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排长一点头,走近姚大膀吼道:“好好问你不说,那就只能让你吃点苦头了,过来三个人把他按下。”三个警卫马上冲过去会同先那个警卫,四个人一起将牛一样壮的姚大膀按在地上。
警卫排长说声:“兄弟们你们使劲按好按紧点,我一动手他肯定会痛,会挣扎,你们注意了。”随着他口中的了字一落,他一手抓向了姚大膀左手上流血的伤口。
姚大膀咬牙使劲地翘摆了两下身体,痛得头上大汗直冒。警卫排哈哈笑道:“四个汉子按着你,你要是还能翘起来,那你就不是人了,而是神仙了。”说着他的两个手指头伸进了姚大膀手臂上流血的枪洞里挠抓起来。
姚大膀顿时眉头紧拧地破口大骂:“畜生你有种一枪打死我,你不敢开枪就是我的亲孙子。”警卫排长一边在他的枪洞里抓挠着一边朝他嘿
嘿笑道:“一枪打死你太便宜了你,你不说出来鸦片与钱藏在哪里,老子就活活折磨死你。”随着警卫排长伸在枪洞里乱抓,乱挠,姚大膀痛得额头上豆大一粒的汗珠直往外滴,牙齿咬得“吱吱吱”直响,脸上肌肉扭曲得变了型,身体也停地抖动着。可惜被四条汉子按着他再抖再挣也是枉费力气,一会儿,姚大膀猛一张嘴,舌头一伸,使劲一咬,他口中鲜血向外一鼓。
咬断的舌头随着血掉出了嘴外,跟着他的双眼闭上了,脸上扭曲变形的肌肉僵硬了。痛苦难挡的姚大膀,咬舌自尽了,他彻彻底底地摆脱了痛苦的生涯。挠抓着他枪洞的警卫排长,抽出血糊糊的手在姚大膀扭曲僵硬的脸上拍了拍,抬起头木然惊悚地望着了蒋团长。蒋团长对他一努嘴,抬手指了指三个尼姑中最年轻的一个,警卫排站起来举起手糊糊的手,一边嘿嘿嘿地直笑,一边走向早已闭上眼睛的三个尼姑。
警卫排长走到年轻尼姑面前伸出血糊糊的手在她脸上一边轻轻拍捏着,一边嘻嘻笑道:“你们这三个贼婆娘不要装圣洁了,你们都姚大膀的玩物,说出来他的钱在哪里,可以保一条命。有了命凭你们这身皮肉照样会有男人疼你们,哄你们,让你们风流快乐。不说你们就只能去死,去地下与姚大膀风流快乐了。”说着这话,他把手上的血在全身发抖的年轻女尼姑脸上,脖子上乱擦。望着全身发抖的女尼姑越抖越厉害,
警卫排长哈哈狂笑了三声,猛地双手抓起女尼姑的衣服就乱扯乱撒地大吼:“不说是吗?老子扒光你让几十个兄弟就在这大道上好好奸淫,然后卖你去妓院换几壶烧酒钱。”女尼姑只有几下就被警卫排长快扒光了,女尼姑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泪水奔流地大叫:“别扒,別扒,我告诉你,钱与鸦片就藏在小庙的那些木菩萨肚子里。”
女尼姑口中的里字刚落,蒋团长哈哈大笑两声后向警卫排长一挥手说:“这三个母的赏给你和你的兄弟们去乐乐,这些公的是姚大膀的心腹,应该让他们去陪姚大膀才好。”他口中的好字一出口,警卫排的人手中的枪就“叭,叭,叭……”打向了十个土匪,十几土匪倒在血泊之中。
蒋团长手向上一挥大喊:“警卫们带上三尼姑上庙里去。”说完他向黄虎笑了笑,对前伸了伸手,一行人匆匆走向了山顶上。进了庙堂蒋团长大喝一声:“砸开一个个菩萨,到处仔细搜查一遍小庙。”随着他的话落,警卫排的人与宋牵牛他们就到处乱翻乱抄起来,一个个砸开的木菩萨肚子滚出鸦片,大洋还银子,金条。蒋团长哈哈狂笑,黄虎皱了皱眉头四下看了看,待蒋团长狂笑了一阵后向问道:“这鸦片的数量怎么与
曾令军报到军政府的不对?”
蒋团长哈哈一笑说:“黄少爷这太正常了,极有可能曾令军那老小子,为了让军政府出兵来剿姚大膀故意多报鸦片数量。这样即可显示他收缴鸦片时的功劳,又可证明姚大膀的狂妄,达到军政府帮他除掉姚大膀的目的。毕竟他是浏阳县长,他才是浏阳的老大,一山不能二虎,他于私于公都容不下姚大膀,在他身上栽赃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了。”说完他向黄虎坏坏地笑了笑后,凑上他小声地说:“这些金条银子交给赵司令,大洋我俩对半,你认为如何。”
黄虎“嗯”了声也小声地说:“我给何健一点,毕竟他功不可没。”蒋团长一摇头说:“一个小小的排长微不足道,随便赏两个就行了。”黄虎笑了笑对宋牵牛招了招手叫到跟前,小声对他叮嘱了几句,宋牵牛一点头,笑着走开。一帮人将小庙掀了个底朝天后出来,又放了一把火,才高高兴兴地往山下走。
傍晚一道残阳如血地斜照在大围山下的村庄里,从山上凯旋而归的国军开始杀牛杀猪,庆祝剿匪大捷。一个个胡吃海塞,哈哈大笑。
酒桌上欣赏何健胆量,谋略的黄虎频频劝何健喝酒,酒过三巡,喝高了的何健向黄虎笑道:“虎兄在湘西算是豪杰,但你还不是湖南境内最大的土匪,你毕竟被国军招安收编了。湖南目前最大的土匪应该是罗霄山上的袁文才,我曾经去投奔过他,此人文涛武略胆量豪气当世少见。晚清时谭大帅去招安过他,他不从,如今的赵司令也去招安他,他也不卖账,他手下有五千人马,独霸一方严然就是个皇帝。在离此不到一百里的地方有条小江,周围山上产黄金,有一帮人既在山上开金矿,又在江中掏沙金。为头的金老大叫贺敏忠,是江西富豪贺焕文的亲侄子。
贺家为富一方,宅深院大,人丁兴旺也是即不卖国军的仗,也不卖土匪的仗。其实他们贺家就是大土匪袁文才的一条暗线,一直在为袁文才捞钱。金矿每个月出金一次,我曾经想过去抢一次金矿,或者去枪一次贺家大院。但贺家子弟人人武功高强,又有枪,他们家连女人也会玩枪,加上又有袁文才撑腰,所以我一直没敢妄动。如果我们率四百骑兵从这里出发出抢金矿,早上去,晚上就能到达。金矿有一堡,堡内有大概二百来条枪守着,我们团团围住,分别从南北两门强攻,一定可以抢进去。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大发一笔,他们金矿与沙金的日产量,我曾经查过大概是两斤左右,就不知蒋团长与黄少爷有没有这个胆量。那地方是湖南与江西都不管,不要的地方。况且我们此次是出来剿匪,将他们就当土匪灭掉了也明正言顺。万一以后有人查,就讲姚大膀供出来的,贺家是土匪就行了。”他满脸通红醉熏熏,口齿不太清楚地说到此,就一头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不过他这翻前言不撘后语的话既让黄虎震撼了,也让蒋团长听到心里面去了,他俩同时互相看了看,彼此会意地一笑后,结伴走向了帐篷外。
黄虎边走边想自己爹爹一生最辉煌的战绩就是成功地抢了天子地金矿。这一次抢劫不光解决了当时黄家的经济危机,也让黄家真正在江湖上名声远播,从此迈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就如黄虎从日本回来在上海的那翻作为一样,大捞特捞了一票,又使黄家更上了一层楼。钱这东西太有魅力,它能解决许多人际关系不能解决的问题,它能让人身价倍增,它能证明一个人的能力。黄虎不会忘记自己从上海回家大把花钱时,个个对他刮目相看,仰望的一幕幕情景。
当然少年气盛的他刚才听何健推祟,恭维袁文才的那翻话,也激起了他欲与袁文才一决高低,争湖南第一匪的雄心。所以他已心生决意要去抢这个贺家的金矿,况且不用出动自己的兵马,利用眼前这些国军就能成功,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在黄虎滔滔不绝地想着这些时,对袁文才与贺家略有耳闻的蒋团长则在想:自己已灭掉了大围山的土匪,如果再借黄虎与何健这两人去灭掉贺家,抢一大票黄金,那么自己以后就真正是有钱,有势的人了。万一失败了,捅出天大的漏子来了也不要紧,有黄虎在中间,赵屠夫
会力保的,大不了损点兵力而已。刚才黄虎对他笑时,他已知道这个年轻人动了心,所以他会意地点头,并引黄虎出来商议。蒋团长想到此,一侧头向黄虎笑道:“黄少爷想去灭掉贺家金矿?”
黄虎反问他:“你是此次剿匪的副总指挥,贺家乃是与姚大膀,袁文才都有勾结的土匪,难道你不想为民剿匪吗?”
蒋团长狡诈地眨了眨眼睛说:“我早有耳闻贺家其实是袁文才放在外面敛财的一个大心腹,不过他属江西管辖,在地方上他家是首富,名门望族。我们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出兵灭掉他,万一他在官场有后台,背景,以后怕不太好收场。再有何健刚才醉熏熏的并没有同我们讲清楚,到底是去攻贺家大院,还是只去攻金矿?这事还是由你决定,你说干,我二话不说,带人同你去干。即然已经是生死兄弟了,我乐意与你共同进退,生死与共。你说吧,干我就去通知骑兵营做好明天一早出发的准备,安排其他人马就地休整。”说完他右手一伸重重地按在了黄虎的肩上,表示他是铁了心跟着他黄虎干到底,走到尽头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