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吓走了卢小嘉,让站在他身边的四个军警与站在铁猴子身边的四个军警佩服不已,更让不远处一间房里一直在观察的黄虎与宋牵牛暗暗赞叹。宋牵牛看着卢小嘉捂着自己双眼跑的形象,对黄虎小声地说“:爷,此人就是江湖中的垃圾不值得您交往,扶不起的稀泥巴,我们走吧!”
黄虎对卢小嘉刚才的这举动也十分反感,看不起,他重重地“嗯”了回道“:他本来就不是江湖中人,他不可能有我们这种胆量,豪气。他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为人仗义。我即然与他交往了,就不能在此时抛下他,否则太不仗义,不仗义的事我绝对不干。”说着他走出房间,走到被绑的玻璃花前,看了看他突出的眼珠,确实挺吓人。他伸手把玻璃花的眼珠揉进眼眶,对四个军警一挥手说“:此人也算半个英雄,宁死不屈,你们把他的绑松了,给他穿上衣服,明天将他的尸体送回他家去。”
四个军警十分欣赏,佩服他的胆量,对他一点头,马上给玻璃花松绑。黄虎摸出一支雪茄叼上点燃“叭,叭,叭……”地抽着走到铁猴子跟前,伸手拍了拍铁猴子的脸,闭着眼睛的铁猴子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无力地闭上了。
黄虎嘻嘻笑道“:铁猴子,我最看不起上海滩的混混,瘪三与帮会中人,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吭卢小嘉与我?”只有半条命了的铁猴子没睁开眼,只是有气无力地小声说“:请给我一点水喝。”黄虎对旁边的一个军警一努嘴,军警一点头跑步匆匆取来一碗水往铁猴子嘴上就倒,
铁猴子张嘴猛喝了几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小声说“:受人之事,忠于之托,我们一直靠着柳墨吃饭,当然听他。卢小嘉虽然是个少帅,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算不了什么?人人知道他就是个二百五,纯粹就是凭他爹的面子在上海滩瞎混。他无法与柳墨相比,他斗不过柳墨,他到明天就会垮,柳墨已安排好了一切。”
黄虎哈哈笑道“:他不会垮,相反,我今晚就去做掉柳墨。”铁猴子冷哼了一声,冷笑着说“:你斗不过柳墨,柳墨的势力在上海滩无孔不入,你敢不敢将我的命留到明天,你今晚去找柳墨,你必死无疑。”说完他那双本已无神的眼睛突然光芒四射地望着了黄虎,
黄虎知道他这是激自己,他指望着柳墨来救他。就对他一点头说“:你不要激我,我肯定会去杀柳墨,你们怕日本人,我不怕,我一定留你的命到明天,让你死得心服口服。如果你不想再遭受皮肉之苦就告诉我实话,百乐门的那个刘鸿究竟是谁?告诉了我,我明天会放了你。”
铁猴子眼睛眨了眨,想了想说“:那个人我根本就没见过,我只是接到命令,如果有人问他就说是南京的刘鸿。”黄虎对他这话有点信,也有点不信,对他半信半疑的黄虎知道再问,不给他颜色,加点猛料,下点猛药,他是不会说实话的。黄虎想了想对身后的宋牵牛笑道“:这个人在心存幻想,幻想他的主子柳墨来救他,把他的双脚锁起来吧!”说完他就“叭,叭,叭……”抽着雪茄走了,
宋牵牛走近铁猴子嘿嘿一笑,抽出牵牛刀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你胆量够大,居然敢不对我们爷说实话,诚心要跟着日本人走到黑,替他们当走狗。那好成全你,让你以后永远走不了。”随着他口中的了字一落,他手中的牵牛刀往下一落,“刷,刷”两刀就穿透了铁猴子双脚的脚后跟。跟着他又一刀划了一栽绳子,再将刀往嘴上一叼,双手拿起绳子穿过铁猴子的双脚后跟,将他的两只脚绑在了一起。铁猴子只张嘴惨叫了两声啊就昏死过去了,宋牵牛绑好了铁猴子的双脚,对四个军警一昂头笑道“: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废了,你们不用再看着他了,你们可以去玩了。”说完他从嘴上取下刀,插入左脚肚上转身就走,四个军警马上跟上他。
当晚黄虎让卢小嘉给军警们加了几菜,每人还配了一斤酒,军警吃喝得高兴极了,一个个偷偷向黄虎的手下打听他们平时的生活。土匪们告诉军警,山上的生活是天天餐餐大鱼大肉,山上牛,马,猪,羊粮食都多,怎么也吃不完,碰上打仗那生活更不用说。军警们相信土匪的话,他们这段时间就天天看着黄虎的人餐餐是大鱼大肉的比他们自己生活好多了。
其实这些军警的生活比大部队上的兵已是改善了的,卢永祥已对他们进行了额补贴,大部队上的兵一个星期才三顿吃肉。不过军警们的生活与黄虎的兵相差太远,花痴,宋牵牛,吴星云,秃鹰与黄虎一样餐餐要喝酒,他们四个人与其他十个兵一起吃喝,有的兵也有偶尔喝的,就自己拿花痴他们的酒倒行了。
军警们一直想不通花痴旅长,宋牵牛团长居然与十个兵一起吃喝,后来问过才知道山上当官的与当兵的生活标准是一样的。有家的军官不在大伙房吃,也从伙房打一份饭菜回家。只有黄虎不一样他有两个专门的厨师与小厨房,他是一个人在大当屋吃饭。打仗时他就同当兵的一样了,黄家祖上这规矩几百年了,大当家出征不得带厨师只能同兄弟们一起吃喝。
军警们很艳羡这帮土匪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没有规定标准,就是大家喜欢吃什么,就上街买什么。其实黄家军派在外面的兵还是有标准的,只有山上的兵没有标准,因为山上养的牲畜多,又有人种菜,所以生活特别好。不过黄家军因为老板黄虎有钱,又慷慨生活比其他队伍都好。带着外面来的人黄虎是按打仗出征的标准让他们吃喝的,人少时他是与大家一起吃喝。
在卢公馆他要面子才没有与大家一起吃喝,他同卢小嘉单独一起吃喝。也就因这事花痴与宋牵牛恨卢小嘉,几次吵嚷着要回山上去或者搬出卢公馆。大家吃饱喝足了,黄虎让大家睡觉,等待他的命令。山上的人个个睡得很香很沉,军警们则兴奋得睡不着,他们从来没有打家劫舍过,今天居然去抢赌场,妓院,上海一流的娱乐场所,里面有大洋,名酒,还有美女……他们想着黄虎讲了冲进去,自己抢的东西归自己,不用交出来,他们每个人都想好好抢一次,发笔横财……他们希望时间快点过,黄虎早点喊集合,早点冲去……
时间在军警们的希望中悄悄地过着,转钟两点了,老管家推开黄虎的门,一边伸手摇他,一边喊“:黄少爷,二点了,酒菜已备好了,你起床吧!”黄虎睁开眼拿出怀表一看,时针正指向两点,他一点头,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老人家你去通知厨房摆上酒菜,我马上来。”
老管家一点头走了,黄虎穿好衣服推开卢小嘉的卧室门,走到床边一脚踢向卢小嘉,卢小嘉一爬而起马上穿衣服。黄虎看着他说“:我带人走后,你带人去抓桂花,务必抓住她,这个女人不简单,撬开她的嘴就知道了我俩想知道的迷底。”
卢小嘉马上“哦”了声说“:怎么把这臭婆娘忘了,应该白天就去抓她,你怎么才想起她,才说呢?”黄虎哈哈笑道“:她不是唐骏捷,铁猴子他们,柳墨一定派有人保护她,或者她本身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白天去抓她,柳墨一定会知道,那就打草惊蛇了。你多带几个人,小心点。”说着他与卢小嘉走出卧室,黄虎到院子里大喊“:起来,起来,统统到餐厅去吃饭。”他的饭字一落,军警们个个争先恐后地冲出了餐厅。等黄虎与卢小嘉两个人边走,边聊走到餐厅时,军警们已在狼吞虎咽了。
黄虎向中间一站大喊“:大家别吃太饱,补充一点就行了,免得撑着了,动手不方便。等打完仗回来又有一顿吃喝,回来后可以尽醉尽饱。”说完他走到花痴面前,拿过他的酒碗,斟了满满的一碗酒朝众人一举大喊“:军警们与各位兄弟,每人把你们的碗倒满酒,给我黄虎一个面子与我同喝一碗。人的一生,一起长大的儿时伙伴称发小,一起读书的称同窗,同学,一起打仗称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生死兄弟。马上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去打仗了,这就注定了我黄虎与大家是生死兄弟的缘份,为了这个缘份大家同我干一碗。来!举起你们的酒碗,干了。”随着他口中了字一落,他一仰头,一口吞下酒,把空碗向大家亮了亮,众人马上一仰脖子纷纷干掉了自己碗中之酒。
花痴一见众人都喝了,马上抢过他手中的碗,给自己倒了一碗,一口吞下,又倒碗递向黄虎咧嘴笑道“:你再来一碗?”黄虎一摇头对他大喊“:你喝了这碗也别喝了,再吃碗饭就行了,少吃点,等打完仗回来吃。这一仗应该很快的,二十分钟后,所有人到院中集合,准备出发!”喊完他同卢小嘉并肩着走出了餐厅,花痴连连喝了三碗酒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