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点头说:“好,好,孩子要办百日酒席了,既然是你说到了钱,那这事就归你办。不多就一百桌,每桌八个大洋,就是八百大洋。你孙子,你儿媳我在替你养,你也要出钱每年一百大洋不多。加上我与我老婆照顾她们母子的工钱一百个大洋也不多,一共一千大洋,你认为怎么样?”问完他双眼对着黄天赐连连直眨地嘿嘿发笑不止。
黄天赐听到此已经明白了老头来的目的,他略微一想嘿嘿笑道:“我不光一个大洋也不会给你,我还要将你去沉塘淹死,你纵女乱淫,破坏别人家庭。狗剩儿去叫几个家丁用猪笼把他装了,沉入龙卡潭淹死。”说完他双眼凶光裸露,一脸阴沉沉地瞪着老头,左手却对狗剩儿挥了挥。
狗剩儿一点头,抬起脚正准备走,老头一冲而起双手拉住狗剩儿,双眼却望着黄天赐大喊:“黄老爷,我不要钱了,我走,我走,我马上就走。”
黄天赐哈哈笑道:“你想走,没有那么便宜,你敢戏弄我,打我的主意,不死也要掉层皮。狗剩儿把他带到院子里打三十板屁股,然后用车把他送到县城交给李汉文,告他敲诈我,关他几年大牢。”
狗剩儿一点头,伸手一掌推开老头,冲到窗口大喊:“来几个家丁,把这无赖绑了,拖到院子里重打三十大板。”老头“扑通”一声跪到黄天赐脚下,仰头望着他大喊:“黄老爷,你不能这样,我女儿确实生了个儿子,她讲是你儿子的种,你……”他的话还没有完,黄天赐对江应山一甩头,江应山一脚踢翻老头,抬起脚就踩。
老头被踩得杀猪一样地惨叫,几个家丁跑进来绑着老头拖到院子里按在木马上,扒掉他的裤子举竹板使劲地打。打得老头屁股稀烂,惨叫连天,打完了扔上一辆车带到县城关进了大牢。
晚上黄虎从武馆回来他刚进大门狗剩儿就凑上他嘻嘻笑道:“少爷,今天那个茄茹的爹来了,他讲茄茹生了个儿子是你的种,要老爷给一千大洋办孩子百日酒筳。老爷让家丁把他打了三十大板,把他屁股打得皮开肉绽,送到县城关进了大牢。”黄虎略微怔了怔没有回他,一摇头就走向了院子里。
第二天早上,黄虎带着叫驴子,秃鹰与王正光刚出门不远,黄象就来了。黄象走近他就说:“怎么可以这样?不承认茄茹的孩子是你的就算了,也不要把她爹关起来的。这么做弄得茄茹很伤心,她昨晚上才知道,她今天要来找你把孩子送到你家来,你看……”
黄象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已大吼:“你少胡说八道,她生孩子不关我一点事,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认为你和她的关系我不知道,你想赖我身上门都没有,你少想歪主意,你干点正经事。我说过你有本事把彭霸天抓了,做了,马帮帮主给你干。你办不成这事,打什么主意也没有用,办成了这事才能明正言顺。”说完他狠狠地瞪着了黄象,
黄象双手一摊极为不服地说“:我在大湖口本来查到了线索,正准备张网收彭霸天,是你派黄新兵灭掉了彭家村让彭霸天警惕了。是你坏我的事,你就是故意破坏我的计划,不想让我抓到彭霸天,你不想让我当马帮帮主。现在彭家村侥幸存下来的人都投靠了彭霸天,彭霸天在洪湖一带名气越来越大。你在那里的名声却越来越臭,黄家的声誉就毁在你与黄浪,黄遥的手上。你……”
他的话依然没有完,黄虎大吼:“混蛋,黄新兵出兵我根本不知道,是二公,五公,七公他们逼着我爹干的。我派了人在打听彭霸天的下落,我会亲自抓住他,你没事走远点。黄新兵的事你可以去问黄新兵本人,也可以去问二公他们那几个老东西,我没你那么卑鄙。”吼完他抬起脚就走,黄象跟上他说:“大湖口我留了人,彭霸天的盐就藏在大湖口还没有出手,他人应该也在附近。”
黄虎一侧头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人在大湖口,盐也藏在大湖口?”黄象把自己与几个毒贩在大湖口收鸦片,收盐引彭霸天上钩的事讲了一遍。黄虎觉得他这个计很好,想了想又问:“你应该跟着查下去,顺藤摸瓜就成了,不能让彭霸天壮大起来,必须把他消灭在萌芽状态。我有个主意,让马帮这段时间不往大湖口附近的村镇送盐,盐价自然会起点,彭霸天就会出手盐。我们再收盐,自然彭霸天就会派人与我们联络,抓住了联络人就行,你认为怎么样?”
黄象想了想一点头说:“这主意不错,我明天去,你去通知马帮今天就断盐。我会带人去散布消息,就讲以后黄家不再供应洪湖方向的盐造成恐慌,这消息自然会传到彭霸天耳朵里。他一定会高兴,派人出手盐,我们只要根据盐的来路就能抓到他。”说完他对黄虎昂了昂头,
黄虎一点头笑道:“对,就是这样,彭霸天既然有人了,他就需要钱,枪。我们出收盐,卖枪,就能引他上钩。”黄象点头笑道“:没问题那里我已经认识了几个毒贩,应该可以找到彭霸天,茄茹的事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黄虎一摇头说:“不关我的事,她有本事让她找我爹,我爹自然会对付。”说完他嘻嘻一笑对王正光一挥手说:“你去牵马,我们几个去洪湖,骑马走陆路去,彭霸天一定想不到这么远我会亲自去查他。而且我走的是陆路,他只会注意水路的。”说完他得意地笑了,黄象马上跟着他笑道:“对,对,从陆路上去,他一定不会怀疑,他会认为我们是邻县的人。我也去抓了彭霸天,活剥了他,把他拖到全湘西游一遍。”
黄虎一点头对着王正光耳语几句,向着溪口走去。他到溪口对吴敏吩咐完近段时间不要往洪湖方向发盐,王正光就牵着马带着枪来了,几个人骑马奔向洪湖。黄虎四个人走到青树坪一家路边店吃中午饭,四人叫了一桌菜正吃着。突然进来一个十四五岁长得高高大大,身体有些偏瘦,稚气的脸上有些污垢的少年。
少年进来双眼在几张桌上扫了扫,略微想了想走到黄虎跟前一抱拳说“:你们挺有钱,四个人吃这么多肯定吃不完,正好我没吃饭就同你们一起好了。”
黄虎抬头看着少年还没有说话,王大光已开口说:“你脑子有问题,世上有你这种讨饭吃的吗?几桌人在吃饭你独找我们,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负?”
少年一摇头说:“我不是讨饭吃,也不是认为你们好欺负,而是认为你们有钱。别的几桌没你们菜多,我当然到你们这里吃,才舒服。”随着他口中的服字落下,他就一屁股大马金刀地坐下,并伸手去筷筒取筷子。
秃鹰举起手中的筷子朝少年伸向筷筒的手上打去,只听“啪”地一声,少年的手背上挨了一筷子。少年一缩手双眼瞪着秃鹰大吼:“你想打架我就奉陪你,你胆量……”
他的话还没有完,掌柜跑过来对着少年一抱拳笑道:“青哥,你不能这样,你要吃我给你几个馒头,你不能找我店里客人的麻烦影响我的生意。走,走,我去给你拿几个馒头。”说完掌柜的放下抱拳的手推了推少年的肩,
少年拦开掌柜的手一昂头说“:我今天就要在这桌吃,喝,你走开少管。”掌柜的笑道“:青少爷,你这样就不好了,他们是我的客人,你这么做,我生意没法做。我平时待你不错,与你无怨无仇,你不能影响我的生意,不能得罪我的客人。”
少年又一昂头大吼:“我才不管那么多,他动手打了我,你让他们赔我十个大洋,否则我不会放过他们。”掌柜笑了笑还没有开口,秃鹰已说:“你那么想钱,你应该去抢,你想让我赔你钱下辈子,这辈子你想都不要想。”
少年一掌推开掌柜对着秃鹰大吼“:你让我抢,老子就抢你。”随着他口中你字落下,他伸左手抓向了秃鹰,秃鹰伸右手一拦,两手在空中相遇后渐渐地向秃鹰这边压。秃鹰吃了一惊,黄虎更是吃惊不小,这少年虽然个子高大但年纪还小,竟然有这么大气力。
秃鹰见他力气比自己大,一惊之后反手抓住少年手往自己面前使劲一拉,少年一动不动地哈哈笑道“:不要动手,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地赔我十个大洋,否则我要打死你。”
秃鹰站起来说“:好,好,我们俩出去打,不要在店里打,免得损坏老板的家俬。打不过你,我赔你十个大洋怎么样?”问完他松开抓着少年的手向外伸了伸,少年哈哈笑道“:好,好,好极了。”说完他率头几步就走到外面双手插腰站好,双眼鼓鼓地瞪秃鹰。
秃鹰走到路中间双拳朝少年一抱笑道:“你先来吧!”少年应了声“:好!”双手向上一抬握紧拳劈头盖脸地打向秃鹰,秃鹰闪了闪,一脚踢向少年的左膝。不知道闪身躲避的少年中脚了,不过他没有倒,他只晃了晃身体。
叫驴子哈哈笑道“:秃鹰,你力气比他小,你这样打,打不倒他。当心他打中了你,他力大,你小心点别让他缠上,用扫蹚腿打他。”黄虎听了叫驴子的话,对着叫驴子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叫驴子的话提醒了秃鹰,秃鹰顿时双手对着少年头上猛打,猛砸,趁着少年防头部时,伸腿连扫了两腿才将少年扫倒。倒地的少年一翻而起像头牛一样,双手连连乱打埋头冲向秃鹰,秃鹰一边拦挡一边退,连退五步,秃鹰一跃而起双脚连环踢向少年的头。“啪,啪”头上连中两脚的少年又倒下了,他又一爬而起,嗷嗷怪叫着双拳似雨点般地打向秃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