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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九:莫测高深
    刘利保哈哈笑道“:我可以保证他不是你的对手,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我懂谋略,收拾他太容易了。大家都收工走了,披上衣服我们边走边聊。”说完他朝着黄虎嘿嘿直笑,黄虎披上衣服随着他向外走。
    刘利保贴近黄虎小声地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看走眼的话,你与张队长应该关系莫逆,既然如此,对付钱宝根本就不用你自己出头。早两年钱宝在码头上秘密杀了一个船老板,这个船老板是大沽口的王家人,王家人有势力。据说在市府还有个叫王重夫的秘书长是他堂哥,当时我本想将此事偷偷报告王秘书长。但考虑到无法除掉关长子,钱宝出了事,关长子会查。他一查就会查到我头上,所以我没去市府报告。如今关长子必死无疑,我可以去市府报告了,我一报告王秘书长,王秘书长必然会命令警察抓捕钱宝。所以你不必担心明天钱宝会来找你决斗,我吃过晚饭就去市府找王秘书长报告此事就行。”
    他口中行字才落,黄虎对他一昂头说“:此事万万不可以,传出去了我难在天津立足。江湖上的事必须按江湖上的规矩来解决,如果我明天输了,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但今天千万别去,否则我俩的朋友到此结束。”说完他自信地朝着刘利保直昂头,
    刘利保一摇头说“:你胡说什么?江湖上的人就是要懂利用各种对自己有利的因素打败,打击对方,达到自已的目的。这件事正好机缘巧合,不利用太可惜了,我必须这么做,让钱宝今晚就被抓,你就可以高枕无忧。”说完他对着黄虎头直点,
    黄虎依然对他一摇头笑道“:我理解你一片帮我的苦心,但此事真的不可以干,否则我以后在天津会被人瞧不起的。被人瞧不起了,我就在天津没得混了,我有我的想法,你不担心。”
    刘利保大喝“:屁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自然规律。这事又不是你去报告,是我去报告,此事与你毫无半点关系,对你的名声不会有一丝一亳的影响。这件事不要再谈了,就这么定了,喝酒去,喝酒去。”说完他伸手推黄虎,黄虎一把抓住他的手,伸嘴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嘀咕咕起来。黄虎一讲完,刘利保一点头,无奈地苦笑了两声,离开黄虎朝着一条小巷深处走去。
    黄虎看着刘利保离开了,放心地叫了辆车坐去江边酒楼参加张队长的酒局。张队长摆了四桌,个个向他敬酒,祝贺他一举破获重案,扬名警界。黄虎看着他在酒桌上侃侃而谈,越吹越牛,毫不着边际地为自己脸上增光添彩。心里对他厌恶反感极了,喝完酒没向他告辞就匆匆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他一早就到码头等待着钱宝与刘福升,他一个呆在保管室里静静地想,等。上午十点不到,立忠匆匆走进保管室对着他小声地说“:他们来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黄虎冷哼一声,站起来就大步朝沙滩上走去。远远地黄虎就见刘福升与一个三十不到二十大几身材伟岸挺拨,典型的东北汉子领着七个人走来了。黄虎认识他们后面七人中的两个人是刘福升的手下,也就是说钱宝自己带了五个人,他们一行九个人中有六个是钱宝一起的。
    黄虎出于礼貌在离他们还有四五步远时,就朝刘福升一抱拳说“:刘老板,难得你有雅兴来码头上逛逛,可惜这里简陋没有招待。”随着他口中的话完时,他人已只离刘福升与钱宝不到两步远了。双方可能是心理上的自然戒备反应,都在两步左右停下了脚步。
    刘福升对着他回抱了一下笑道“:我是陪这位钱老板来找你的,钱老板以前在这码头上做了多年的管事,他要过来看看,我就陪着他走一趟。”说完他抬手指了指身边的钱宝,黄虎对着钱宝点了点头,
    钱宝则对他高傲地一昂头说“:你就是傻大,我是钱宝,你即然跟着关爷这么久了,又在码头干了这么长时间就应该知道我与这个码头的关系。我这个人直接了当,做人,说事不喜欢转弯抹角,这个码头是我当年带着兄弟拼下来的。昨天我已经来码头同不少以前的兄弟们讲过,关爷出事了,为了替码头上的兄弟们着想,我决定重新接管这个码头。”说完他双眼目光如刀地逼视着黄虎,
    黄虎一摇头笑道“:这个码头是关爷的,关爷把它交给我打理,你要接管码头应该去找关爷才对,找我没有用,我做不了这个主。受人之托,忠于之事,在没有得到关爷吩咐我移交之前,我会尽心尽力替他打理好这个码头。”说完他也朝着钱宝高昂起了头,
    钱宝哈哈一笑说“:你很狡猾,关爷如今关在大狱里,他怎么吩咐你移交,你是想赖下这个码头不成?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我劝你明智地放弃,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我为这码头拼搏了多年,耗了不少心血,现在就白白让你拾下这么个天大的便宜,天底下岂能有这种美事?就算我能答应,那些曾经跟着我为这个码头拼过的兄弟们也不会答应,更何况还有码头上的这几百劳工他们更不会答应。
    我们这些人都是为码头付出过的人,你才来多久?你没有为码头做出过一点半点的贡献,你就想凭空得到这个码头,世事上的美事都被你想尽了,可惜只能是你的一场美梦而已。你识趣点,马上离开这里,我不为难你,你走吧!”说完他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抬手就朝着黄虎连挥,示意他快走。他好像根本没有将黄虎当回事儿,就当他不存成似的。
    黄虎一看他对自己这表情心里有些生气了,就哈哈一笑说“:我没想过要霸占这码头,是关爷要我打理,你如果一定要自己来接手也行,只要关爷发句话,我马上就走。我再说一遍如果没有关爷的话,我就会继续打理这个码头,任何人也赶不走我。”
    他口中我字一落,钱宝眼睛眨了眨,双手高高举起连着“啪,啪,啪,啪,啪,啪!”地拍了六下,大喊“:码头上的各位兄弟们统统过来,关系到大家利益的关键时刻到了。”喊完他双手对着四周连连直招,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跑过来了,不少人还朝他喊“:钱哥,钱老板……”钱宝对着大家频频点头。不一会儿,大家就围过来了,钱宝双眼朝着大家扫了扫,一昂头大喊“:码头上的人,大家都知道这个码头一直归我管,只是这近两个月由于我去替关爷打理烟馆生意,才没有来这里。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时刻掂念众兄弟们与这个码头的,毕竟这个码头是我与大家一起拼搏了多年才成现在这个规模。
    想当年我们拿下这个码头时才五十来号人,到如今发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不容易,众兄弟都付出了代价。前几天关爷出事了,为了这个码头的前途与众兄弟们的利益,我决定从今天起重新接管这个码头,与众兄弟们一起共同进退,患难与共地建设这个码头。我想这即是关爷的意思也是众兄弟所期待的,毕竟我们大家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年,彼此之间有了深厚的感情。”喊完他一边对着众人微微地笑,一边不住地点头。
    顿时码头上有不少人对着他点头表示认可,也有不少人睁大了眼睛瞪着了黄虎。黄虎张了张嘴准备回他,刘利保已朝他嘿嘿嘿笑道:“钱老大,关爷已将码头交给了傻大管事,让你去打理烟馆。此事关爷出事之际你要接手码头,这事于情于理都不合,你难道不怕别人说你趁机想霸占,强夺关爷财产吗?”问完他对着钱宝直摇头,
    钱宝哈哈一笑说:“别人是不会这么说我的,个个知道我是关爷的干儿子。他出事了,我来帮他打理码头恰恰是帮他守住财产。除了那些别有用心与同关爷有仇的人才会乱嚼舌根,但我不怕,我行得稳,站得正,我内心无愧,我怕人乱说干嘛?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没有办法不让别人说话,他们想说什么尽管去说,时间会证明给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看。我钱宝是顶天立地的一条汉子,做事不需要别人来评价,我就是我。我知道你刘利保一直内心中恨透了关爷,你巴不得他早点去死,你巴不得他的码头垮掉。可惜,你刘利保没有那个挤垮码头的能力,有我钱宝在,你永远冒不了头。”说完这些他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刘利保,朝着他露出了嘿嘿的嘲笑。
    刘利保一点头说“:既然你把话挑到了这份长,那我就告诉你,你不可能得到这个码头,码头的一切手续关长子都交给了傻大。关长子不光不信任你,相反,他十分憎恨你。前天我在医院还亲耳听他对两个人说你是人渣,你背着他搞他的女人。他让这两个人灭掉你,这两个人都有随时灭掉你的能力。你自认为你自己很聪明,其实关长子根本没有信任过你,你只不过也是他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在关长子的眼里,你钱宝与我刘利保一样只是他养的一条会说人话的狗而已。我俩唯一的差别就是我刘利保一直心知肚明,而你却浑然不知,相反还沾沾自喜,麻木不仁。”说完这些刘利保仰头朝着钱宝哈哈大笑,
    钱宝大喝:“你满口胡说八道,我和关爷乃干父子关系,他岂能让人灭我?你告诉我,他让谁灭我,你今天不说两个人出来,你就是在恶意挑唆我与关爷的感情,我就灭掉你。”喝完他双眼圆瞪冒火地逼视着了刘利保,
    刘利保嘿嘿笑道“:你害怕了吧?你就是个陪秀英解除寂寞的小白相,关长子即利用你杀人,又把他自已不要的弃妇推给你。而你却认为拾到了宝贝,还对他感激不尽。你赶快醒醒还来得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今天无声无息地离开这里,把烟馆交给傻大管事你还可以全身而退地离开天津。你还年轻,你醒悟了,还有大好前途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说到此他朝着钱宝露出了一幅莫测高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