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陆离央不解。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看着他,“今晚宁珊心情不是很好,她说她妈妈逼她相亲来着,刚刚回去之前好了一点,这会儿又说要征婚,她是你表妹,你都不担心她吗?”
“大哥会管啊,我只要管好自己还有照顾好你和孩子们就够了。”
黎夜看着陆离央因为侧身,脖子以下那更加明显的沟沟,她今晚穿的是吊带的低胸睡裙,还是黑色的。
陆离央不胖,但是该长的地方还真是很丰盈。
本还在思考问题的陆离央,见黎夜盯着她心口,她低眸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无语,睨了他一眼,“闭眼睛,睡觉!”
黎夜神情甚是无奈,“能看不能吃,我现在很悲惨,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不如关心一下我。”
“……”陆离央真想翻他白眼,小声嘟囔,“你不是说自制力不好?而且吃饭前不是给你亲过?”
他是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
所以,自制力不好。
“如果你睡不着,那么我们聊点别的。”
转移他的注意力,或许是个好办法,陆离央说着顺便拉高夏凉被,遮住自己的心口,“说回刚刚的问题,为什么有事的不是宁珊,而是阿立医生?”
遮住了脖子以下,可是她总不能遮住整个脑袋啊,黎夜也不知为何,真的很喜欢看着她,当然,更喜欢碰她!
为了遏制内心的渴望,他由侧身换成平躺,双手枕在后脑下面,“阿立医生的背景很复杂,除了大哥,我身边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当然,如果我想知道,我也有办法。”
“那宁珊发征婚的朋友圈,阿立医生会怎样?”陆离央确实想不明白。
“如果阿立医生对宁珊有意思,那他必定会做一些事情,那他的家族就会逼他放弃人生中很重要的事情。”
“人生中很重要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呀?”陆离央往黎夜肩膀挪近。
她身上有他喜欢的体香,黎夜伸一只手搂她肩膀,自己闭着眼睛,“比如身份,比如事业等等,当然具体的,那要问他自己。”
“这样啊,真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对了,今天回来,一直没看到黎睿,他去哪里了?”
黎夜掀开眼睑,他的央央还真是关心人,问完宁珊就问黎睿,“黎睿上了贵族学校,爷爷让他住校了,周末就会回来这里。”
“还住这里那还好。”
那个之前很崇拜她的黎睿,陆离央没忘记,她自己的童年是很孤独的,希望黎睿不会像她那样。
她说完就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黎夜不知道这么晚她还打电话给谁,但很快就知道了。
“凌云,陆菜菜怎么样?”
黎夜:“……”
她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啊!
回到夜未央之后,陆离央的大部分心思都在孩子身上,现在孩子交给了奶奶和妈妈,陆离央就关注宁珊、黎睿,还有现在的陆菜菜。
电话那头的凌云接到陆离央的电话,忍不住就噼里啪啦一堆话:“太太,陆菜菜真是个怪人,他不吃米饭只吃青菜,而且吃了一大锅的青菜,我的天啊!还有他不肯洗澡,说什么……喂!陆菜菜,那边阳台,不能爬!”
凌云的电话没讲完就丢到一边,陆离央猜得出他是跑去阳台了,好像是陆菜菜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陆离央看着已经暗掉的手机,“黎公子,我有点不放心,菜菜他什么都不懂。”
“我去看看。”黎夜起身换衣服,“别担心,好好躺着睡觉,养好身体才有精力和三个孩子亲近。”
黎夜不想陆离央太操劳,黎夜只能搬出三个孩子,否则陆离央说不定就跟他一起出去看陆菜菜了。
陆菜菜虽然很多东西不懂,但是他毕竟是一条蟒蛇,又能随意变身的那种,就算爬上阳台,也不会摔死。
陆离央点点头,“好,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黎夜将车开往距离世外新邨不远的一处高层公寓,那是凌云的住处。
“什么情况?”
黎夜在凌云打开房门的时候就问道,并且快速走进了凌云的公寓,寻找陆菜菜的身影。
凌云关上门,边走边解释,“黎总,陆菜菜好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刚刚是想跳楼,我把他拉下来的!那,现在蹲在阳台不吭声。”
黎夜走到阳台,看到闭着眼睛的陆菜菜正在阳台的地上打座。
“陆菜菜,你怎么了?”黎夜微微靠着落地窗,疑惑地看着他。
陆菜菜好像没听见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凌云看不过去,“哎,我拉他下来之后他就一直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可睡了他又怎么可以坐得那么直?”
等了良久,黎夜悠悠开口,“有什么事情或者想法,你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告诉凌云,不声不响的,你这样会让央央担心,她一担心就会失眠,如果带你回来是让她不好过,我在想,你是不是该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提到陆离央,陆菜菜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黎夜,“没想让她担心。”
“那你刚刚干嘛爬阳台寻死?万一你有事我就惨啦!”凌云有些无奈,甚至怒气。
“抱歉,我没想寻死。”陆菜菜跟凌云道歉后,又回看黎夜,“刚刚……我看到了阳台外有人。”
凌云大惊,瞪大眼眸,嘴角抽搐地盯着陆菜菜,“你别吓人,我这里是20楼,阳台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陆菜菜随即垂眸,显然对凌云的不信任有些懊恼,可是因为没有抓到人又无法解释什么。
黎夜感到一阵诡异,眸光不由得看了看凌云的这个阳台,周边并没有什么设施适合人攀爬,但是陆菜菜说看到人?
他不相信有鬼,但是却有点相信陆菜菜,“你确定你看到的人?”
凉风嗖嗖地吹向他们,凌云因为陆菜菜的话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时因为黎夜的问题,心里有点怵,正用双手互搓着自己的手臂。
没人再开口,周遭陷入了一阵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