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哈哈笑道:“我已经在改了,我只是不能虚伪,道貌岸然而已,我为大家做的都是实事。我又不想留名青史,我做到问心无愧,心安理得就行。”说完他得意洋洋地朝着林桂生一边嘻嘻直笑,一边头直昂,林桂生不满地对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黄虎又嘿嘿一笑说:“我即不想名垂青史,亦不要得到别人的认可,我就是我,为自已而活,走自己的路,无须看別人的眼色。我是独特立行于世的,我……”他的话才到此,卢小嘉抬手一碰他问道:“这两人好像差不多,你说这两人谁会输?”
黄虎看都不看台上就说:“十招之内那个瘦个子会输了。”卢小嘉笑道:“应该不会吧?那个瘦个子出拳好像还快点,精武门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差?”
黄虎嘻嘻笑道:“你是老上海,你看到过精武门的霍元甲真正同人过个招吗?”卢小嘉一摇头笑道:“没有,但听人说他很历害,他的徒弟
刘振声我倒是亲眼看到他同日本武士比过。”
林桂生一扬眉说:“霍元甲就是同盟会当时为了拉人加入,李雨农塑造的一个英雄,找了白俄人在大公园假装比武,结果白俄人没有
来。李雨农一帮人就花钱请一帮记者在报上大吹特吹霍元甲,结果却给精武门带来了灾难。真是害人不浅,幸好有个刘振声撑腰。”
卢小嘉哈哈笑道“:没有办法,当时需要一个英雄唤起抵抗,扩大影响。”黄虎马上趁机问他:“我听说这次的比赛也是北方老张为了唤起民众对抗日本人,唤起民众的排日心里,激起民众支持他,收复烟台的一个局。你爹与上海当局认可了,你爹难道真投靠了他不成?”
卢小嘉低下头小声地说:“没有办法,我爹要与孙传芳,姓齐的抗衡,只能依靠老张。段其瑞都不能把老张怎么样,我爹如今势单力薄,形势所迫。”
黄虎嘻嘻笑道:“你爹这步棋走错了,老张不会让你爹发展壮大的,现在他收下你爹是要依靠你爹治统江浙,不让你爹投了段其瑞。他一定会控制牵制你爹的,郭松龄为老张出生入死立下了那么多汗马功劳,都被他弄死了。何况你爹一个外系,提醒你爹小心点吧,不……”
黄虎的话才到此,只听台上“啊呀!”一声叫,瘦个子周宪忠被刘仲秋两拳打中胸口在连连后退。得手的刘仲秋得势不饶人,跟着飞起一侧腿弹向他的小腹,小腹中腿的周宪忠双手捧着肚子“啪!”地一声响倒下了。台下众人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好之声,台上赢了的刘仲秋高兴万分地举起双拳朝天向上连冲。
林桂生朝喜子一昂头笑嘻嘻地问道:“喜子,你估计你要多少招可以打倒这个赢了的家伙?”喜子看了看黄虎,黄虎对他一点头,喜子笑道:“五十招左右应该差不多了。”
林桂生对黄虎一昂头,黄虎笑道:“依喜子的功夫五十招是可以打败他,但喜子经验比不上他,喜子真要打败他至少需要七十招。”林桂生马上说:“那让喜子也让台去打一场,增加经验。”
黄虎一摇头说:“不行,这是刚开始,后面的人会越来越历害,下手也会越来越狠,非死即伤。你别出馊主意,会害死他的,我观察一下,有可能尚文,廖云峰我都不会让他们上台。”他的话落双眼看着了台上,只见一个年龄四十左右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已经上台了。
他上台也是先对蔡六斤一帮人抱拳拱了拱,然后朝四周抱拳迅速一揖后对着刘仲秋一扬眉大喊:“刘师傅身手不错,你打败了我师侄周宪忠,我想向你讨教几招,不知你可否乐意赐教?”问完他抱拳的双手朝着刘仲秋连连直拱,
刘仲秋对他回抱了一拳笑道:“我刚打了一场,你就向我挑战,你很会把握时机,精武门的人果然是精到了透顶。如果我不答应你,似乎显得我好像怕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络腮胡子马上笑道:“大赛的规则是可以连打三场的,我赢了你后,我也还要接受別人的挑战。这规则是武协定的,你不乐意赐教,我也不会勉强,那你下去休息好了。我来挑战别人,这里是上海,我们上海武术界是东道主,我们挑战各方英雄。”说完他朝台下伸了伸手,对着刘仲秋头直昂,露出了轻视的笑。
刘仲秋一昂头笑道:“即然你看得起我,我不能不给你面子,我就同你比划,切磋一翻好了,望你手下留情,多多赐教。”说完他抱了抱拳,络腮胡子嘿嘿一笑,双脚在擂板上挪开成了并步,对着刘仲秋抬了抬右手掌笑道:“武林同道,比武切磋,点到为止,我不会下狠手的,刘师傅请了。”说完他又对着刘仲秋轻视地笑了笑。
他的语言,他的笑让刘仲秋火了,刘仲秋双拳一摆大吼:“好,好,好极了,我俩开始吧!废话少说!你出招吧!”络腮胡子又嘿嘿一笑,提起左脚双掌一伸摆了个仙鹤亮翅进攻的招式双眼鼓鼓地瞪着了刘仲秋。
刘仲秋也嘿嘿一笑,双拳一伸一缩,也一抬左脚摆了黑虎掏心之势对着了络腮胡子。两个人都是摆的攻击之势,互相瞪了两三秒,同时大吼一声“:呀!”就各自挥拳舞掌地扑向了对方。两个人都是外家功夫,都是想一口气打倒对方,一出手就是重招,两人肢体一接触,顿时就只听拳掌“啪,啪,啪……”之声直响。
两个人转眼斗了五十余招,五十招一过刘仲秋出手就明显慢了下来,而且头上也出汗了。络腮胡子则越斗越勇,伴随着他的一声声大吼大喝,他的拳脚似狂风暴雨地攻向刘仲秋。刘仲秋被他攻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地在一步步地退。
看着刘仲秋在后退,无还手之力了,络腮胡子一边得意地哈哈大笑,一边加快了出招。眼看刘仲秋就要被络腮胡子打倒了,只听台下西角一声怪叫,跟着就见一个人影飞上擂台上。
人影上台后即不向任何人抱拳,也不朝任何人答话,就闪电般地出手攻击络腮胡子。只见人影双手连扬两下,“呯,呯!”两掌就打开了即将取胜,胜利在望的络腮胡子。
中掌的络腮胡子倒退了六步,怔怔地瞪大双眼鼓着突然攻击自已的人大吼“:老头,你为何偷袭我,你们二打一有失公道。”大家随着络腮胡子的吼声,才看清刚才冲上擂台的是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
本来身材不高的老头佝偻着身子,更显得矮小,加上身体瘦得皮包骨似的。他站在擂台上一幅病糟糟,好像风一吹随时都会倒的模样。他的前额头外凸还显长,加上一张尖脸除了一层皮就是骨头,整个人看上去很有几分像猴。刚上他上擂台时身法很快,并且上去后就冲进了刘仲秋与络腮胡子打斗的中间,因此大家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如今他们三个人分开没动了,大家才得见老头的尊容,黄虎一见老头顿时就知道他是自己在蔡六斤家中见过的人。
老头听了络腮胡子的话,伸出干枯的左手一摸自已下巴的几根白色山羊胡子嘿嘿笑道:“老夫本不屑与你这类人动手,只是看不惯你们精武门的车轮之战而已,出于义愤上来替这位刘师傅解围。刘师傅刚开始就与你们精武门的那个周宪忠拼了几十招,如今又与你拼了五十六招,我想让他休息一下,容后你俩再拼较个高低,这样才算公平。”老头说到此打住了话一边对着络腮不住地昂头,一边不住地嘿嘿发笑。
络腮胡子顿时大吼:“你与刘仲秋是同门,你想帮他,用车轮战打吗?”老头一摇头依然嘿嘿笑着说“:他在河南登封,我在河北,我与他即非同门,更非故人,我再说一遍我就想你俩公平斗一场,一决胜负高低。让刘师傅休息一阵,你俩再斗吧?”说完他朝着络腮胡子直努他的嘴,他本来就是张尖嘴,这一努更尖了。
络腮胡子哈哈笑道“:老头,你哄鬼去,你这种话只能骗三岁小孩,岂能骗过我。你和他不是同门,岂能出手帮他,两人夹攻于我。”老头依然一摇头说:“你们精武门除了刘振声外,其他人根本不配与我动手,对付你我一只手就可以了,何来夹攻你。我刚才己经出过招了,你难道看不出我与刘师傅的功夫毫无瓜葛吗?你真是……”
老头的话还没有完,络腮胡子己气得大吼:“老头你少在我面前装,你一只手可以对付,那好请你赐教我一翻,让我好好开开眼界。”吼完他就大喝一声“呀!”挥动双掌砍向了老头,老头左闪右跳一手猴拳应对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很狡猾,他一边双掌对着老头狂攻,猛打一边大喊:“你大言不惭一只手就可以对付我,我今日倒要好好看你这个蔑视我精武门的人究竟有多少斤两?全精武门只有我师兄刘振声配与你动手,你太狂妄自大了,我今日……”
络腮胡子想用自已的言语约束着老头,迫始老头一直只用一只手同自已过招,自已好打败老头。他越喊声音越大,出手也越来越快,前二十招他得逞了,他攻得老头上下乱跳乱跃。可二十招一过,老头就摸清了他的套路,对于他的攻击不再跳跃闪避了,一只手的猴拳迎击他的双掌,不光卓卓有余,偶尔还间或地攻击他一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