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洛苒苒 居然会用自己说过的话反驳, 白鹤洲一时间居然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在这时,阿宝也过来神助攻,接了一句:“对,刚刚你的确答应娘亲了。”
“你们啊。”
白鹤洲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娘俩,莫名有种自己被下了套的感觉。
洛苒苒 倒是和阿宝对视了一眼,娘俩笑的特别开心。
正当 白鹤洲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行人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那群人一过来,就停在了刘员外的跟前,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刘员外回了一个礼,对着他们说道:“各位最近可查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为首的一个白胡子老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语气有些沉重的说:“依旧没有查出瘟疫的由来。”
在他说完之后,其他几个跟在身后的人也跟着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的神色。
“他们是……”这里面有大多都是陌生面孔,洛苒苒 几乎一个都不认识,所以有些好奇他们的身份。
刘员外解释了一句:“这些人是我和几个朋友一同在周边县城请来的大夫,还有一些是衙门从别处请过来,现在一起在调查瘟疫的事情。”
“原来如此。”
洛苒苒 点了点头,也对着几位大夫福了福身,就当是行礼。
这几个大夫也是第一次见到洛苒苒 ,不过因为洛苒苒 帮刘员外治好了重病的事迹,所以大多都听说过洛苒苒 ,便问:“这位姑娘便是员外的干女儿?”
“是的。”洛苒苒 应了一声,看着他们背着的木箱,心里有了想法。
她问:“各位现在是要去城里吗?”
刚才刘员外提过这些人是要过来调查瘟疫的,那想来现在应该是要进城,洛苒苒 正好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果然,在洛苒苒 问完之后,这些人点了点头,她也顺势提出了自己要跟着一起进城的事情。
“这不太好吧。”
为首的大夫有些犹豫,虽然说洛苒苒 的确治好过刘员外的重病,想来应该也是懂医术的,可她毕竟是个姑娘,这次瘟疫又鹤洲常严重,要是不小心让洛苒苒 染上了病,他们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洛苒苒 却说:“没事的,我能够确保自己不会染上瘟疫。”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知道一些简单制作消毒水和防护口罩的办法,在有这两种东西的情况下,洛苒苒 完全可以随意进出县城。
大夫们虽然没有见过口罩和消毒水,不过听洛苒苒 的形容,却觉得这方法可行,想了想便同意了让洛苒苒 加入的建议。
无视了 白鹤洲反对的话语,洛苒苒 和几个大夫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动手制作一些口罩和消毒水。
由于古代材料有限,洛苒苒 用到最多的还是白醋。白醋的消毒效果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正规的消毒水,但是消毒效果却也十分不错。
只不过,由于白醋的味道有些刺鼻,洛苒苒 在制作的时候还是加入了一些同样拥有消毒效果的药物,调和了一下白醋刺鼻的味道。
带好口罩和临时制作出来的手套,洛苒苒 和几个大夫确定已经全副武装好了之后,这才跟 白鹤洲告别。
“等着我出来。”
洛苒苒 摘下口罩对着 白鹤洲投以微笑,毫不犹豫的跟着大夫们一起进了县城。
白鹤洲牵着同样被留下的阿宝,望着洛苒苒 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 白叔叔,娘亲她不会有事吧。”
阿宝刚才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也知道此行凶险,所以也有些担心洛苒苒 。
为了安抚阿宝,明明自己也在担心的 白鹤洲却摇了摇头,笑着对阿宝说:“你放心,她不会出事的。”
他这句话,在安抚阿宝的同时,也在安抚着 白鹤洲自己。
因为被封城的原因,县城里的店铺集市几乎都关了,原本热闹的县城此时却如同死了一般,整个城里安静的可怕。
在荒凉的街道上,偶尔会有一两个人经过。
这些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绝望之色,面如死灰,完全看不到生的希望。
洛苒苒 看到这群人,只觉得心里极其难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这样却坚定了洛苒苒 帮助他们解决瘟疫一事的心。
因为这些大夫不仅来过一次,所以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县城里的人并不觉得意外,甚至还有人过来和大夫打了声招呼。
由于气氛或许萎靡,这些人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再关注,也就没人发现洛苒苒 的到来。
大夫们轻车熟路的带着洛苒苒 前往一个方向,最后停在了一扇大门前。
洛苒苒 来过这个这个地方,这里原本是一家生意还算不错的酒馆,此时却禁闭着大门,不清楚里面的情况究竟如何。
在进去之前,大夫没头没脑的问了她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
洛苒苒 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们推开了门。
木门刚刚一打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便涌了出来,即便是在带了口罩的情况下,洛苒苒 也能隐隐闻到这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她抬头望向昔日的酒馆。
里面挤满了人,但大多数人的身上都带着溃烂的伤痕,恶臭的来源就是这些伤口。
洛苒苒 跟着大夫们一起进了酒馆,躺在里面的人见到他们来了,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随后继续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大夫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幕,一个个走到他们身边,语气柔和的询问着他们的身体情况。
还有一部分人拿着随身携带药箱,开始帮他们简单的处理伤口。
可是有不少人并不配合,甚至在大夫帮他包扎好了之后,再次把绷带扯开,拒绝大夫的治疗。
“这样会加重你们病情的。”
一个比较年轻的大夫有些无奈的劝解:“请不要拒绝我们的治疗好吗?”
扯开了绷带的伤患冷笑了一声,“这样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