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说话的当口,门口的柱子上再次出现了一支带有信封的羽箭。
这次的信封里写清楚了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还特别强调了不许报官,否则很有可能会撕票。
洛苒苒紧皱着眉头,心里对于这些劫匪气不过,可是暂时却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做。
对于此事,刘员外知道洛苒苒 手上没有钱,直接将筹钱的事情包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筹钱的期间,洛苒苒 还是不打算放过这些劫匪,同时还怕自己不小心会激怒劫匪,伤害到阿宝。
思考半天,最终还是去找了朱冒福。
为了好说话一点儿,刘昌孟也跟了去。
朱冒福只能再次派了衙门的捕快,任她们动用。
根据刘靖远路地点,他们在交易之前将捕快和刘家的护卫藏在了地点附近。
可是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鸽子从刘家后院飞了出去。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约定的日子,钱财也已经筹备齐全,却在谁去送的时候犯了难。
“我去。” 白鹤洲一脸的严肃,在讨论谁去做交换的时候,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我也去。”在 白鹤洲的话音刚落,刘昌孟也开了口,“这件事情我们刘家也有责任。”
“你不能去!”可是他的话刚刚落下,刘夫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她的样子像是刚刚醒来,手还在胸口抚着。
“娘!”刘昌孟不同意刘夫人的说法,沉着脸依旧想要跟去。
可是刘夫人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他不孝,根本不在意她这个经不起惊吓的娘。
“你就留在家里吧,我和 白鹤洲一起去。”洛苒苒 见到这样,不再沉默。
“刘夫人的身体不好,你就别让她担心了。” 白鹤洲也第一次没有和他争吵,只是从刘夫人的身体出发,说过之后再次看向洛苒苒 ,“你也在家里待着,我不想到时候分心。”
白鹤洲本是担心她的安危,可是话语的表达没有用对方式,落在洛苒苒 的耳朵让她误以为他话的言外之意却是你去了除了累赘也没有什么作用。
“知道了。”洛苒苒 撇了撇嘴,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可是碍于他也是为了阿宝就没有说出来。
白鹤洲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儿,却没有想到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在此同时,劫匪早就收到了消息,一早看穿了他们的伎俩,也有了应对的方式。
在来这里之前,为了不引起劫匪的怀疑,他还特意拌做了下人的模样。
等到他带着银子来到约定的地点,却不见劫匪的人影。
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站在那里等着。
不出他所料,过了一会儿便从树林里走出了一个人,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阿宝大小的孩子,可是却被蒙着头。
白鹤洲看到这样,心里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丝防备从他的眼睛之中闪过滑落眼底。
“钱我带来了,人可以放了吧?”
他看到那人不说话就先开了口。
“阿宝”听到了他的声音,挣扎了一番,那人却对 白鹤洲笑了笑,“别着急,我总得知道你的这些银子够不够对不对。”
他手里拿着一把刀,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说好的一手交人一手交银子,如今你不会要赖账了吧?”
劫匪听了之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注意你的语气,现在这孩子是在我的手里,还要跟我讲什么条件吗?”
他说着手中的刀放在了“阿宝”的脖子上。
白鹤洲见到如此也不再说话,将银子送了过去。
等到将“阿宝”拉到自己的怀中的那一刻一只手臂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早已经埋伏好的人一涌而出,直接将那人围了起来,劫匪的脸色突的变了一变,“你竟然报官!”
语气虽然慌张,可是转身的时候脸上却闪过一抹奸笑。
可是他的这个举动却落在了 白鹤洲的眼睛,心里暗叫不好,一把将“阿宝”头上蒙着的黑布扯开。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阿宝的脸,而是一个露着得逞的笑容的男孩。
还没等 白鹤洲反应过来,男孩手中的刀子转了过来,随后他的胸口就遭了殃。
匕首被拔出来之后, 白鹤洲胸口的血透过他捂着手指渗了出来。
那人见到男孩已经得手口中吹了一声口哨,外面有人呼应,两人突破捕快的围击,逃之夭夭。
他们本来还想要追,可是看到 白鹤洲的状况,只能就此作罢。
白鹤洲整个手已经被血染红,可是血却没有止下来的样子,依旧往外面冒。
等到回到刘府, 白鹤洲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褪去,身上却像一个血人一般,把洛苒苒 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没看到阿宝的身影,现在 白鹤洲竟也受了重伤,洛苒苒 急忙上前去扶, 白鹤洲本还在硬撑,可是看到洛苒苒 之后不知为何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他的整个身子都挂在了洛苒苒 的身上。
他本就没有了力气,这样一来身上的重量全压在了洛苒苒 的身上,让她皱紧了眉头支撑住。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儿去找大夫!”刘昌孟看到如此,急忙让下人去喊大夫,而他却从洛苒苒 手中接过了 白鹤洲。
而 白鹤洲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一抹利色一闪而过,看到是刘昌孟之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而他的这抹利色落在了刘昌孟的身上,让他的心里直发毛,可是再次反应过来, 白鹤洲已经闭上了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有再去仔细想。
可是洛苒苒 却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有些异样,那眼神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公子哥该有的眼神。
白鹤洲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给洛苒苒 细想的时间,大夫来了以后她直接跟着走进了屋子。