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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醋意飞扬
    “很好吃,辛苦颜儿了。”东西并不昂贵,心意却重,东篱拿起旁边新的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自己做的尝尝看。”
    宋井颜啊呜一口就将勺子吞进口中。
    殿下如此体贴,她岂有不受之礼,是吧?
    虽然宋井颜是很想让东篱这么一直喂下去,可是,她也是个要脸的姑娘嘛,推拒两回,两人便头对头,坐在榻上一起吃沙冰。
    东篱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吃,大半碗进肚,吃的宋井颜不由担心,“少吃点,对胃不好。”
    “哦,你做的,我想吃完。”他淡淡道。
    艾玛……又被男人给撩了……这……
    正当宋井颜兀自神游太虚自嗨时,东篱忽然问道:“这梨倒是很甜。”
    “啊,梨啊,宋宸拿过来的。”
    “他来过?”东篱抬眸看她。
    “过来送完梨之后就走了。”宋井颜眨眼道。
    东篱轻蹙眉头,“没有别的事?”
    “没有!”
    见她一双眼睛,骨碌乱转,没有才怪,东篱心想。
    见他不再问,她又好奇,“那夫君呢,你到底去哪儿了?”
    东篱放下匙,“去北城那头看看。”
    “北城?!”宋井颜惊叫,“那地方那么邪乎,你又跑那去干什么?”顿了顿,觉得这件事很严重,身子往前挪了挪,认真道:“殿下,北城外的墓地实在太危险,林嵩当时带我进去之前,我还没想过那么危险,但是进去之后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进去出不来,你还是离那远点,别伤了自己,将来咱们可是要回到大周去的。还是想想别的办法更好。”
    北城那块地,在她没有十拿九稳的了解下,她是不会轻易再次涉足的,作为一名医生,将危险防患于未然是她的习惯。
    可惜,东篱的习惯不是这样。
    他微微一笑,似想缓解她的紧张,“我没进去,就是在外面看看,顺便了解了一下。”
    “真的?”
    “真的。”
    看他说的那么诚恳,她想怀疑他也不好意思,只是想到北城里的危险,还是不放心的念叨两遍:“夫君,我们能重逢不容易,你不要再吓我,好么?”
    东篱被她软糯的口吻弄的心脏收紧,她语气中的哀求他没办法忽视,也不忍心忽视,“好,我保证不会去做危险的事。”
    “那就好!”某人变脸之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东篱摇头失笑。
    对上她,他常常能体会无奈的滋味,身为医者,他可不见她以前在大周的时候这办小心。
    “颜儿?”
    “嗯?”
    “以后离林嵩远点。”东篱忽然望向院子,随意道。
    宋井颜抬眼诧异,“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记得便好。”
    宋井颜没有深刻体会她男人话中有话,而是东篱这样说,她就以为是因为先前林嵩将她骗进北城外的墓地的事,寻思殿下一定是因为这件事对林嵩有敌意,也就默默点头,她离远点就离远点,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去找林嵩,等他来找她再说呗。
    东篱的禁令,宋井颜显然没有深刻领会精神。
    ……
    五日后,沈明和刘远想出了办法。
    林嵩恢复后,就被刘远和沈明召见到将军府,三人在书房中长谈一下午,具体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等到傍晚林嵩从书房出来后,第二日,大将军刘远就真的调遣了一千人马驻守北城门,而守将,就是林嵩。
    林嵩带兵不是问题,问题是想要弄明白墓地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如今大荒城中也只有一个人知道。
    林嵩对刘远和沈明道:“我一心想走出墓地却不成功,昏迷后,若是东篱公字将我们带回,那知道墓地外是什么情况的,也只有他了,不过……”他顿了顿。
    刘远问:“不过什么?”
    “不过,东篱公子性情难测,想要请他出马,却不容易。”
    闻言,沈明点头,“确实不容易。”
    刘远回想那日在宫中,得知妻子死亡消息的东篱,身上寒气逼人,武功高强,无人能拦,这样的人,若逼急了,目中根本没有皇权,就算把城主轩辕霍抬出来,只怕也未必能然此人屈服,况且,这么多日子了,他手下的人,包括轩辕霍的人,愣是全都没有查出这两人的身份背景。
    想用,用不得,不用,又举步维艰,实在是难。
    林嵩提议,可以从宋井颜那里使劲。意在提醒他们宋井颜对于东篱重要性。
    他都说到这份儿上,刘远和沈明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林嵩领兵守城门,对鲁越三人的影响不小,林嵩是刘远的人,大将军领了守城的差事,林嵩去也属正常,本来林嵩与他们就不同,林嵩是刘远从阵前掉下来的大将,当初他们就知道他呆不了多久,不像他们,在宫中的地位不够高,派到东篱身边,回去无望。
    不过,三人也不气馁,反正三人志不在深宫,不回去也好,现在连北城门都出现变化,那未来还会有什么变化也不得而知,鲁越倒是对未来充满信心。
    不管是让他上战场也好,还是大荒有机会脱出困局,他们总会有用武之地的!
    再加上,他可是亲眼见过东篱的功夫,说震惊都不足以描绘他当时的感觉。
    跟着这样的人,他也不吃亏。
    ……
    林嵩离开后,接替林嵩的人,也姓刘,叫刘金义,是刘远的本家子侄,特意被调到宋井颜身边。
    宋井颜晚上跟东篱咬耳朵,“也不知道这刘大将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什么人都往咱们身边放。”前脚走了林嵩,后脚就派了本家后背前来,显摆人多是咋的。
    东篱膝上放着一卷薄书,听闻她的唠叨,不觉烦躁,反觉悦耳。
    安静的屋子里,有一个人在你耳边唠唠叨叨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他竟觉得比往日在朝堂上听那些家国天下事,要来的更有意思。
    宋井颜就是因为懂,所以管它大事小事,反正没事拎两个过来跟自家殿下念叨念叨。
    他开心,她也就开心。
    这样的日子,就像在大难来临前偷来似的,既刺激又迷人。
    唠叨完杂事,宋井颜换上一副正经的面孔:“夫君,你说这大荒的劫难真的躲不过吗?”
    闻言,靠在床边的男人抬起头,合上手中的书,黑曜般亮眼的双眸,盯她看了一会,反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