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像条狗一样来投靠我时,我激动万分,我又想了个更残忍的法子来报复你。我让你像条发疯狗一样有时拼命地替我咬人,有时我又让你像条牛一样为我赚钱,我想着各种法子折磨你。为了报复你,摧残你,当我发现你真爱上了你妹妹蕊儿时,我又偏偏不把她嫁你。我要你承受着爱,但却又得不到的那份痛苦。我买来桂珍当三房,然后让她勾引你,再勾引你的兄弟吴豹,就是指望有一天亲眼看到你们兄弟相残。后来桂珍居然又生下了孽种,我更高兴,今天一切都如我所愿矣。你亲手杀了你自己的亲兄弟,又杀了你自己的儿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那个狗一样的父亲所种下的孽缘。你与你爹死后都无法面对你们家的列祖列宗,你们死后只能成孤魂野鬼四处飘荡。”他口中荡字一落,哈哈狂笑着从密室中拐着拐扙,缓缓地走了出来,走到了楼前。
气疯了的吴俊介抬手对着他“叭,叭,叭”就是三枪,拐着拐扙的吴显贵艰难地晃了两晃,张着满口是血的嘴哈哈狂笑了两声,一头栽在了熊熊大火之中。噼里啪啦的大火将吴家大院越烧越凶,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苏醒了的桂珍大吼一声:“天啦!冤孽!”就抱起孩子疯一般冲进了火堆里。桂珍的这个举动太突然,太出于意料之外,既让吴俊介与黄象感到大惑不解而怔着了,更让众人感到惊愕,不可思义地发了呆。
就在众人傻傻呆呆地看着熊熊大火吞噬着桂珍母子身体之际,前面门楼方向传来了“叭,叭,叭,叭”的四声枪响。黄象一下惊醒了对吴俊介一努嘴说:“事已至此,你不必再想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你完全可以应付得了。前面只留了两个人我必须带人去接应,以防不测。”
吴俊介一点头说:“女人身上衣服而已,吴涛你带几个人同大家一起救该救的地方,把不该烧的火灭了。我同这位黄爷去前面看看,照料一下。”说到此他俯嘴在吴涛耳边小声讲了两句,对黄象一挥手说:“黄爷,我们走。”说完他就带头向前冲去,黄象与三个毒贩,还有吴艾文等十几个人迅速跟上他朝门楼方向疯跑。
到了门楼前,黄象冲冲向前几步,再纵身一跃身体就窜到了楼上。守留左边的毒贩马上凑上他,抬手向外面一队乱哄的队伍一指笑道:“一帮乌合之众来了,要我俩开口,我们不开,骑在马上老东西命令抢门。我们四枪打下去就打死了四个人,他们再也不敢冲了,这帮人长矛大刀,鸟锍,不足为患。”
黄象一摇头,叹了声长气说:“擒贼先擒王,这点都不懂,你俩真是蠢货,让人失望。你们既然开枪,就要先打死那个骑在马上的老头,这样就省事了。”他口中的了字刚落,吴俊介已来到了他身边,用手肘一碰他说:“马上老者就是吴二爷,我叫他们过来,你知道该怎么办?”
黄象一点头说:“他交给我,他的心腹除掉几个就可以了,不要杀太多人,这些人以后你还要用。你喊他们过来,就说开门楼让他们进去。”吴俊介一点头,双手捧在嘴前扣成个o字,向外面大喊:“吴二爷,干嘛不进来,寨子正在起火,需要人手救火。”
外面骑在一匹乌棕马上的老者,立马一边催马带着人过来,一边大吼:“我在岭上就是看到火起,才带了八十个人匆匆赶来救火。可门楼上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居然不认识我,不光不开门楼让我进去,还开枪打死了我四个人。真是岂有此理,乱弹琴,吴老七怎么可以安排新人来守门楼,连老子都不认识,弄得误大事。俊介,里面火势如何了?我要扒了吴老七的皮,活剥了这两个新人,快放下浮桥,让老子进去救火。”
吴俊介马上向过来的老者一抱拳笑道:“这两个人是吴大少安排的,前几天的偷袭让吴大少心惊胆寒了。他责怪偷袭是从门楼进来,所以全部被他换成了他招来的新人。”
马上老者在马上一点头,不屑地说:“难怪会出现这种荒谬事,原来是那花花公子所为,门楼怎么可以安排不熟人头的新人守,真是胡闹,荒谬,可笑之极。这种不明事理的人要当了家,掌管了吴家寨,吴家寨必败。”他口中的败字一落音,人马已到了门楼濠沟前。他仰头望着浮桥与门楼上大惑不解地又急急问道:“吴俊介怎么还不放下桥来?让我的人好进去救火。”说完他扬起手中马鞭朝门楼上指了指吴俊介,
吴俊介马上对黄象一边丟眼神,一边说:“放下浮桥让二爷与人马进来,赶快去救火。”黄象一点头,伸手去解滑轮,滑轮“吱喀,吱喀,吱喀……”地带着桥缓缓地向下吊去。
黄象小声地对旁边的几个毒贩说:“等马上老头上了桥,迅速同我向上扯起吊桥摔死他们。”几个毒贩点头一笑,迅速靠拢了他。浮桥放下了,吴二爷一马当先地催马上了桥,他的后面紧跟着上了十几人。
黄象一声低吼:“拉!”几个毒贩与吴俊介几个人迅速抓住滑轮绳猛扯。浮桥一下离开了地面,向上冉冉升起,桥上的吴二爷顿时大喊:“吴俊介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吴俊介一边使劲扯滑绳,一边大声回答:“二爷,新来的不会操作,您别慌……”他口中的话还没有完,慌字刚出口,马上的吴二爷已急急地大喊:“混蛋,快往下放绳子,不然我会摔……”他口刚喊到摔字,人已从马上真摔了下来,好在他旁边的几个人出手快,死死抓住了他,不然他已马上直接掉下了桥。
浮桥越升越高,桥上的马一惊一滑从浮桥上掉了下去,摔在濠沟里,顿时被一些油尖刺死。桥上的人大骇,个个脸色惨白,头上冷汗直冒地双手死死抓着滑绳或者桥板,七嘴八舌地朝门楼上大喊:“吴俊介,你疯了,桥,桥,桥,怎么越升越高,你想干什么?”吴俊介一边扯着滑绳,一边猫戏老鼠地看着桥上惊慌失措的人哈哈哈地狂笑了几声说:“吴二爷,我奉老爷与大少之命送你上西天,桥上其他人算是给你陪葬。”
浮桥上的吴二爷马上大喝:“混账,凭什么杀我,我要见我大哥,吴俊介快放下桥。”吴俊介待他口中桥字一出口,立刻说:“你很快就会见到你大哥,别着急。”说完他又哈哈哈地狂笑不止,他旁边的吴艾文几个人,一听他这话,一惊,反应过来了,同时松开了抓着滑绳手,一齐向他不约而同地急急质问:“你想杀二爷,你不是说……”吴俊介不待他们的话完,脸一板大吼:“你们几个蠢猪,既然做了大爷,就必须做掉二爷,以后由老子当了爷,你们几个的日子才会真好过。快!栓住滑绳,别让桥掉下去了,一不做,二不休,以后的吴家寨就是我们几个兄弟的天下。”
吴艾文等几个人听到他的话至此,突然间彻彻底底地明白了是他吴俊介在造反,根本不是什么二爷造反。但他们已骑虎难下了,几个人都是在江湖上混过的明白人,不须说太多,立马又个个抓起绳子同着他们一齐用力向上猛扯。浮桥悬在半空栓住了,桥上的人与门楼外面的人一齐朝门楼上的吴俊介大吼,大叫。
吴俊介双手撑着门楼上的长条石板仰头哈哈哈地狂笑了几声,独眼扫了扫桥上,桥下的人后,对着外面大喊:“吴显贵与吴明贵兄弟在寨子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与吴涛,吴艾文等十几个兄弟身为吴家正宗后代,早就想替大家出头除掉这两个恶魔。振兴吴家寨,让吴氏家族的个个兄弟姐妹们都可以过幸福安康的生活。早几天我们与外面势力庞大,仁义誉满天下的黄爷联络好了。黄爷十分同情可怜我们这一寨人遭受的欺压与不幸,他出于义愤,济公好义地派了几位武林高手来帮助我们铲除恶魔,解救我们这一寨人出水火。
吴显贵父子已被黄爷派的高手除掉了,现在吴二这个混蛋也即将去死,我们吴家寨马上就是拔开云雾见天日子。我们只要跟了黄爷,以后的日子就会似芝麻开花节节高,一天会比一天好。乐意跟着我们追随黄爷过幸福日子的兄弟不要吵不闹,等下我会给大家每个人发两个大洋买酒喝,买肉吃。大家今后过的日子不在是吴显贵当家时过的那样,他们一家人天天大肉大鱼,其他人却苦不堪言。我保证大家个个以后都同我一样餐餐吃香的,喝辣的,顿顿有酒有肉。不乐意跟着我们兄弟追随黄爷的人,你们马上回去收拾东西离开吴公岭,我绝不为你们任何人,你们走吧!”他口中话一落,向外挥了挥手,
浮桥上的吴二爷与几个人顿时朝他大喊:“不要杀我们,我们也跟着你们兄弟追随黄爷,快放下浮桥,快放下浮桥……”这帮人口中乱七八遭地向吴俊介大喊大叫着,吴俊介掏出了枪开始“叭,叭,叭……”向浮桥上的人打过去。十几声枪一响,浮桥上的吴二爷与十几个人都掉下了濠沟,像吴二爷的那匹马一样浑身被竹油杄扎穿了。门楼外面吴二爷带来的几十个人一见这惨状,立马一哄而散,各自抱着头匆匆跑开了。
黄象望着似鸟兽般散了的人群,伸手重重地一拍吴俊介的肩,向他赞赏地点了点头。吴俊介微微一笑,向他一抱拳说:“非常感谢你与你的兄弟们对我的帮助,提携。如果没有你们的仗义援手,我今生都无法报仇雪恨,更不可能撑握这里。谢谢!谢谢!”他连说了两声谢谢,就双手向下一垂,向黄象深深地躹了三躬。
黄象伸手一抬他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不必如此掬礼见外,大家以后应该彼此关照,互相提携,共同进退,有福共亨,有难同当。”说完他向吴俊介眨了眨眼睛,笑了笑,吴俊介马上头向他连点地,伸手拉着他的手,并肩亲热地走向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