在武馆调皮生事,被黄虎几顿一打,个个被他打怕了,到了他面前都怕他,也只有黄虎才能镇住这些人。
林桂生看着黄虎得意洋洋的表情一摇头,呵呵冷笑了两声说:“你这样教下去会误人子弟的,你的武馆迟早会垮,弟子们会走掉。”黄虎嘿嘿笑道:“我正不想教了,我被他们烦死了,我要操心,我巴不得早点垮,他们早点滚,我好省心。”
林桂生面对他这种人真是又好气,又好伤心,知道一时无法再与他沟通这种事,只好沉默不吭声地把目光望向台上。此时台上的向震东与唐朝忠已过了六十招,两个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廖云峰带着尚文也到了台下。八十招一过,身有内伤的向震东就头上有点冒汗,气喘不均了。
向震东曾经是四海镖局的镖师武功也是顶瓜瓜的一个,后来退出四海镖局,来上海开了震东武馆。九十招过去,用力过度牵发了内伤的向震东感觉自已胸口已开始发闷,知道再缠斗下去自已必然会被唐朝忠拖死。只有用自已的降虎三式绝招速战速决来解决唐朝忠,但用自已的
绝招需要提内气辅助全力一击。这种招就是将全身之气与力聚焦于一只手奋力一击,这一击会让自已内气全部耗尽,至少一天时间之内恢复不了。也就是说这一击不成自已就会全身虚脱,全身软绵绵毫无一点力,只有挨打的份了,甚至会加重内伤。
因为这种招它是靠内气来贯力爆发于一招之上,它即不是肌肉的爆发力,也不身体的本力,它是人体的内气聚焦的汇点。这种招十分霸道中招者五脏俱焚,催骨断筋,但它太耗内气与血,对发功者本人身体也有严重的伤害,更何况此时身有内伤的向震东。向震动同唐朝忠打到七十招时就在考虑用这招打他,但又担心自已身体的内伤承受不了,他一直犹豫不决。九十招过去后感到自已气血跟不上的向震东知道自已不用绝招已不行,自已会被唐朝忠活活累死在这擂台上。
与其自已被唐朝忠拖死累死在这擂台之上,还不如与他同归于尽全力赌一把。一念至此的向震东想到了此,在明知自已内伤不能使用绝招的情况之下,依然连续大吼三声“呀!呀!呀!”猛吞三口气入内沉入丹田,再往上提将全身的气贯于右手奋力一掌向唐朝忠的胸口击。他这一击聚焦了他几十年的功力,速度,唐朝忠躲闪不及。
只听“啪!”地一声“轰!”响,胸口中掌的唐朝忠身体迅速向后连连猛退。而发掌的向震东却因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牵动了内伤,张嘴连连咳了三声吐出了三口鲜血。只觉头昏目眩,天翻地旋的他双手按着肺部,身体似喝醉了酒一样在擂台上踉踉跄跄摇晃不停。
向震东还没有站稳,中了他掌退了十几步的唐朝忠哈哈狂笑了两声,一边走近向震东,一边得意地高声大喊:“向震东,你的武功,掌力都比以往退步了不少,你是喝醉了?还是装疯卖傻不想同我打了。你怕死不想打也行,跪下叫我三声大爷,我放你一马!”
双手按着肺部,头上大汗直冒的向震东又张嘴吐了二口血,抬手一指唐朝忠气喘喘地说:“你,你,你,你使诈,你卑……”喘不过气的向震东语速不行,刚说到此内脏里又往上翻出了一口血。他张嘴吐出了血,张大嘴气喘不止地一边咳,一边在台上踉踉跄跄地碎步摇晃起来。
唐朝忠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得意地哈哈狂笑。台下的廖云峰一声大吼“:呀!”双脚尖使劲一蹬,一招旱地拨葱身体窜上擂台,两步奔到向震东身旁双手一伸抱着即将倒下的他。全身在发冷发抖的向震东一被廖云峰抱住,就气喘喘地说:“他使,使诈,他,他胸口,有,有钢,钢
板。”他拼力说完板字,又张嘴吐了口血就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廖云峰登时气得双眼冒火地瞪着唐朝忠大喝:“唐朝忠你卑鄙无耻,居然胸口套钢板,我要杀了你。”唐朝忠仰头哈哈狂笑了两声说“:向震东,就是用这招杀了我叔叔,所以我防备了,兵不厌诈。我已报仇,心愿己了,向震东不死也会残,他这一辈子再也无法施展拳脚了。你小子武功还不错,但却不是我唐某人的对手,我与你无怨无仇,我不想同你拼。我已打过一场,你也不能挑战我,你还是先送向老头回去喝药吧!”说完他背起双手,朝着廖云峰嘿嘿坏笑起来。
廖云峰对台下尚文一招手,尚文纵身跃上擂台,廖云峰将自已抱着的向震东交给尚文。抬手一指唐朝忠大喝:“你不想同我打,但我要同你打,我要你也躺在这擂台之上,我要扒了你的皮,揭穿你使诈。”
唐朝忠嘿嘿冷笑了两声才说:“年轻人,虽然老夫刚打了一场,但你真的还不是我的对手,你想趁人之危也讨不到便宜。你还是下台去,我俩没有必要相搏,结仇,天不早了,我请你喝酒。”说完他朝寥云峰抱了抱拳,
廖云峰大吼:“卑鄙的小人,今晚你去阎王爷那里喝酒,你死定了!你接招吧!”吼完他就挥拳冲向了唐朝忠,唐朝忠一边出手相迎,一边大喊:“你疯了,无原无故找老夫拼命干嘛?老夫刚打了一场,你这样也有失武林规矩,你这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恼火的廖云峰对着唐朝忠不理不彩,只似一头虎一样朝他一味地挥拳狂攻猛打。
转眼两个人就拼了四十招,头上冒汗,老江湖的唐朝忠面对廖云峰拼命的势头,越打越心惊。心想:坏了,这小子这种打法是想要老子的命,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自已却不行了。再与他打下去必然会落败,必然会被他揭穿自已胸口套的钢板,到时自已不光颜面无存,弄不好
这条老命也会丢在这擂台之上。这小子武功与向震东完全不沾边,不搭界,他不是向震东的徒弟,我可以要求不打……
狡猾的唐朝忠想了一阵,大喊:“蔡师傅,我刚与向震东打了近百招,按武林规矩,按你们大赛的规则我可以不接受这小子的桃战。他一味要挑战我,也应该等明天,你们组委会应该制止他。他这样做是趁人之危,有失武林规矩,也破坏了你们的比赛规则。”
蔡六斤与向震东同在上海开武馆,虽然彼此之间没有,很深的交情,但同属上海武协。加上向震东为人随和,不坏又属于蔡六斤这个会长管。蔡六斤本来憎恶他刚才不该挑战身有内伤的向震东,不想理彩他,让他与廖云峰斗个两败俱伤,反正他们俩都不是上海武协的人。可如今唐朝忠指名道姓地公开叫了他,要他出面制止,他就不好不制止,不能再对他俩不理不彩了。
蔡六斤站起来大喊:“这位少年英雄,唐师傅不愿与你相斗,他刚才又大打了一场,你就算打败了他也是胜之不武。这样你一定挑战他也
行,明天再向他挑战,这样才不失武林规矩,不乏公平。”
听了蔡六斤这话的廖云峰一边挥拳狂攻唐朝忠,一边高声大喊“:蔡总,唐朝忠卑鄙无耻,他明知我爹身有内伤,趁机向我爹挑战,并且在胸口安有钢板。我要替我爹报仇,并且当众揭穿他的卑鄙行径,昭示武林。他怕死,不打也行,他自已脱了衣服,向观众与武协承认自已的卑鄙行径,我便放过他。”
蔡六斤立马接过廖云峰的话大喝“:唐朝忠,你胸口真安有钢板吗?如果安了就是你先破坏大赛规则,你卑鄙无耻,你该自废武功,退出武林。”
唐朝忠急忙大喊:“我没有,您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不是向震东的儿子,向震东根本没有儿子,我查得清清楚楚。他向我挑战纯粹是趁人之危,想借机打败我,扬他自已的名。他才是卑鄙无耻,您是会长,您应该制止他。”
廖云峰不待蔡六斤回答唐朝忠,又大喊:“你没有胸口安钢板,你敢当众扒下衣服让大家看看吗?如果你敢当蔡总的面答应脱下自已的衣服让大众检验我便住手,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只有打趴下你后,扒了你的衣服给大家看,揭穿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