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第二次武字一落,众人马上跟着他大喊“:大当家威武,大当家威武,大当家威武!”黄通待大家喊了三次,双手向众人挥了挥又大喊“:大当家受了点伤,大家有什么事不要去找他,找我就好。现在我们请大当家讲几句,大家必须好好听着。”随着他口中着字一落,他躬身朝黄虎笑了笑,
黄虎双手一搭田鸡,铲子的肩立起来哈哈笑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从今天起湘西划分时代的日子到了,从此湘西只有我黄虎这个霸主。我可以坦率地告诉大家,只要你们听老子的话,死心塌地跟着老子干,老子保证你们有好日子过。自古以来就是皇帝的椅子轮流坐,谁有种,谁有本事,谁就称王。懦弱就会挨打,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有酒有肉朋友多,无酒无肉的穷日子,各自过。大家必须明白,多少在为了生活挣扎,奔波,你们跟着老子天天大鱼大肉,这些都是要花钱买来的,没有钱,就没有吃,没有喝,没有享受。没有钱,就买不来枪,买不来炮,没有枪炮就会挨打,就会被人灭掉。我今天受了伤,值得,我灭掉了彭啸天。打仗就会死人,受伤,怕死你就不要来当兵,吃粮。不多说了,大家以后好好干,喝酒,喝酒,不醉不归。坐下,统统坐下吧!”说完他看了看田鸡,铲子,两人马上小心地扶着他坐下,大家顿时开心地胡吃海塞起来。
这顿酒大家喝得很开心,很多人都在互相斗酒,狂饮,只有冬生一个人在慢慢地品,他的特别很快引起了黄虎的注意。酒过三巡黄虎对冬生一招手,冬生走到黄虎面前轻轻地问“:大当家有什么事?请吩咐?”
黄虎哈哈一笑反问:“你为啥不开怀畅饮?你有什么心事?”冬生一点头说“:我认为防范于未然好点,虽然彭啸天死了,但他还有几个儿子与几千人马。万一他的那个儿子或手下不服,引人来偷袭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扫大家的兴,让大家高兴,痛饮,我就,少喝两杯,担任警戒,以防不测。”
他口中测字才落,黄虎还没有吭声,花痴哈哈笑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喜欢疑神疑鬼,彭啸天都死了,他的那帮子侄谁还敢来?你……”花痴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己伸手对冬生肩上一拍笑道“:你不亏是保定军校出来的学生,这事就辛苦你了。你今日没有喝醉,我以后会好好让你醉几场。你就干脆不喝了,多吃点饭,好好护城。”
冬生一点头说“:您尽管放心,我已早嘱咐过手下三个营长,命他们不停巡城。”黄虎一点头把自已的酒碗端起向他一递笑道“:这碗酒我俩一人一半,你先喝一半,就去吃饭,余下的我来接着喝。”
冬生一摇头说:“即然你要我喝,也是你先喝,你喝余下的,我才喝否则我不会喝。”说完他把黄通递向自已的酒碗双手推向了黄虎,黄虎一仰头,咕噜一口喝了一大半,再递向冬生。冬生接过一仰脖子,一口干了,说了声“:谢谢!”就走回自已的座位,埋头吃饭。
黄虎一边喝酒,一边不时地用眼睛瞟冬生,只见冬生吃了三碗饭,就带着手下三个营长走了出去。黄虎看着冬生一出门,更加高兴,放心地开怀畅饮,他喝了个滚瓜烂醉。冬生这次的表现让黄虎心中更加知道要改造自已的军队,只有上过军校的人才能真正带兵。他想慢慢地换掉花痴这帮人,可他们又忠于自已,他即需要有军事素质的人,更需要忠于自已的人。他一时很难权衡好自已军队的走向,他只有拼命喝酒,喝醉了才不会胡思乱想这些事情。
在黄虎与手下个个高兴地开怀畅饮时,他的对手彭啸天的一帮子弟正在绞子地想与他是否继续开战的问题。彭维名领着一帮残兵败将进了土司城,快进自已的土司府了,他边走边想:自已该怎么样向自已的大哥彭铮名交待爹死了的事情?弄不好大哥不会放过自已,爹死了,他自已没死,也没有伤。大哥可以根据这个理由,严惩自已,剥夺自已的权力……他脑子极速地转着。
他一进土司府议事大厅就泪流满脸地大喊“: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爹,爹,被黄虎打死了,这可怎么办?你赶快登位,举兵给……”他的话还没有完,已惊得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口呆目瞪。他的大哥彭铮名先是一惊,随后就不待他的话大吼“:混蛋,爹死了,你怎么没死?你们这帮人是出干什么事的?彭昭名他们呢?”吼完他双眼圆睁冒火地瞪着了彭维名,
彭维名吓得身体一抖,小声地说“:爹与黄虎是单打独斗,我们与黄虎的兵都相距很远,我们帮不上忙。”说到这他详细地将黄虎与自己爹单打独斗的前因后果向彭铮名详细地陈述了一遍。果然彭铮名一听完彭维名的讲述,不再问他爹的事了,而是急急地问“:黄虎枪杀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
狡猾的彭维名一听他大哥这么问了,就知道自己成功地引开了话题,他大哥只会关心自己的儿子,暂时不会追究爹的问题了,自己安全了。他就马上故意回答说“:四个孩子都装在袋子里,分不清楚是谁?我就很担心会不会是……”他的话只说到此就故意打住了,并且深低下了头,担心是自己儿子的彭铮名一听这话低头看了看彭维名的脸。
彭维名故意脸红了一下,彭铮名马上冲口而出地大吼“:你说倒底有没有看清楚是哪个孩子?老子要调集人马与黄虎决一死战,替爹报仇,迎回爹的身体。维名马上派人调各县人马来,灭掉黄虎。”
彭维名抬起头,向彭铮名走近一步,双眼朝大厅的众人瞟了两次,对彭铮名轻轻一摇头,又眨了三次眼睛。彭铮名眉毛一皱,想了想说“:众人下去,都去城墙上,严防死守,以防黄虎来偷袭。”说完他向众人挥了挥手,众人退了出去,彭铮名马上朝彭维名喝道“:你又摇头,又眨眼睛,究竟是什么意思?”
彭维名凑上他小声地说“:大哥,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现在是我们俩的孩子在黄虎手上。我们如今去攻他,他必然会连其他三个孩子也杀了。如果你一个儿子也没有了,你不可能顺利地接替爹这个位子,他们几个可不是善良之辈。只要有族中长辈提出来无后之人不能承接王位,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彭铮名脸色才又继续说“:你我两人没有了后人,以后老了不知道会遭多少闲话。黄虎本来不想杀孩子,也不想杀爹,都是爹想杀黄虎,指使了佩佩先暗算黄虎,弄成这种结果。我真怀疑爹这么干,就是想断你我之后,他们平时就只喜欢昭名,不想将王位……”他的话又只说到此就打住了,故意引彭铮名去假设,假想。
他的这话让彭铮名心头一沉,想起了自己爹平时确实只喜欢文名,不太喜欢自己的事。他低下头想了想,一抬头轻轻地问“:依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彭维名假装思考一下小声地说“: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想办法接回三个孩子要紧。你想想黄虎如果想杀孩子,他早在私塾就杀了。他带孩子去怀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换回他的老婆,孩子。我们接回了孩子,也就稳定了你的王位,以后的事就一切由你当家做主了,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如果你连孩子都没有了,我真担心他们会找这个借口阻碍你办事。去攻怀化纯粹是自取灭亡,怀化目前士气正高,我们的兵正人心涣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我们能稳住黄虎,只要他暂时不攻我们。我们先稳定内部,把带兵之人全换成你的心腹,我们有几县地盘,加紧练兵,三年五载便可报仇。如果不这样,后果很难预料,再打输了,只怕无人听你的。”说完这么多他一脸真诚地望着彭铮名头直点。
彭铮名低头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如今与黄虎的关系弄成这么僵了,去找他恐怕谈不拢,谁又敢去呢?”说完他连连长叹不止地直摇头,彭维名想了想说“:自古以来,两国交兵,不宰来使,我明天去找他,你认为怎么样?”问完他小声地向彭铮名嘀咕起来,他一嘀咕完,
彭铮名想了想无奈地说“:好吧!就依你的,不过你千万要小心点,我还指望你回来帮我。天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去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说完他连连长叹地朝彭维名直挥手,彭维名一点头走了出去。
第二天大早上,彭维名领了十个兵,带了两车好酒,匆匆奔向怀化。他在离怀化还有二十里时,他朝怀化来的情况就有流探报告了黄通,黄通马上找到黄虎,朝他一躬身笑道“:流探来报,彭维名领了十个兵与两辆车来了,你认为该怎么办?
黄虎哈哈笑道“:不要为难他,让他进城来。”说完他抬手对黄通一招,黄通凑上他,黄虎伸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起来。黄通一边听,一边点头直笑,黄虎的话一完,黄通高兴地走了。黄虎看着他走去的背影,掏出一支雪茄一边抽,一边沉思起来。
中午饭刚过一阵,大门口响了三声枪,好一阵子,警卫连的四个兵押着彭维名走进了黄通的办室。彭维名一进办公室就朝黄通,黄虎两个人先躬了躬身,抱了抱拳。然后朝黄虎走近一步笑道“:黄师长,你现在是我妹夫,我们之间已是儿女亲家,你怎么可以杀了我爹,你岳父呢?你这么干……”他只说到干字就打住了话,黄虎一摇头说“:昨天的事你亲眼看到了,不是我想杀岳父,而是岳父想杀我。我来此的目的只是想接回老婆,孩子。而你爹却是想杀我,他为了杀我,孙子都不要,女儿也利用上了。你爹太卑鄙无耻了,他可能认为他有太多孙子,不在乎这几个,他的心够黑,够毒,他死有余辜,咎由自取。”说完他朝彭维名直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