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的命令是:只要我不高兴,你不招供,我就随时可以弄死你。现在我问你,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们,老实向我们一笔笔交待清楚你们贪污的钱。干脆点就回答我乐意还是不乐意,不要转弯抹角,就你们三个人害我们大家累了一整天,老子已没有耐心了。快说就一句话,乐意还是不乐意?”问完刘长久松开了捏着黄新跃嘴巴的手,双眼鼓鼓地瞪着了他的双眼。
黄新跃喉咙结上下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说“:刘队长,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做事留根线,以后好相见,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乐意承认与吴海平,芳正明贪污之事,麻烦你送我去黄家大院面见少爷,我当着他的面去说好吗?”说完吗字他双眼中充满无限期待地望着了刘长久,
刘长久一摇头说“:黄新跃你实在是个走南闯北,见识多广的人,你怎么到了此还不明白呢?还不清醒,还在心存幻想呢?我已告诉你,芳正明,吴海平都认了你不相信,要不要我把他们的招供给你看看呢?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脑子想想就明白了,少爷,老爷为什么不在大院治你们,为什么不在保安队治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为什么不用家丁,要用我们呢?你是聪明人脑子转转就明白了,老实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谁不交待清楚,谁就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老爷,少爷之所以让我们来审你们,而不用家丁就是担心你们与家丁,黄遥有关系,这中间会有假。老爷,少爷要处死你们根本不用审,这次为什么审,就是想在你们三个人中留下一个人,其他两人处死。留下的这个人肯定是知错,已有悔改之心的人,他们父子凭你们的口供来定,所以我们就只好审了。你说了算了,不想死多说点,说一些芳正明,吴海平两个没有说的事情,证明你比他俩老实,确有悔改之心些。如果想死,不想活了,你一个字也不用说,我马上做了你去交差。不要耗,这次任何人也救不了你,明天太升起来之前,你们仨个人中就只留下一个人看见太阳了。”说完这么多,刘长久伸手拍了拍黄新跃的脸,对着他一努嘴,示意他说话。
黄新跃听了刘长久这话,心中的幻想破灭了。他知道黄天赐父子选择这里下手就是担心有人替他们三个人求情,影响了审迅……他脑子里想了想对比了一下三个人的背景,他自己是黄天赐的堂弟。芳正明是芳秀的亲大哥,但黄天赐从来没有将芳秀当婆娘对待,只是把她当成黄虎的保姆而已,他更没有将芳家人当亲戚看。芳正明这次能够来参与修这大楼完全是黄虎的面子。吴海平虽然是个大管家,但与黄家没有半点亲情,他可以排除在外。自己如果多吐一些事出来,自己求生的机率大于芳正明……
黄新跃正想着这些时,刘长久火了扬手对着他脸上“啪,啪”两巴掌大吼“:你奶奶的,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不想活,早说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浪费老子的口水。兄弟们操椅子乱打,打死他算了,到时由我同老爷与少爷说他不肯招,不知悔改。”他口中改字刚落,秃鹰,两个兵各自操起了一张椅子,
黄新跃吓得马上大喊“: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不要你们再说,再动手了。我全招,一点一滴,一丝一毫全招,绝对不保留半点。我身上有十个大洋兄弟们辛苦了,拿出买些宵夜吃好了。”他口中了字一落,朝着刘长久连连点头,刘长久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十个大洋分给了文书,两个兵与秃鹰,自己取了他的怀表在耳朵边,一边听,一边说“:招就不动打你,你的生死由老爷,少爷去决定,文书准备笔录,黄新跃说吧!”说完他手举怀表在耳边,一边听,一边向外走出。
黄新跃这一开口如打开了的闸门,洪水滔滔不绝地往外泻,存心要救自己的他果然一点一丝地把自与芳正明,吴海平三个人所干的一切都讲了出来。他的口才好,记忆力又强,包括三个人去酒楼吃喝的钱算在建筑材料中的小事情他都讲了出来。文书记了整整三十张纸还没有完,文书火了边记边说“:黄新跃如果你真想救自己就讲点大笔贪污的事。这十个几个,几十个大洋的小事情你不要讲了,到时黄老爷,少爷看得会心烦的。我教你一招,别人求生是避重就轻,你就反其道,避轻就重,只讲大笔的,不讲小笔的。这样即显得你确实是个干大事的料,又显得你诚心悔改,老实坦白。”说完文书朝黄新跃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说了,够了。
一心只想表现自己老实,悔改,求生欲望走火入魔的黄新跃一揺头说“:文书,我要彻彻底底地交待,老老实实地坦白,以求少爷,老爷原谅我。你继续记,我继续讲,你千万不要记漏了,这代表我的悔改之心。我这次如果逃过这一劫,一定重谢你与刘队长,你记我又讲。”说到此他又张嘴讲了起来,他越讲越多,等他讲完时,文书稍微一算近二百万,超过芳正明所讲的四十万,吴海平所讲二十万。文书让他画押后,拿着口供走出教室,走到黄虎身边一扬口供说“:少爷,黄新跃交待了差不多两百万,他们三个人所交待的数字差别太大,不知道该信谁的了。”
黄虎哈哈一笑说“:不用看口供我也知道黄新跃贪最多,吴海平第二,我大舅第三,时间不早了,大家辛苦了,我们走。”说完他率头走进教室,来到黄新跃身边朝着已在闭眼养神的黄新跃脆脆地喊了声“:新叔!你贪这么多钱干嘛呢?你又不缺钱!”他口中钱字一落,黄新跃睁开眼睛,一昂头朝他急急地大喊“:少爷,少爷,你信我,我没有贪你的钱,是刘长久他们往死里打我,逼着我承认贪钱的。你要救我,我是你叔,刘长久只是个外人,你不能信他,只能信我。你看我的双脚都他们打断了,我不承认他们会黑了我,我为见你才瞎说了一通。你要替我主持公道,替我报仇,我是黄家子孙。”他确是个聪明人,他一见黄虎就翻供了。
听了他这翻话的刘长久气得一扬拳头就要打他,黄虎伸手一拦他的拳头,对着黄新跃说“:是我让他们打你的,因为我了解你,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不会承认错误。在大院里收拾你,你肯定不会承认,肯定会有少人替你求情,所以我选择了来这里,你是个狡猾的千年狐狸精。可惜你这次贪太多,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我留你不得。你们三个人中间,我必须杀两个人警告所有的人,不要打我的主意,打我主意者死路一条。所以你与吴海平必死,只留下我大舅一人,去把吴海平拖出来。”他口中的来字一出口,秃鹰与一个兵匆匆走向先生办公室。
黄新跃则朝着黄虎大喊“:少爷,你不能杀我,我是黄家的子孙,三个人中我与你是一脉血统相承的亲人。芳正明不是你亲大舅,他与你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你不是芳秀生的,你只能杀吴海平与芳正明,不能杀我。”他口中我字才落,已被拖出来的吴海平一听黄新跃说只能杀自己与芳正明,留下他一人。
马上朝黄虎大喊“:少爷,这所有的贪污事都是黄新跃提出策划的,他得钱最多,他应该去死。我与芳正明都是被他拖下水的,他就是个祸害精,只能杀了他。”说到此吴海平朝着黄虎连接大喊“:少爷,对不起!我对不起老爷,太太,对不起你们一家人。亏对了老爷对我的一场知遇之恩,亏对了老爷帮我娶妻生子,辜负了老爷对我的期望与万千的信任。都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听信了黄新跃的花言巧语,引火上身。我是该死,我该死,该死!”吴海平一边说着该死,一边低下头,双眼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黄虎望着泪流满脸的吴海平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一摇头说“:吴海平你确实对不起我爹,是我爹成就了你,你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大管家,没有我爹就没你的今天。我娘你更对不起,是她让你成家立业,享受了人世间的亲情,爱情与家庭的温馨。你这么对待我们家,你这是恩将仇报,吃里扒外,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说到这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头一侧双眼圆鼓地瞪着黄新跃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新叔,你年纪比我大,黄家的规矩你比我更懂。你是黄家子孙,黄家子孙人人有维护黄家大院的义务,责任。可你却勾结外人,谋取大院的财富。大院的财富是整个黄氏家族的,并非我黄虎一人所有,我仅仅只是代管,代为经营而已。按照族规你黄新跃的行为就是忤逆子孙,整个黄氏家族的叛徒,你应该沉塘或者五马分尸而死。你是长辈,你自己考虑哪种死法,我尊重你的选择,满足你最后死的要求。”说完他双眼中朝着黄新跃射出了忽闪忽闪的火苗,一眨不眨地瞪着黄新跃。
黄新跃身体一抖,两个眼珠快速地转了转,想了想一咬牙说:“少爷,你放我一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保证是你很想知道,对你一生极为重要的。你让他们出去,我告诉你。”说完他眼睛朝黄虎连连直眨,黄虎冷哼了一声随口问道“:你有什么秘密?是我很想知道的,你知道我很想什么?笑话!”说完他对着黄新跃嘿嘿冷笑不止,露出了一幅极为不屑与极不相信的表情。
黄新跃待他嘿嘿冷笑了三声说:“你让他们全部退下,我只和你说三句话,如果我骗了你,你可以马上处死我。如果我没有骗你,我说的又确实对你关系重大,你就放过我,你认为怎么样?”随着他口中的样字一落,他居然露出了一幅自信满满的相,还朝黄虎昂了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