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团长看着刘团长一走出去朝徐县长,长叹了一声,嘿嘿冷笑着说:“老东西你的帮手走了,你说我能不能把鸦片搬走了?”说完他一步跨到徐县长面前,以居高临下之势,双眼火光直闪地瞪着徐县长。
徐县长略微一怔向后退了一步,一点头说:“你敢玩我,真是太过份了,我们走着瞧。”蒋团长头向他一昂哈哈笑道:“你这个阴险的小人,别人怕你的那几根花花肠子,老子偏不怕。你敢对老子玩花样,哪天老子心情不好时,就会好好收拾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你不就仗着你女儿那身臭肉,勾上了杨参议弄了个县长干吗?老子太清楚你的底细了,老子手中有枪,老子连杨参议都没放在眼中,更何况你这条老狗。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马上送你上西天。”说完他抽出枪一下顶到徐县长的前额上,
徐县长吓得身子一抖,双手对他连摇着说:“你别开枪,你千万别开枪,我是县长,你杀了我,你也吃不了兜着走。”蒋团长一听他这话怔了怔,望着了黄虎,黄虎对黄浪一勾左手,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带。
黄浪马上站起来,走到蒋团长身边哈哈笑道:“这老东西原来是杨参议的岳父,难怪他敢玩着花招坑我们。老子才不管你什么高参,低参的,老子今天就收拾你这条老狗。”说完他飞起一脚踹向徐县长的膝弯之处,徐县长身体猛向前一扑,倒在了地上。
黄浪跟着抽出自已五指宽的腰带,抢起“叭,叭,叭……”就朝徐县长身上抽,他一边抽,一边大骂:“你这老不死的东西玩的是阴谋鬼计,老子玩的就是明招,今天老子狠狠教训你一顿。你回去让你女婿尽管来找我,看看我与他究竟是谁的命更硬些。老子要杀尽你家的男人,奸尽你家的女人,老子就是个土匪。”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下手也越来越狠。
开始徐县长还一边身体打滚,一边惨叫着,后来他的身体停止了滚动,惨叫声也变成了小哼哼。黄虎走上前,伸手一拦黄浪的腰带,嘴向蒋团长一努。蒋团长一点头,将头伸出窗户外大喊:“兄弟们上来,统统上来,一时涌上来几百号人,每个人走到礼堂扛了一包鸦片向楼下走去。”
黄虎微微笑着跟着一帮扛鸦片的兵,一边走,一边想。想了一阵,他对黄象耳语了几句,黄象一点匆匆离开了队伍。队伍走进了警卫团,把鸦片放进了仓库,黄虎对蒋团长笑了笑说:“把你手下的营长,连长叫进你的办公室,我同他们聊几句。”
蒋团长一点头命传令兵将几个营长,连长叫来身边,领着大家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黄虎掏出一张银票向桌子上一放,哈哈笑道:“各位兄弟都辛苦了,这是一万大洋,给每个兵一个人赏五个大洋,其它的你们几个分了。我的个性就是这样,谁将我当兄弟,老子就绝对会将他当兄弟。这只是我与各位合作的刚刚开始,以后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一起合作,希望大家以后把我当成自已人。”
蒋团长与他手下的一帮人,望着桌子上的银票哈哈大笑不止。黄浪凑上黄虎小声地说“:还有两个人的鸦片没有上交。”黄虎顿时故意大吼“:这种事还要我来教你不成?”他的这声大吼,让蒋团长与他的十几个手下停止了笑声,一齐望着了他。
黄虎哈哈一笑说“:各位抱歉,不好意思了,刚才我这个兄弟讲,还有两个鸦片馆的老板没有上缴鸦片。我一时忍不住气愤,发火了,失态,失态了。”
蒋团长马上笑道“:不要紧,不要紧的,这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你不必发火,我让我的兄弟们去把这两个抓来就行了。”说到此,他双眼向自已手下那帮人一扫,问道:“你们那两个兄弟陪这位黄委员去走一趟,替黄少爷把那两毒贩子抓来。”
梁连长与一个姓张的连长马上说:“我们去,我们去绑他,先抄了他们的家,再绑他们来暴打一顿,他们自然而然就服了。”黄虎点了点头,对黄浪一努嘴说“:你听到了吗?他们这些人就是干事的,你带他们快去,事情做干净,利落点。”
黄浪一点头,朝梁连长与张连长一挥手,领着他俩匆匆出了办公室。黄象领着两个连长走了,蒋团长向一营长一招手说:“你带几个人去把大洋换回来,多买些好酒好菜来,让兄弟们改善一下生活。黄少爷是喝洋酒的,买多几瓶,我们算是借花献佛请黄少爷喝顿酒。”说完他抬手一指桌子上的大洋票,一营长高兴地拿起大洋票在手上弹了弹,兴高彩烈地走了出去。
蒋团长伸手往黄虎肩上重重地一拍笑道:“黄少爷,请坐下,坐下喝茶。你放心,梁连长与张连长对付几个毒贩子不在话下,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把人给绑来的。”
黄虎坐下嘻嘻笑道:“我相信你,也就相信你手下的这帮兄弟们。”他口中的们字一落,二营长马上凑上他哈哈笑着说:“黄少爷,您以后在长沙有什么事需要人做的话,只要您有钱,我们兄弟什么事也可以帮您干。这年头,为国民政府干一年老子才一百二十个大洋,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黄虎当即哈哈笑道:“只要你有胆量,我捞钱的方法很多,我有的是机会给你去捞。”他口中的捞字刚出口,黄象领着黄通进来了,黄虎对蒋团长一丢眼神,蒋团长马上对自己的一帮手下一挥手说:“大家都散了,等下一营长兑钱回来了,我会派人去叫你们来分,黄少爷有事与他的人商量。”一帮人个个朝黄虎嘻嘻哈哈地一点头,一抱拳走了出去。
黄虎朝黄象,黄通一昂头说:“你们俩就带人住在这里,抓紧时间把所有鸦片分出个一二三等来。一二等,用子弹箱装好,码好,三等就不用管它。”
黄象,黄通一点头,黄虎朝蒋团长一努嘴,蒋团长站起来领着他俩走向仓库。黄虎见他们一走出屋,将头往椅子扶手上一靠,闭上眼睛养起神来。好一阵子,酒菜弄好了,蒋团长请黄虎去喝酒,众人刚吃喝完,黄浪与梁连长,张连长进来了,黄虎马上朝黄浪问道:“人呢?烟馆老板人呢?”
张连长哈哈笑道:“那两个人都挺牛逼,同他们讲请他们来,他们不卖账。一个说自己是长江帮的四当家,一个讲自己是浏阳大围山上的。老子把他俩都杀了,烟馆也封了,鸦片也带回来了。”
黄虎一听他这话,失望地不吭声了。蒋团长倒是挺开心地招呼他们三个人赶快喝酒,吃饭。黄虎待黄浪吃饱喝足后,向蒋团长告辞,领着黄浪,宋牵牛,吴星云三个人走向自己的临时住处。
他一进自己的房间里,就掏出一支雪茄点上一边抽,一边想:这杀帮派中的人越来越多,事情会越闹越大,结下的仇家越多,麻烦也会来越多。官场上的人有赵屠夫压着问题不大,自己也不怕。怕的就是黑道中的人,他们藏在暗处,自己在明处,令人防不胜防。他开始后悔自己考虑问题太欠缺了,当初没有计划好,人太带少了。
他想的一点也没有错,各个烟馆老板交了鸦片后,心中极为不服,一个个都去找自己后台,靠山想办法。长江帮的江永清匆匆走进帮主梁景山家,向梁景山报告说:“长江帮在长沙城里的两家烟馆,一家被封,一家还死了人。”
梁景山一点头说:“我已经知道了,问题是黄家兄弟现在打的是为政府禁烟的旗号,他们现在的行为是在代表政府。我们不能公开与他们开战,再加上我们对他们的底细势力一点也不清楚。在不知道他们底细的情况同他们贸然开战,只会对我们不利,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不知道会死多少兄弟?这事不要太急了,他们一时半伙不会走,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找他们算账。这账肯定是要找他们算的,这么多的鸦片真让他们一把火烧了的话,实在太可惜了,必须想对策把它统统给抢回来。
我已派人下去查他们的底细去了,我们先观察一下其他帮派,对这件事的反应与动静再说。能不出头,最好别出头。他们既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就一定是有持无恐而来,我们不可小视了。你先回去休息观察好其他人的动静,有什么发现,马上来报告给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怨你,你一点错也没有。”
说完梁景山对江永青一挥手,江永青向外走了出来。与梁景山持一样心态的人大有人在,他们都派了人在监视着黄虎的临时住处,一时黄虎的临时住处成了众人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