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的洛苒苒 冷哼一声,转而就离开了刘木匠的家中.
“怎么了?” 白鹤洲察觉到洛苒苒 态度的变化,明明一开始还很热情,不知道为什么,在短时间内,就变成了一声冷哼.
“没什么.”洛苒苒 心头有些不高兴,没有解释缘由.
虽然她知道对方这样做也无可厚鹤洲,可是有了铁匠在前头,刘木匠这样一声不吭的就帮别人做,用的是她给的图纸,不管怎么说,她都高兴不起来.
恐怕刘木匠是怕被自己知道了,拦了他的财路.
要说这件事,洛苒苒 还真没有这么想过,一开始她就只想着坑那些人一笔钱,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要将图纸握在手中,不让他们去帮其他人做,不然一开始找到刘木匠的时候,她就会先让对方签文书,再给银子让帮忙做.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洛苒苒 只当自己一番好心喂了狗.
大约是知道洛苒苒 心中不高兴, 白鹤洲也没有多问.
洛苒苒 直接走过了刘木匠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刘木匠家的木门被狠狠的关上.
原本还仅仅只是生气,但是刘木匠的这个动作让洛苒苒 恶心极了.
“爹,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提前给洛夫人说一声,她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咱们这么做,未免太忘恩负义了一些!”刘木匠的儿子见刘木匠上前关门,连忙道.
“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你知道那州城来的老板一个桌子给了多少银子吗,比她洛夫人给的高了一倍!”
“可是这做桌子的图纸是洛夫人给你的啊……”刘木匠的儿子想去开门,却被刘木匠给拦了回来.
“这些我都知道,这次就当是我对不起她.可是,那么多的银子……”刘木匠坐在矮凳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告诉她,她肯定不会让我接下这个活的.”
大抵是心虚,他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这话.
原本想着偷偷做,却没有想到被对方看了个正着.
赵阿婆的房门紧闭,洛苒苒 敲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人来开门,上一次也是这样,可是上一次这赵阿婆在屋后的菜地里,今日,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她心下一沉,转而跑向刘木匠家中,将木板门拍的很大声.
听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门后的刘木匠一时间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刘木匠的儿子上前,正要开门,却被刘木匠一把抓住了.
最终,刘木匠的儿子还是将门栓放了下来.
洛苒苒 目光看向刘木匠.
刘木匠脸皮到底没有那么厚,被洛苒苒 这么盯着,满脸的心虚.
就瞧见对方脸上的心虚,洛苒苒 也没有打算追究这件事,两家之间的情义,在这件事之后,洛苒苒 就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情义可言.
“你们见到赵阿婆了吗?”洛苒苒 着急出声询问.
刘木匠先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问自己桌子的事情.
之后才反应过来,随后摇了摇头.
倒是手中端着一盆热水的刘木匠媳妇出声:“我今天上午还见到赵阿婆出来走了一会儿就她就进屋了,应该再家的呀.”
听完刘木匠媳妇说的,洛苒苒 做了决定,直接让 白鹤洲撞门.
赵阿婆家的房门本就破烂, 白鹤洲全力一脚,直接将门给踹开.
阿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娘亲这会儿很不高兴,一时间乖乖的没有出声,任由自己爹爹拉着.
“赵阿婆——”洛苒苒 冲进房内,大声喊着.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左邻右舍,显然他们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一个个都探头来看,洛苒苒 没有那些心思去管这些人,在房间内找着赵阿婆的身影.
最终,在赵阿婆的床上找到了她.
这会儿的赵阿婆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她整个人半趴在床上,似乎晕倒的时候,还没有躺上去,就直接跌在地上了,上半身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在冰凉的地上躺了多久.
“赵阿婆,您没事吧,快醒醒!”洛苒苒 慌忙的伸手去扶赵阿婆,却发现对方浑身滚烫.
最终, 白鹤洲将赵阿婆背起,洛苒苒 则紧紧的拉着阿宝,两人匆匆往城内赶.
白鹤洲直接将赵阿婆背到了自己的府上,洛苒苒 也跟了去.
阿宝被洛苒苒 安置在 白鹤洲的府上,找了丫鬟看着阿宝后,就连忙往后院跑去.
有下人给洛苒苒 引路,带着洛苒苒 去了客房.
这会儿刘大夫正在给赵阿婆把脉.
把完脉之后,他将赵阿婆的手放回了被褥中.
“赵阿婆怎么样了?”洛苒苒 连忙上前问着.
“赵阿婆是被饿晕的,不过现她浑身都在发热……”
“饿晕?!”洛苒苒 脑中想了赵阿婆许多出事的原因,却唯独没有想过是被饿晕的,整个人都被刘大夫这番话给惊到了.
刘大夫十分肯定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赵阿婆的确是被饿晕的.”
刘大夫简单明了将赵阿婆的身体状况给洛苒苒 说明后,就出门抓药去了.
“别担心,有刘大夫在,赵阿婆会没事的.” 白鹤洲握住了洛苒苒 的手,出声安慰.
“但愿吧.”这会儿洛苒苒 已经冷静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冰凉.
洛苒苒 坐在桌前,目光时不时的看了看赵阿婆.
把赵阿婆接进州城的这件事,却被洛苒苒 又重新提了起来.
赵阿婆一人在家,今天如果不是她正好要去看她,只怕赵阿婆死了都没人知晓.
而且洛苒苒 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赵阿婆怎么会被饿晕!且不说赵阿婆家中的存粮,就是那张婶子赔给赵阿婆的银两,都不会让赵阿婆在这短时间内缺东西吃.
一时间,有什么从她脑中一闪而过,洛苒苒 一时间没能抓住,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赵阿婆,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到了后半夜,赵阿婆的体温才被降了下去,人老了,和年轻人根本不能比,病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