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拿着电话对着呆呆望着自己的高宗武哈哈笑道:“你去巡捕房门口准备接汪先生回家,这是你想娶汪漫云的伏笔,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你。你要好好感谢我,你的思维太幼稚,好好跟着我学学,增长点见识。凭你的学识,口才,文笔,长相娶汪漫云不成问题。你小子不改变观念,不更新思维,不融入社会,你将一事无成。”说完他收了枪准备走,
高宗武气得大吼“:你这个骗子,你有什么鬼货?宁村次郎不好骗的,他是个疯子。他现在就想捞钱,你会害死汪先生的,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走火入魔了。”
说完他还伸手准备拉黄虎,黄虎随手推开他嘿嘿笑道“:日本人要钱,我也要钱,你也要钱,没有钱会饿肚子。这道理太简单,神仙都爱钱,你不烧香纸,不带贡品,他不保佑你。你就听我的,去巡捕房门口接汪先生回家,好好在你心上人面前表现,表现,呆子。”说完他又推了一下高宗武一下,仰头哈哈大笑着走出了高宗武的办公室。
黄虎出了洋行坐上车奔向怡院,他包了四楼一个包房,送二精两兄弟先进去吃喝,自己再返回大门口等着宁村次郎。一会儿,宁村次郎带着两个兵来了,
黄虎迎上他就笑道:“宁村君,有事急需要你帮忙,很不凑巧,印度二个朋友刚刚给我送来三千斤鸦片。家里就来电报,要我火速回国,家父病了。我知道你在天津多年,三千斤鸦片对你来说出手易于反掌。我们俩楼上详谈,楼上请,楼上请!”说完第二个请字他已左手抓起了宁村次郎的右手,自己右手朝里连伸。
宁村次郎对两个兵一甩头,哈哈大笑着与黄虎并肩走向里面,他的两个宪兵紧紧跟上。到了楼上黄虎推开包房门,抬手一指在大吃大喝二精两兄弟笑道“:就这两个印度杂交,他俩刚到饿了,我就让他俩先吃上了。抱歉,宁村君。”
宁村次郎哈哈笑道“:支那人不懂文明,不要怪,有钱赚就行,亏你想到我,三千斤鸦片不是小数目,一般人吞不下啊!”黄虎对着他头连点,招呼他们三个人一起坐下,给他们斟满了酒笑道“:三千斤鸦片对别人来说也许很难,但对你宁村君来说易于反掌。我不赚一个大洋,全部以市场价二分之一给你,你绝对可以大赚特赚,我的前题就两天要收齐钱回国。”说完他端起了酒杯举向宁村次郎,
宁村次郎举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抿了一小口酒进嘴笑道:“三千斤鸦片销售不是问题,主要是钱两天难收齐,这事我还要好好想想。三千斤不少钱,柳墨君,容我琢磨琢磨该找些什么人。”说完他皱起了眉头,
黄虎哈哈一笑说:“这么个小事,你还要琢磨,你就要大通公司的罗佑忠吃下就好,他有的是钱。还有以前那个汪先生,他俩完全可以替你摆平。”
宁村次郎一摇头说“:你不知道,那个姓汪的已经被抓起来了,他贪污公司的钱。他们的几个股东已经将他告到了公使先生与商会那里,他马上就会破产。罗佑忠有钱,但他刚收购了大通公司不少股份,他一时也拿出这么多钱,我真要仔细筛选毒贩,不能耽误了你。”说完他又皱起了眉头,
黄虎自言自语地说“:看样子我找错了人,我应该去找英国人才行。”他口中行字才落,宁村次郎不高兴了,他双眼一瞪黄虎低吼“:柳墨君,你不是寻我开心吧!你要去找英国人,你敢戏弄我,我明明在想着呢!”
黄虎一摇头说:“宁村君,光想没有用的,这生意是要用钱才能做成的。我以市场价二分之一给你,你都还要想,说明你在天津这些年白干了。我以三分之二的市场价推给英国人,英国人一天就可以收齐钱给我。我是想让你在回国之前大赚一笔荣回故里,你却无能为力,你岂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窝囊,不中用。此事就到此为止,我送你下楼,我找英国人去谈,不要耽误你的时间。”说完这些他不光站了起来朝外伸了伸手,还对着宁村次郎露出一副极为看不起的表情。
宁村次郎顿时怒火攻心了,冲地站起来双眼冒火地瞪着他大吼“:你敢戏弄我,愚弄我,你是找死,你活得不耐烦了。我马上抓你进宪兵队,活活打死你,让你把鸦片乖乖地,白白地拱手送给我。”吼完他对两个兵一挥手,两个宪兵正要站起来,
黄虎双手齐出“啪,啪!”两掌闪电般地砸向了两个兵的头顶。两个兵既没来得及站起,又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头颅裂开倒下了地。宁村次郎一下傻了眼,他瞪着黄虎怔怔地问“:你敢杀兵?你,你……”
黄虎不待他继续下去,哈哈笑道“:我不光杀兵,我还要杀你,你该……”他口中的话还没有完,还才说到该字,宁村次郎已反应过来他马上伸右手去拔刀。黄虎左手闪电般抓住他的右手,向左掰,右手似爪锁住他的喉咙嘿嘿笑道“:你想动手,你脑子出了问题,你不知道柳氏家族最擅长就是杀人,阴计吗?在你来之前,我已打电话给公使先生,就算我现在不杀你,这两兵死了。明天公使先生也会派人将你押送回国,你一生军旅到退役时面临的牢狱之灾。你什么也没有捞到,还丢了你家族的名声,你是宁村家族的耻辱,日本军人中的败类。你现在毫无选择只有乖乖地帮我与公使先生销售鸦片,鸦片其实是我与公使先生的。
他是碍于身份不方便出面,才让你销,让你也捞点钱与他一起荣归故里。下去打电话要巡捕房马上放了汪先生,这是公使先生的命令。汪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公使先生已与汪家达成了协议,你千万不要插手搅局,否则你没有好下场。你按我的话做,你不光鸦片这里可以大捞一笔,明天我另外送一百万你。
汪先生的案子是冤案,他要昭雪,罗佑忠才是罪人。你做好了这些,公使先生高兴,汪家高兴,你才可以满载而归返回故里。你下辈子荣誉,钱都有了,你在家安享晚年。反之你什么也不会有,等待你的是上军事法庭。你勾结不法商人,破坏租界繁荣,你为了自己的私力送掉了两个军人的生命。”说完这么多黄虎看到宁村次郎头上已经在冒汗,身体也在抖,双眼中充满了恐惧。知道他已经被自己唬住了,内心在斗争,没有了主见就松开他的手,对着他头直昂。
果然宁村次郎一见黄虎放了自己急急地问“:公使先生真要我销售鸦片,要放了姓汪的。”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废话,你下去大厅打个电话问问公使先生,不就明白了吗?没有公使先生的旨意,我真敢将三千斤鸦片交给你,你黑了我,我找谁去?汪家在天津的势力远远超过罗佑忠,这一点公使先生比你明白。公使先生既要平安回国,又要满载而归,他岂能真正抛弃汪家。这一切都是公使先生捞钱的一个完美计划,你破坏了就会后悔一生。走吧!我下去陪你打电话,问过公使先生后,我带你去取鸦片,让你大发一笔。”说完他朝门口甩了甩头,示意宁村次郎走。
宁村次郎想了想说“:我相信你的话,不用打电话问公使先生了,免得他认为我不相信他。只是这两个兵的死尸怎么办?”黄虎一昂头说“:这事公使先生会处理好,你现在主要是帮助销售鸦片,协助公使先生捞钱,你自己也有赚。你在天津这些年也没有白干,否则你这一生白活了。下去打电话,不然公使先生休息了。”说完他伸手一推宁村次郎的肩膀,宁村次郎一点头,两个人一起朝下走。
到了大厅宁村次郎抓起了电话想了想对黄虎一昂头说“:公使先生的电话还是不要打了,我相信公使先生,也相信你,你带我去取鸦片就行。”
黄虎一听他这话,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下属是不敢问上司这些不能见光的事。但黄虎却故意说“:你还是问问,不要磨叽,不打公使就打巡捕房,让巡捕房放了汪先生,马上去取鸦片。难怪公使先生不喜欢你,办事犹豫不决,确实不是干大事的人。”说完他对着宁村次郎直摇头,露出一副极为看不起的表情。
宁村次郎马上摇电话,电话响了,宁村对着话筒大吼“:罗探长,马上放了汪先生,汪先生的案子是遭罗佑忠他们一伙人陷害的。此事明天详谈,先放了人再说,这是公使先生的命令,把汪先生与那些人的口供全部处理掉。一切重新调查,还汪先生一个清白。”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没有及时回答,宁村次郎又对着话筒大喝:“罗探长,我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混蛋,马上回答。”他这边答字落音,那边随即传来了:“明白,明白,我明白了,马上释放汪先生,你放心,我立马亲自去提人。”
那边人字落音,宁村次郎叭地放下了电话,双眼直直地望着黄虎。黄虎一昂头说“:不给公使打电话,就去军营带人带船同我去取鸦片,这两天你什么事也别干,就办这事。”说到此他放低声音在宁村次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黄虎嘀咕完宁村次郎一边点头,一边笑着又抓起电话摇,电话摇通了,
宁村次郎对着话筒大吼“:罗佑忠,你敢坑我,刚才公使先生召见了我,告诉我汪先生的案子是你们一帮人捏造,胡编的。一个小时后,你在海滨公园长堤上等我,我有事与你详谈,没来我明天会带宪兵来你家,一切后果自负。”随着他口中负字一落,他叭地放下了电话与黄虎并肩着向外走。
黄虎与宁村次郎出了怡院大门,宁村次郎匆匆一个人叫辆车走了。黄虎叫了辆马车,带上扛着两具宪兵尸体的二精两兄弟坐车奔向码头。他们刚到不久,宁村次郎领着一帮兵就到了,黄虎打开烂仓库一帮兵蜂拥而上很快就扛完了三千斤鸦片。宁村次郎领着船高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